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飞一个人打车回广安街，在便利店买了瓶苏打水，站在排水沟盖板边，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仰起脖子哇啦哇啦漱口，然后全部吐掉。
直到用完一整瓶水，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他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布料的味道和淡淡的幽香依然残留在口中，少年唯一庆幸的是那个女人身体洁净健康，没有奇怪的味道。
如果是有某些癖好的人，对于他今晚所做的事情大概会乐在其中吧，服侍富美少女什么的，可惜他恰好不是那种人，一点都不觉得享受，用沉曦的话讲，他简直恶心得想作呕。
林萱琦你等着，今日的仇绝对也要百倍奉还给你。
翌日。
拿到全市第一的程飞，在中午受邀接受了新闻部的采访。
“程飞，可以讲讲你的学习方法吗？”苏雯雯把麦克风对准少年。
“要说方法的话就是找一个人作为目标。”
“具体来讲是什么人呢？”
“这个人可以是同班同学，社团的朋友，或者你讨厌的人，甚至是恋人，他的成绩必须比你好，每天想象把他打倒羞辱的场景，激励自己努力就可以了。”
“啊哈哈，还真是特别的学习方法呢。”苏雯雯笑得很勉强，“那我们接下来聊聊你和林萱琦的恋爱进展，二位发展到哪一步了，kiss了吗？”
“喂，这个不在事先讲好的采访内容里吧？”
“没有花边新闻谁会看那个无聊的月刊啊，求你配合一下啦，我什么都会做的。”戴圆框眼镜扎着丸子头长相很漂亮的记者少女双手合十压低声音。
“好吧，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但是别问隐私问题，我不会回答的。
”
“好的，咳咳，那听说你用上了最新款的三折叠手机，这款手机售价好几万，而你以前可是连屏幕有裂纹都舍不得修的人，请问是林萱琦给你买的手机吗？”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麻烦回答我的问题。”
“是她买的没错，她还给我买了普通的旗舰机，叫我喜欢哪个用哪个。”
“承认得好干脆，被女生包养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萱琦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只是她恰好很有钱而已，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程飞回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还没敲响，少年想了想，背着合成器走出教室，来到了楼上的高一七班外面。
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拿着笔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
片刻之后，她不经意转过头，刚好对上教室外面少年微笑的视线。
她眉头一皱，象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抬头看黑板，
很快下课铃就敲响了，沉曦收好东西，穿上冬季外套，面无表情走出教室，看也不看旁边的少年，快步朝楼下走去。
程飞跟在她后面，观察那双包裹黑色过膝袜，绝对领域白得晃眼的纤细长腿，思考她是不是跟长崎明日奈学的不怕冷。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凉溅的长廊进入社团活动楼，往六楼爬。
爬看爬看，沉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程飞轻松自在地跟在她旁边，“沉老师，记得我添加社团的第三天吗？
你去教室找我，我们也是一起爬六楼。”
“你想表达什么？”少女气喘吁吁地看他。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弱。”少年双手垫在脑后，不无得意地笑了“无聊至极。”
“如果没有人就好了。”少年忽然感叹。
少女狐疑地了他一眼，喘着气不讲话。
“我可以抱着你上楼，不用让你这么累。”
“不需要，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少女瞪了他一眼，“而且做不到就不要讲，虚伪又恶心。”
“原来不介意我做吗？”程飞异“这种白日做梦的问题更不要问了。’
两人登上天台，沉曦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社团活动室的大门。
“沉老师，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接受我牵你的手或者楼你的肩吗？”
“你在做什么黄梁美梦，上周的意外情况居然让你一直幻想到今天，你就没有正经事情可以思考了吗？真是无法理解。”少女面露嫌恶。
程飞跟着她进门，把门关上，顺手打开林萱琦叫人装的空调。
“关掉。”沉曦回过头，眯起眼睛。
“反正她在的时候也会打开，俗话说不用白不用。”
少女一言不发夺过他手中的遥控器，按下关机。
程飞耸了耸肩，掏出两片暖宝宝快速放进她外套的兜里。
沉曦面无表情坐回她日常的座位上。
“沉老师，我只是觉得经历过上周的事情我们的亲密度应该上升了才对。”程飞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以为这是游戏？从来不存在那种东西，假如有，我对你的亲密度也是只会是零。”少女冷笑。
“居然是不是负的？”少年惊讶。
“这次你是对的。”她表情一变。
少年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很快又放开，炽热得象火焰的体温导致少女僵硬了一下。
沉曦眉头紧锁，把费解的视线投向若无其事的少年。
我试试你手冷不冷。”程飞耸肩，从包里掏出有关投资的书籍。
“你对我的骚扰已经开始不止于口头了？随随便便就碰我的手，越来越过分了，不敢想象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少女捂着手咬了咬牙，用一种看待罪犯的警剔眼神盯着他。
“骚扰是关系变好的证明，你不也不抗拒我碰你的手吗？”
“要是按这种荒谬的逻辑，每个强x犯都是无罪的，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抗拒，你这1要恐3
一少女恶狼狼地剐了他一眼。
“心里的眼晴看到的，沉老师，我保证将来在对你不轨之前会征得你同意的。”少年看着书用平淡之极的语气说。
沉曦闭上了嘴，纯粹的眸子变得空洞，露出平静而恐惧的戒备神情，双手护在胸前，一下一下挪动钢管椅远离他。
“二位，下午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长崎明日奈背着贝斯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