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曦盯着眼前的烤肉看了一秒，白淅小巧的鼻翼耸动嗅了嗅，才以试探性的感觉微张开嘴，让面前的少年把食物送进去。
“小动物吃东西还真是谨慎。”程飞饶有兴致观察那张精致姣好的小脸小口咀嚼。
少女以毫无威胁的嫌恶眼神瞪了下他。
“沉老师，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生日礼物的原因？”少年想了想。
少女愣了下，别开脸，“不想聊这个。”
“也对，没什么好聊的。”程飞点头，把烤熟的肉分发给自己和少女，“那女皇陛下五一假期有什么计划？”
“你有什么计划？”少女盯着他，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不用和林萱琦纠缠，那当然是抓紧时间学习和研究了。”少年一脸理所当然，注意到少女的眼神似有不悦，抓紧补充，“当然，顺带找时间和我的小可爱约会之类。”
“与其浪费时间约会，不如和我去做正事。”沉曦冷笑。
“什么正事？”
“调查丁盛。”少女昂起下巴。
“你有什么头绪？”程飞异。
“丁盛的家在江城，离学园都市不到五百公里，抓紧假期去一趟也许会有发现。”沉曦面无表情。
“原来是要和我去外地约会。”少年嘀咕。
“这里没人和你约会，我在讲正事。”少女提高音量。
“好的，边做正事边约会，不过你怎么有丁盛的情报？”程飞一本正经。
“找叶霜要的。”沉曦用同情智障的眼神看他。
“好吧。”少年点头思索，“那我们自己开车去？免得被林萱琦发现行踪。”
“呵，还真是谨慎。”少女眯了眯眼睛。
“沉老师，这种恨不得我们一起买车票然后被林萱琦抓包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少年谨慎。
“程飞鱼又在那边用狭隘的心胸以己度人了。”沉曦笑。
“那我得赶紧给车店打个电话。”程飞掏出手机。
“什么车店？”少女狐疑。
“当然是奔驰的车店了，让他们把我的gls准备好，我明天就要全款提车，车放你名下开起来更安全。”少年说着拨通电话，花了点时间和那边交涉完毕，放下手机，“沉老师，你昨天该不会就是找叶霜问这个去了？”
“不止。”沉曦眼神一凝，好象想起什么严肃的事，嗓音变冷。
“是——？嘛？”程飞没来由打了个冷颤，有种不妙的预感。
“程飞，晚上例会有事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少女低垂眼帘。
“好的，顺带一问是正事还是感情上的事？”少年感觉额头有汗。
“现在对我们而言感情上的事也是正事。”少女凝视他沉默一秒，幽幽说。
“明白了。”程飞赶紧把烤得差不多的龙虾夹到沉曦碟子里，低下头毕恭毕敬，“公主殿下请用，这边有蘸料。”
少女盯向面前烤得恰到好处香气四溢的食物，轻声说，“谢谢。”
程飞让代驾把自己的车开走了，牵着少女的小手走出餐厅。
“沉老师，不觉得我们最近的亲密度越来越高，已经到了对牵手或者拥抱习以为常的地步了？”少年不无得意。
“居然可以对自己无休止的得寸进尺沾沾自喜，麻烦搞清楚是谁在勉强包容你这条无耻的水生哺乳类。”少女黛眉微皱，扭动了下小手试图挣脱，当然凭她柔弱的力量根本无法脱离十指相扣的状态。
“是，感谢公主殿下对我无休止的包容。”少年看向少女冰冷的侧脸，微笑。
沉曦警了下他，轻咬银牙踢他一下，“垃圾。”
“沉老师，不瞒你说我有个新的提议。”程飞正色。
“拒绝。”少女毫不尤豫。
“沉老师怎么又这样，你都还没听。”少年张了张嘴。
“反正这个语气不会是好事，不用讲了。”少女扭开脸，一副绝不退步的样子。
“我提议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牵手和拥抱，或者说把每周一次的例会常态化，你觉得怎么样？”少年挑眉。
沉曦看向他，眸子微微睁大眉头扭成一团，神情有种“看到上次没狠心踩死的老鼠居然堂而皇之跑到自己面前吃喝玩乐”的震惊和费解，“程飞，白日做梦也有个限度，麻烦搞清楚你还没和姓林的分手，我们现在依然是朋友关系，收起你荒唐得漫无边际的妄想，
还是上周的事情让你产生了可以继续往前推进的错觉？”
“一下要求这么多太突然了？”程飞摩下巴，观察她的神情，“那这样如何，假期这次出去的期间可以随便牵手和拥抱。”
“拒绝。”少女用力瞪他，嫌恶有如实质，“别以为上次可以这次就可以。”
“怎么这么严格？刚才不还挺软的。”少年不动声色。
“程飞，如果这就是帮我的真实目的，不如不帮，更别想趁我今天状态不好就为所欲为，这样我会失望。”沉曦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
“哪里的话，帮你另一码事，就象你帮我一样，不会要求你回报的。”程飞一脸诚恳，“我这么要求有充分的理由，你听我讲，首先假期中途就是下一周了，我们有一天可以牵手和拥抱吧？”
“那也只有一天。”沉曦眯起眼晴。
“其次，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日使用权，我的要求就是你有一天可以让我随便牵手和拥抱。”
“荒谬，不记得什么欠过你。”少女冷声。
“沉老师，我赢了解谜，按规则可以任选一个人获得一日使用权，我选你，你参加了就要愿赌服输，还是说想耍赖？”少年注视少女的眼睛。
沉曦扭开脸眼神闪铄，“那也只有两天。”
“两天也不少了，再次，沉老师，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趟远门约会，你好岁再宽限一天？三天时间也差不多回来了，四舍五入干脆这趟都随便牵手和拥抱，这么讲没问题吧？”少年一副自己有理有据的样子。
“程飞鱼少在那边巧言令色，反正就是想方设法达到自己龈不堪的目的，这种招数用一次两次也够了，别以为我会一直上当。”沉曦恶狠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