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上当，女皇陛下不要妄自菲薄，明明就是出于容纳亿万维度的宽广胸襟和温柔包容的内心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麻烦这次也勉为其难同意下来。”程飞正色。
“捧杀也算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哄住我。”沉曦冷笑。
“沉老师，也太严防死守了，不如趁我不注意突然变软松口如何？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心照不宣。”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鱼又在作弄拙劣的话术了，没人和你心照不宣。”少女双眸微眯，顿了顿，“
我只是还要考虑。”
“好的，那考虑好了记得通知我，不同意的话我再想办法。”少年低头。
“垃圾。”少女踢他一下。
“所以现在下一站？”程飞观察她，“公主殿下想回家还是在外面开房。”
沉曦冷着脸沉默一秒，“去你家。”
“怎么突然要去？”少年愣了下。
“你心虚？”少女狐疑。
“当然没有，只是我的单人床比较小，担心公主殿下介意。”少年摇头。
“那就出发，本来就不需要大床。”少女扭开脸往前迈步，黛眉微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明白了。”少年不动声色并肩跟上。
两人打车回到广安街。
“我要先去拿睡衣。”沉曦在路口停下步伐，面无表情。
“我陪你上去。”程飞连忙说。
“不需要，命令你在这里等。”少女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制止他。
“好的。”少年举手投降。
等到目送纤细的背影走远，程飞摇头，叹息，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消息。
“晚上沉曦同学到我这边过夜，另外我们可能要出几天远门，你乖乖留在家里”
“不过出远门是为了？”
那边秒回，跟着蹦出第二条。
“去调查丁盛”
“知道了，那两位小心？”
过了段时间，把校服换成衬衣加卡其色伞裙，脚踩帆布鞋，背着个小挎包的清冷少女重新出现在程飞面前，干练的装扮让弱不禁风的少女多了一抹活力。
“沉老师，这个风格也很可爱。”少年欣赏无论怎么穿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少女。
“废话少说。”沉曦伸出手背，抬起冰冷而姣好的小脸注视少年。
程飞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牵着她朝出租屋走去。
爬上老旧的楼道，等程飞打开门，少女站在门口，握住小挎包的细背带环顾内部。
“沉老师，虽然可以理解小动物到了陌生的地方要戒备一下，不过也别站在门口不动？”少年把事先准备的一次性拖鞋放在少女面前。
沉曦这才踏进门，脱掉帆布鞋，包裹白色短袜的软糯小脚踩进拖鞋，长过膝盖的伞裙只露出半截小腿。
“恶心。”少女走上前，踢了下盯着自己动作的少年。
程飞若无其事转头进厨房，从冰箱拿了一盒酸奶，毕恭毕敬递到少女面前，“请公主殿下享用。”
酸奶的牌子和沉曦平时买的一样。
“谢谢，不是不让我吃冷的？”少女低垂眼帘接过。
“姑且是零度以上，不算太冷吧。”程飞耸了下肩。
“姓林的来过这里？”沉曦插上吸管，小嘴微张含住。
“来过一次。”少年盯着她由于吃酸奶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呵，狐狸精肯定也来过，恭喜你程飞，现在成功把三个女生带回家了。”少女不无嘲讽。
“就这么肯定叶霜没来过？”少年挑眉。
“她也来过？你和她还做什么了？”少女眼神一凝。
“随口一说，别多想，她有事来过两次，不过每次都站门口不进来。”程飞连忙摇头。
沉曦双眸微眯盯着他，过了片刻含着吸管移开视线，好象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
“居然不让我叫你的名字？说不定我在骗你。”少年惊讶了。
“垃圾，自己让我不要依赖安全词。”少女咬牙踢他。
“原来如此，感谢公主殿下信任。”少年低头。
“这些是什么？”沉曦注意到堆满客厅角落的袋子。
“衣服，林萱琦订的春装还没来得及拆，过几天估计又要来一批夏装。”程飞摊手，
一脸无奈。
“对你的照顾还真是无微不至。”少女重重冷笑。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对我是有点好过头了，简直有求必应，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少年忍不住感叹。
“又是个胸大无脑的恋爱脑，简直愚蠢至极。”少女咬字很重，耐人寻味。
“就是就是。”
“命令你去洗澡。”少女盯向连连点头的少年，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这么急？”少年异，“好吧。
。
程飞很快冲了澡，换上干爽宽松的衣服，目送沉曦从鼓鼓囊囊的小挎包里取出叠成豆腐块的睡衣走进卫生间，里面响起哗哗水声。
少年趁机拿出带回来的林婉清的旧手机连接到笔记本上，鼠标猛点了几下桌面壁纸，“小伊同学，检查一下手机里的最后一段录像，看看有没有伪造的痕迹，事关你的女皇陛下，给我仔细点。”
“遵命，执政官！”屏幕里的蓝白水手服稚气少女一个激灵。
下了命令，程飞继续自己的研究工作，直到轻盈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沉老师？”少年转过头，忽然有点惊疑不定。
“程飞鱼又有什么问题？”沉曦皱眉俯视他。
“怎么穿这么短？”少年上下打量她。
和以往的长袖长裤不同，这次少女的睡衣是短袖短裤，袖口和裤腿有泡泡袖的设计，
用荷叶边收紧，画面说不出的娇憨而美好。
“天气变热了所以换短的，有意见可以换回去。”少女冷声。
“没意见。”少年一秒摇头。
“麻烦内心龈不堪的程飞鱼别在那边产生多馀的妄想，只是觉得这样没有本质区别所以才换，要是表现得令人作呕下次不会再穿。”少女紧盯他。
“绝对不会，公主殿下放心。”少年一脸诚恳。
“那过来帮我梳头，当然嫌麻烦也可以不帮。”少女扭头就走。
“怎么可能嫌麻烦。”少年立刻放下手头的东西。
很快，由沉曦站在镜子前，程飞给她梳理带着水汽的及腰长发。
镜中的少女一动不动，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穿着浅色的短袖睡衣，象个完美无缺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