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瞪向程飞，“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在想吃饭？”
“我的问题，叶师傅你有什么计划？”少年和她对视，神情一凛。
叶霜扭开脸眼神闪铄，沉默片刻，“暂时没有。”
空气变得安静。
“那去不去吃饭？”
“去吧。”双马尾少女发出一声叹息。
两人的豪华套房可以享受全天送餐，不过程飞觉得说不定会在餐厅撞到丁盛，所以还是前往人流量最大的海景自助餐厅。
两人分头拿了喜欢的食物，端着餐盘在视野良好的座位汇合。
“叶师傅，这个给你。”程飞把装了两块椰香糯米糍的碟子放到叶霜面前。
双马尾少女眉头微皱，打量甜点又打量他，似有不悦，“我不想要。”
“叶师傅，上回送你还会讲谢谢，这次怎么这么冷漠。”程飞尝了口给自己拿的拉明顿蛋糕，是种裹满巧克力酱的小块海绵蛋糕，据说是当地传统甜点。
“我觉得我对你还是冷漠点好。”叶霜低头吃自己的西蓝花沙律，没去碰少年给的甜点。
“为什么？”少年观察她冷酷的表情。
“不为什么。”少女冷声，看也不看他。
“叶师傅，我以为刚才聊过我们关系变好了，怎么你还是这样？”少年脸上的不解煞有介事。
“别废话了，多注意周围。”叶霜边吃边扫视进出餐厅的人。
“好的。”少年拿起一块肉馅饼品尝，也往自己前方扫视。
由于两人对坐，少年的视线有意无意与少女接触，少女每次都立刻避开。
这样的状况持续片刻，程飞从兜里掏出一份小册子，边吃边读起来。
“你在看什么？”叶霜狐疑。
“介绍手册？路上摸的。”少年很快翻完，抬头看向少女的眼晴，“叶师傅，这趟邮轮居然有十天九夜这么长？”
“路线是从澳洲到新西兰再返回，只要尽快抓到人，我们半程就可以下船。”叶霜盯着食物。
“要是抓不到？”
“那就坐满全程。”少女毫不尤豫。
“岂不是真成度假来了。”少年嘀咕。
“神经病，我们是抓人不是度假。”
“叶师傅，我的意思是如果一直找不到他，我们干脆开开心心玩十天怎么样？”少年一本正经。
叶霜深吸了口气，捏眉心，“程飞，我真的很想揍你。”
“不好吗？这上面还说有概率遇到极光和冰川，你见过没有？我反正没见过，挺想亲眼看一次的。”少年一副认真研究手册的样子。
“程飞，你再这样我真的怀疑该不该让你和小姐在一起了。”
“叶师傅，你作为丫鬟有点越界了。”
“我不是丫鬟！”
“叶师傅，我觉得你恋爱漫画看多了又在脑补了，我只想享受出差福利而已，你不要搞得我们要趁机约会一样。”
“程飞！你胡说八道什么？”叶霜像被针扎，眼神躲闪了下，继而怒视他，“我是觉得你一点责任心也没有，我们来工作你只想到玩。”
“别激动。”少年观察四周，压低声音，“实在找不到他不也没办法，难道你要在房间里面窝十天？”
“我可以看漫画。”叶霜偏开脸轻哼。
在餐厅的食客看来，少年少女就象吵架的小情侣。
“你看漫画才是消极怠工，叶师傅，到底谁没有责任心？”少年摊手。
“神经病，我是按你说找不到他的前提。”叶霜瞪过去。
“找不到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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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玩的是你，说不能轻易放弃的也是你，烦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双马尾少女变得恼火。
“叶师傅，你这种一根筋的脾气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少年打量她。
“程飞，叫你别对我说这些暖昧的话！”叶霜丢开餐具。
“其实我的意思是，假设他在船上东躲西藏不回房间，你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少年循循善诱。
“想不出来，我请你有话直说，不要绕来绕去的。”叶霜双臂交叉在胸前背靠座椅。
“叶师傅，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智商好象会下降，你最好学会控制情绪。”少年一脸关心。
“我现在看到你都来气！”叶霜恨他一眼。
“我就这么讨厌？不会吧。”少年摸了摸下巴，露出煞有介事的担忧。
“你能不能别跑题了！”少女咬牙切齿。
“好的，我觉得要是到明天那两个人还蹲守不出结果，我们就主动出击，在船上到处玩同时找丁盛，你觉得如何？”程飞正色。
叶霜和他短暂对视，移开视线，沉默一秒，“那我们也分头行动。”
“叶师傅，你就这么想躲着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少年盯着她标致的小脸看。
“分头行动效率更高！”叶霜振振有词了。
少年看着她摇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分开万一你出意外怎么办？严格来讲你的任务是抓人，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我怎么可能要你保护？”叶霜昂起下巴。
“反正这是萱琦的命令，我相信萱琦的判断。”少年义正词严。
在他注视下，少女陷入沉默，低头吃西蓝花，过了片刻叹气，语气无精打采，“算了，我说不过你。”
“叶师傅，我就喜欢你这点，快吃饭吧。”少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两人解决掉午饭，期间没有发现丁盛的身影。
顺带一提，在程飞的碟噗不休下，叶霜把两个椰香糯米糍吃掉了，少女依旧没意识到这种甜点和自己的关联。
回到套房，程飞找了船上的游览地图，开始提前规划两人的邮轮度假日程，当然按他的说法，是查找最有可能撞到丁盛的场所去蹲守。
叶霜对这件事持保留态度，面无表情专心看漫画，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什么。
这种状况持续到第二天一早，当叶霜穿了套浅粉色运动服走出房间，程飞正在客厅用船上的电话和那边国际刑警的两人通话。
“好的，明白了，有情况再联系。”少年说完，挂掉电话。
“怎么样？”双马尾少女盯着他。
“果然没蹲到，丁盛一晚上都没出现，我觉得他是不可能回房间了。”少年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