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梦境。
枪口抵在少女胸前。
“小霜，我对你很失望。”林萱琦双眸微眯，眼里杀意浮现。
“小姐，我———！”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呼吸急促，强烈的恐慌像龙卷风盘踞在心头。
少女视线慌乱扫视。
挺拔的少年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只留给她不为所动的背影。
林萱琦扣下扳机。
她瞳孔一缩，感到胸口刺痛像某种塑料制品被大风从某户人家的窗台刮落，深夜的窗外响起眶当一声脆响。
叶霜猛地睁开眼，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剧烈喘息，狂跳的心脏象要逃离胸腔。
她呆滞地眨了眨眼，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把双手捂在胸前，依稀可以察觉到残留的幻痛。
少女象之前无数次一样，把手伸进衣领抚摸，确认那里只有完好细嫩的皮肤，而不是血淋淋的大洞。
少女翻了个身侧躺，等到心头残留的惊惧和呼吸一起平复下来，伸手摸到枕边的手机黑暗中，屏幕的微光把少女残留泪痕的标致脸蛋照亮。
微讯消息蹦出来。
“霜霜，等你冷静了，想聊天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我知道你被夹在中间很紧张，不用怕，我可以帮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少女吸了吸鼻子，沉默良久，编辑消息。
“娜娜”
“白天对不起”
翌日。
程飞在六点半准时睁开眼。
轻盈纤细的身子趴在少年怀中，一动不动，双臂环绕他的脖子，浓密发丝掩映的小脸深理，好象完全把他当成了抱枕之类的所有物。
毫不设防的少女发丝间散发淡淡幽香，软糯得和平时判若两人，象个缩在窝里放松下来的小动物。
少年缓缓移动双手，握住藏在被子深处小巧娇憨的存在，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垃圾，令人作呕，无药可救———”
良久之后，沉曦似有不悦的微弱话音响起。
“沉老师早上好，顺带一问怎么醒过来就开骂？”程飞若无其事。
“自己在碰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昨晚讲过只准我睡着之前碰，又在得寸进尺。”少女轻咬银牙仰起头瞪他，由于刚睡醒的缘故，软绵绵的语气和神态毫无威胁可言。
“沉曦，是你太犯规了，你到底为什么从头到脚都这么可爱？”少年感叹。
“闭嘴，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吐了。”少女散发出有如实质的嫌恶。
“公主殿下，再十分钟，这是我今生唯一的请求了。”少年一本正经。
“从一开始就没有允许你早上碰，居然还能堂而皇之提出这种要求，贪得无厌的垃圾，真的不敢想将来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会被怎么样。”少女深吸了口气，恶寒似的颤斗。
“会被拿来做各种各样的用途，请公主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够了，程飞，真的很恶心。”少女恶狠狠锤了下他。
少年闭上嘴，感受掌心年糕般诱人的存在。
沉曦埋着脸没有动弹，身子时不时颤斗一下。
片刻后，少女凛冽的嗓音响起，“程飞，已经六百六十秒了，不知道适可而止，下次再也别想。”
“好的。”少年一秒放手，继而正色，“要继续睡，还是我去买早餐？”
少女沉默一秒，身子从他上面滚到靠墙一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豆沙包，还有八宝粥加糖。”
“好的，公主殿下。”少年以宠溺的感觉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离开被子顺带帮她盖好。
少女侧躺在被子里，小脸面无表情，纯粹如墨的眸子目送少年离开房间，等到关门声响起，她缓缓挪动，躺在少年睡了一晚上的地方，闭上眼睛。
等到程飞拎着早餐回来，沉曦让少年离开房间自己换衣服。
随后，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女去卫生间，用程飞的毛币以及备用牙刷完成洗漱，再面无表情走到客厅，坐下来拿起袋子里小巧的豆沙包，一如既往先看了看，再凑近嗅了嗅，才张开倔强粉嫩的唇瓣，咬了一口，雪白娇嫩的腮帮子鼓动着咀嚼。
随后，少女视线移动，注意到旁边的少年在边吃油条边盯着手机头也不抬，精致姣好的小脸闪过一丝不悦，黛眉微皱，踩一次性拖鞋的小脚在桌底下踢他一下。
“沉老师，怎么了？”少年连忙抬头。
“你在和谁聊天？”少女昂起下巴，警见他手机上的微讯界面。
“车店销售，我让他赶紧安排好，等下我们就去提车，抓紧办完手续然后出发。”少年晃了晃屏幕。
“程飞鱼唯独挥霍金钱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沉曦冷笑。
“哪里的话沉老师，我对你不也很积极。”少年摇了摇头，“顺带一提讲到挥霍金钱，我正在准备给小伊同学扩充算力，这个真的会狠狠挥霍一笔，要是林萱琦问起来我就推到你头上，记得配合。
“要花多钱？”沉曦狐疑。
“一个小目标。”少年轻描淡写喝了口豆浆。
“听不懂。”少女盯着他。
“唉，也就是一亿。”少年咂吧了下嘴。
“要这么多？就不能租？”少女眉头紧锁，
“小伊同学可是机密，还是用自己的设备比较好。”
少女沉默一秒，低垂眼帘，“知道了。”
两人填饱肚子，离开出租屋。
程飞先得陪沉曦回去拿证件，这次少女没有阻止少年上楼了。
打开大门走进去，两人迎面碰到了捂着嘴打哈欠睡眼惺的长崎明日奈。
“矣？两位早上好。”她歪着脑袋揉眼睛。
“早上好娜娜同学。”程飞点头。
沉曦像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径直走向卧室。
长崎明日奈背着手站在原地，等到那边关门声响起，毫不尤豫扑进少年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距起脚尖。
香甜的气息肆意而来，少年摆弄了她一阵，把软得象要融化的少女推开，捏了捏她甜美的脸蛋，“笨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忍着等我回来。”
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眨动清澈透亮的眸子，“程飞同学，就不能带娜娜一起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