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六点半，程飞准时睁开眼清晨的第一抹微光通过白纱窗帘撒进房间，让一切都笼罩在朦胧微凉的寂静中。
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正紧紧缠绕在他怀中熟睡，把他当成抱枕一样手脚并用抱紧。
少女双眸紧闭，修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凑近可以嗅到好闻的淡淡幽香，她的小脸埋在程飞怀中，窗外的微光穿过浓密的墨色发丝散落在精致的侧脸，肌肤质感说不出的细腻柔和。
少女羊脂玉般白嫩的腮帮子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婴儿肥，粉嫩倔强的唇瓣紧闭，熟睡中没有表情的小脸有种无法形容的软糯娇憨，仿佛那个冰雪聪明又凛然强势的星灵女皇只是幻觉。
少年欣赏片刻，忍不住低下头，缓缓凑近她姣好的小脸，近到几乎可以感受那两瓣晶莹剔透的果肉的温热。
少女眼晴睁开一丝，黛眉微皱，纯粹如墨的眸子凝视近在尺的少年
“沉曦，我想亲你。”少年注视她，轻声。
少女一动不动，低垂眼帘，“告诉我所有秘密，然后—-抱紧我亲一整天。”
少年沉默一秒，默默翻了个身，面向天花板。
“垃圾。”
骂声落下，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少女披着被子挪动身体，把他当成人肉床垫面朝下趴在上面，双臂穿过他的后脖颈用力扣紧，墨色长发掩映的小脸深埋在他脖颈附近，
“沉老师？”少年望着天花板异。
“程飞，命令你现在陪我睡一个小时，不准做别的事。”少女瓮声瓮气而不容置喙。
“好的，公主殿下。”少年眨了下眼，继而变得释然，双手隔着睡衣环抱住丝般滑腻的柔弱脊背——
一小时后，沉曦发出细若蚊吟的轻哼，从程飞身上爬起来，睡眼悍而面无表情俯视他片刻，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床。
少年看着她头顶一根呆毛，沉默不语抱起昨晚叠放好的衣物，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随后传来水龙头开大的声响。
沉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少年面前，和昨天不同的是没穿过膝袜，久违露出白得晃眼的纤细修长双腿。
同样起床的程飞不动声色往下。
少女察觉他的视线，黛眉微皱轻咬银牙，踩一次性拖鞋的小脚踢他一下，“快点洗脸刷牙，然后帮我梳头。”
“还要帮忙梳头？”程飞惊讶。
“不想也好，刚好不用恶心了。”少女冷笑。
“哪里的话，当然想，公主殿下稍等。”一凛，快步去洗漱，
很快，沉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把头发交给身后的少年，自己眺望窗外清晨忙碌的城市。
“沉老师。”程飞用轻柔的动作梳理她垂顺的墨色长发。
“什么？”
“所以我们算不算是好感度上升了。”少年不无得意。
“又在讲什么疯话？”少女皱眉。
“难道不是嘛。”
“无法理解你的话，莫明其妙。”少女眉头紧锁，小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沉老师，这也要翻脸不承认？昨晚上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程飞，你是不是做恶心的梦了，天亮了，麻烦清醒。”少女打断他。
少年动作停顿，“沉老师，虽然害羞抵赖的感觉也很可爱，但也别太勉强了吧？”
“程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吃的东西有问题？”少女神情变得担忧。
少年看她侧脸，迟疑，“沉老师，昨晚上抱我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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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怎么了？”少女面无表情。
少年张了张嘴，“那你在否认什么？”
“我才是不懂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难道我们以前没有抱过？”
“昨晚你是主动的。”
“以前我也主动过，甚至让你摸我的头，程飞鱼的记忆力低下到这种地步？”少女小脸疑惑。
“那是你生理期的情况，你昨天又没有生理期。”
“那又如何，我觉得有必要的情况就会主动，不仅限于生理期，你要质疑我？”少女眼神一凝。
“好吧，那你咬我怎么解释？”
“用牙齿给予足够的痛觉作为对不忠诚的仆人的警告，以免你这条程飞鱼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什么问题？”沉曦一本正经。
“你刚才趴我身上呢？”
“难道这是第一次趴？”
“之前你没主动趴过。”
“是，但我想要你再和我睡一段时间，你肯定会让我趴上去满足你下流的内心欲望，我不想废话所以直接趴上去，有什么问题？”沉曦一脸冷漠。
“是这样吗？”少年欲言又止。
“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你昨晚上软得不行随便我抱算什么？”
“为了补偿你被迫忍受的。”
“可你抱我脖子的感觉很强势很有占有欲，这个绝对不一“程飞，你也知道是感觉，说到底其实就是你妄想的错觉罢了，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就算真的强势也只是为了避免你乱动的必要手段，仅此而已，理解了吗？”少女的语气莫名有种关爱低龄小朋友的怜悯。
“沉老师，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好感度没有任何变化？”
“不然？我们昨晚到现在没做任何超越以往限度的事，如果你因为其中的一部分细节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妄想，麻烦自己纠正，不然我会很困扰。”沉曦眉头紧锁，好象真的困扰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沉老师，你这个态度我接受不了。”少年手抓头发，有种无法描述的错乱感。
“到底接受不了什么？”沉曦眯起眼睛。
“我觉得经历过昨晚的聊天，我们都对彼此的羁拌和信赖加深了才对。”
“程飞。”
“啊？”
“你动画片看太多了，十六岁了，成熟点吧。”少女一字一顿。
少年陷入久久沉默，“沉老师，我觉得你在耍我。”
“程飞，喜欢花言巧语偷奸耍滑的人是你，我耍你什么？”沉曦语调平静而不容置喙，“我饿了，快点梳好。”
“是。”
等到梳完头发，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沉曦把睡衣叠成一个小豆腐块，塞进自己的小挎包，又把昨天脱下来的黑色过膝袜也叠好，放进小挎包的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