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把沉曦母亲的事情言简意告诉了长崎明日奈。
“原来是这样——”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沉吟，认真点头，“我明白了，有需要我也会帮忙的！
“狐狸精不用勉强献殷勤。”沉曦面无表情偏开脸。
“沉老师，我们是团队也是家人啊，这种时候就别傲娇了。”程飞以宠溺的目光看她。
沉曦黛眉微皱，在桌底下踢他。
“既然视频是假的，就证明沉曦同学的母亲不是自杀了？”长崎明日奈捧着下巴歪头。
程飞点头，“没错，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
“怎么找？已经过去十年了。”沉曦低垂眼帘，嗓音有种无精打采。
“时隔十年查案是很难，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件事最有嫌疑的是林夫人，我们先调查她。”程飞从沉曦那边夹走一个虾饺。
“怎么调查？”少女双眸微眯，盯着少年把虾饺一口吃掉。
程飞嚼了嚼食物，“先去了解当年事发的经过。”
“怎么了解？”
“找亲身经历的人，比如陶姨，她一直在你家当保姆吧？还有你父亲，总之尽量多搜集信息。
“然后呢？”沉曦眼神闪铄了下。
“然后找个机会由你去和林夫人对质，有娜娜同学在，她瞒不过去的。”程飞摊手。
长崎明日奈双手放在大腿中间，以乖巧的坐姿眨了眨眼看两人。
沉曦沉默一秒，“如果凶手不是她怎么办？”
“不是她再找别的有作案动机的人，比如仇家，利益相关者之类，由近到远逐个排查。”程飞笃定。
“万一是不相关的陌生人怎么办？”沉曦低下头想了想。
“不可能，作案手法这么复杂，说明蓄谋已久，凶手的作案意图坚定，一定是联系紧密的人。”少年放缓语气，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小可爱，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茫然，放心好了，
你可以完全信赖我和娜娜同学的。”
“垃圾，洗脑也别带上狐狸精。”少女眉头紧锁躲闪开，瓮声瓮气。
程飞收回手微笑。
“程飞同学对沉曦同学的宠爱还真是无微不至呢。”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发出小小的感叹。
对此，程飞夹了个面前的蒸凤爪给她。
少女开开心心夹起食物吃起来晚餐结束，三人并肩离开早茶店。
长崎明日奈背着手低头盯着脚下，一步一步跟在少年旁边，“那个，程飞同学。”
“啊？”少年偏头。
“今天还要和沉曦同学开例会吗？”少女眨动清纯懵懂的眸子，象在随口问无关紧要的问题。
“原则上我们的例会是每周一次，这周开过了，不过—”少年不动声色观察另一边的清冷少女。
“程飞。”沉曦昂着下巴注视前方。
“怎么了？”少年一凛，连忙看她一如既往冰冷的侧脸。
“明天允许去做你想做的事，和狐狸精或者哪个女生鬼混，离开我的视线随便你。”少女的冷声意味不明。
少年愣了下，若有所悟，“那今天？”
“今天继续陪我。”少女的嗓音不带感情，“当然不想陪也可以。”
“明白了。”少年躬敬点头，干咳一声，“娜娜同学，你听到了？”
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露出璨烂的笑容，“听到了～”
“狐狸精。”沉曦眯了眯眼睛，不无嫌恶。
回到三十六楼，三人在书房花了一番功夫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一方面列出追查沉曦母亲的谋杀案需要拜访的人员名单，另一方面让伊瑟娜借助网上的信息挖掘深蓝基金会和相关线索。
另外程飞添加了唐瑜的微讯好友。
“唐记者，有个问题想采访你”
“什么问题？”
那边很快回复。
“eth的地球系统科学高材生为什么跑到江城日报这种小地方工作？”
eth也就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唐瑜作为记者公开的简历显示其人是个含金量很高的海归硕士。
“混口饭吃，现在找工作难呐，再说江城也不是小地方了，沉先生，不知道你在学园都市哪里高就，林氏银行？这个年纪就开奔驰真是年轻有为令人羡慕”
“彼此彼此，另外你怎么知道我在学园都市？”
“看你的车牌”
“车是偷的”
少年没再回复，关掉了微讯。
“程飞，我困了。”早就换上短袖短裤睡衣的沉曦不轻不重踢他一下。
“好的。”少年心领神会，连忙站起身。
“那两位晚安？”旁边长崎明日奈微笑，挥动小手。
沉曦像看不见也听不见她，迈开纤细修长的雪白双腿离开书房。
“娜娜同学，晚安。”程飞点了下头，跟在后面。
长崎明日奈坐在原位，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听到外面传来“沉老师你这样穿真的太犯规了”，“闭嘴”之类的隐约对话，抿了抿嘴站起身，关了灯背着手回自己卧室。
躺倒在床上，长崎明日奈拿出手机，看到上面蹦出微讯消息。
“娜娜，明天有空吗？”
发信人是叶霜。
“怎么了？”
回复刚一发出，电话就打了过来。
长崎明日奈眉头微疑惑了下，点击接通。
“喂，娜娜？”那边声音很轻。
“霜霜，怎么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吧？”
“是一个人。”
“明天早上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少女语气说不出的忧郁。
长崎明日奈瞳孔一缩，“谈，你怀孕了？！”
“娜娜！你怎么也跟那个人一样喜欢胡说八道了？”少女先是被针扎似的骤然提高音量，继而语气放缓，“只是陪我做点常规检查而已，不用多长时间，可以吗？”
另一边。
程飞望着天花板，感受依偎在身侧少女纤细的娇躯，幽幽开口，“沉老师，真的不到上面来？”
“拒绝。”沉曦埋着脸，一动不动。
“为什么？”
“以免你控制不住兽性大发。”
“怎么可能。”
“垃圾，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眼神。”少女软糯的小脚在被子里踢他。
“我的眼神怎么了？”
“盯着腿。”
“盯着腿也不行？平时你穿裙子我不也一样盯着，你的腿还有哪里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