两人填饱肚子，回到出租屋“进来吧。”程飞打开大门。
叶霜站在门口，迟疑片刻才走进去，虽然来过这里两次，但真正进来她还是第一次。
程飞把她带进卧室，期间顺手拿了两盒酸奶，一盒放在她面前桌上，“喏。”
双马尾少女以拘谨的感觉坐在椅子上，没有立刻去拿，默默转头观察四周。
“怎么了，想先睡个午觉？没问题，不过我床比较小只好抱着你睡了。”程飞吸溜酸奶，搬了另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你别胡说八道！我现在又不是你女朋友。”少女眉头一竖，说到中途声音又变小。
“真的？穿得这么可爱到我家来不是我女朋友？”少年若无其事前倾上半身朝她贴近，视线扫过少女乖巧可人的打扮。
“程飞！你别乱来，不然我生气了—”少女低着头往后躲，轻咬唇瓣神情愈发不安。
“先把这个做了吧，会的写，不会的也尽量写，我看看你的水平。”少年话锋一转，把一张数学卷子拍在她面前。
叶霜抬起头眨了眨眼，呆滞，脸上还残留一抹羞报。
“这是什么表情，我们是来补习的，你以为我要干嘛？”程飞打量了下她，自顾自打开笔记本计算机，继续人形机器人的设计工作。
“我不想做数学题。”叶霜低下头，眼神闪铄。
“不想做你想干嘛？你数学是最差的，而且数学又是拉分最快的，先帮你把数学突击上来。”少年拿出不容置喙的语气。
“数学烦死了，我就是不想做。”少女有点不耐烦了。
“叶师傅，果然你平时装得乖，根本就是个不良少女啊。”程飞看向她，惊讶，继而摇头叹息，“跟着萱琦就是不行，要是换成沉曦，哪怕沾上点网瘾成绩至少不会差。”
“你不准低毁小姐！”少女更不高兴了。
“行，不毁，今天要么做卷子，要么继续做我女朋友，你自己选吧。”程飞摊手。
“我两个都不想做！”叶霜提高音量。
“叶霜同学，请问你这是补习的态度嘛？”程飞差点被气笑了，“你再这样今晚就别走了。”
“你想干嘛？！”少女刷地双手护胸。
“教育你。”少年轻描淡写说完，转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双马尾少女坐在原位盯着他的侧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纠结半天，以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拿出笔打开卷子，嗓音象受了天大的委屈，“渣男，就知道欺负我——！”
程飞像听不见她的抱怨。
许久之后，少女才把卷子放到他面前，“做完了———
少年拿起卷子检查，挑眉，“这不是会做嘛？”
“我本来成绩也不差！”乖乖女昂起白嫩的下巴，振振有词。
“虽然错的确实多得难以理解。”少年补了句，盯着卷子一副喷喷称奇的样子。
“你！”叶霜瞳孔一缩，露出了被侮辱的表情。
“我什么我，好了，先给你讲一遍错题。”程飞把椅子挪动靠近她，卷子放到两人面前，想了想，拿起旁边笔筒里纤细的银框眼镜戴上。
叶霜的视线不自觉移到少年脸上，等他看向自己，又慌忙转向试卷。
“先看这个三角函数的选择题。”程飞说着，若无其事拿起放在旁边的酸奶盒子嘬了一口。
“那是我喝过的！”叶霜盯着他的动作，急了。
“叶霜同学，请你专心，这道题先看函数图象——”少年敲了敲试卷，强迫她把注意力移回来少女只好轻咬唇瓣，一脸极不情愿地听讲，
两人的补习活动持续到傍晚结束。
比起依旧状态良好的程飞，叶霜一副头昏脑涨的样子，得知可以走了，简直如蒙大赦。
“回去记得把我讲的好好回忆消化，明天中午继续。”少年象个尽职尽责的老师。
叶霜叹了口气，站着收拾学习资料。
“我开车送你好了。”程飞也站起身。
“不要！”少女被针扎似的。
“这么怕我？”少年挑眉。
“有你在就没好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少女畏惧的神情象在面对什么洪水猛兽。
“也不是不行。”程飞满不在乎点头，顿了顿，“对了，送你个礼物好了。”
“什么礼物？”
“稍等。”
在叶霜狐疑的视线中，少年离开房间，很快又回来，把一个没有标签的纯白色瓶子交给她。
“喏。”
“这是什么？”少女拿起像洗发水的瓶子观察。
“身体乳，用完以后会有奇效，娜娜同学亲测。”程飞一本正经。
叶霜眉头微沉默了下，“会变漂亮？”
“你发现了？”少年挑眉，想了想点头，“倒也对，你们在学校天天在一起。”
“我不要。”少女撇嘴，把东西递回去。
“为什么不要？”程飞好奇。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少女瓮声瓮气。
程飞上下打量她，“叶师傅，你作为女生居然可以抵抗这种东西，虽然你本来就很漂亮，不过也没道理拒绝更漂亮吧？”
“反正我就是不要。”少女低下头，眼神闪铄。
“不行，你必须要。”
“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叶师傅，麻烦乖乖接受现实。”少年的语气不重却又不容置喙。
“程飞，你就是看我好欺负！”乖乖女眼框发红，被迫把东西拿在手里。
“我靠这是什么逻辑，送你礼物怎么你反而还要哭了？”少年惊疑不定了。
“我收了你这种礼物，不就更摆脱不了你了，你让我变漂亮还不是为了让我做女朋友！”她象个被拐卖的良家少女，嗓音蕴含说不尽的心酸苦楚。
程飞张了张嘴，“叶师傅，太夸张了，顺带一提这个只要用完一瓶就永久有效，不需要一直用的，所以对你绝对没有坏处。”
叶霜陷入沉默，吸了吸鼻子，“真的？”
“不信去问娜娜。”
少女低下头紧咬唇瓣，陷入天人交战，片刻后咬了咬牙低说，“那——谢谢，但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做你女朋友。”
“还真是严防死守，只是单纯送给你而已。”少年无奈摇头，轻拍了下双马尾少女的脑袋，“赶紧回去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