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钱,许郁代带领两人来到工作人员面前介绍。
“这位是店长,别看他这样,其实喜欢重金属摇滚。”
“你们好。”一个长头发的俊秀男性转过头来。
“这位是音响师小姐,她超级专业的。”
一个留着公主切的漂亮女性嚼着口香糖对两人挥手。
“另外老板在那边房间,你们想上台的话要找她商量,我就暂时失陪了。”许郁代给两人指了一扇门。
程飞和沉曦对视一眼。
“你去交涉。”少女面无表情。
“沉老师,你也太依赖我了,将来你会不会离开我生活不下去啊。”少年边走边说。
“闭嘴,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在沉曦的注视下,他敲了下门,得到回应后推开。
随后又关上。
再推开。
“你在做什么?”少女皱起眉头。
“认识的人。”程飞对她招了下手,才走进去,“雨菲姐,下午好。”
“上回她喊的。”程飞指了下旁边同样一脸意外的沉曦。
年轻太太名叫宋雨霏,简短交谈后,两人确认了她就是这里的老板。
“算是一点小爱好吧,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宋雨霏笑着说。
值得一提的是她身穿摇滚风格的黑色皮夹克,和那天聚会时娴淑的形象判若两人。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雨菲姐,我的乐队想在这里演出。”沉曦直截了当说。
“好啊,我这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厅,小厅这边每天都有业馀的乐队拼盘,你们想来的话讲一声就可以。”
“请问一下拼盘是什么意思?”程飞举手。
“简单讲就象平常的文艺汇演一样,多个乐队依次上场。”宋雨霏说。
“会有多少观众?”沉曦面无表情。
“小厅一百左右吧。
?
“大厅呢?”沉曦继续问。
“大厅容纳七八百观众都不成问题,一般是给专业乐队租用的场地,另外有实力的话也可以去拼盘。”宋雨霏顿了顿,“小曦你要是对大厅感兴趣,先在小厅上一次看看效果如何?
沉曦手捏下巴面露沉思,欲言又止。
“明白了,毕竟实力不足的话贸然面对太多观众也不合适,我们就先在小厅试试水。”赶在沉曦说话之前,程飞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的实力我倒是不怀疑,只是担心乐队没有舞台经验。”宋雨霏对两人微笑。
简单商议后,程飞和她暂定了下周六在小厅表演三首歌。
程飞和沉曦离开房间。
“刚才为什么打断我?”少女盯着少年说。
“我怕你象个社交恐怖分子一样说要直接去大厅。
“我没那么幼稚。”沉曦扭开脸。
“倒也是。”程飞欣赏她的侧脸,又掏出许郁代给的票看了看,“表演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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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回展演厅的路上,两人在商业街边遇到一架钢琴。
“沉老师,等下。”程飞叫住身旁的少女,“这周的视频就在这里拍好了。”
为了积赞粉丝,几人的频道每周都在更新。
沉曦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圈,点头。
程飞坐下来,试了一下琴,不出意外的音色稀烂,不过影响不到他发挥。
“这次是《不能说的秘密》。”少年话音落下,专心弹了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钢琴到什么水平了,不过从每次都可以吸引到很多人围观这点来看,应该弹得很不赖。
是不是该去考个级之类的当做证明?不过考虑到这份能力是道具带来的,并非靠他自己的努力,他不想拿去那些真正付出了汗水的人面前眩耀,
少年一边弹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舒缓的琴声随着少年的指尖跳动徐徐展开,深情地挽留住每一个经过的人,他们面前仿佛浮现出了站在海边的少年,把藏有对少女所有情的信封塞进漂流瓶,用力抛向大海·
一曲终了,当所有人回过神来鼓起掌时,少年早已起身,背影和同行的少女一起远去。
“沉老师,我这回弹得如何?”程飞照旧问。
“”—”沉曦双眸微眯盯着他,若有所思不说话。
“沉老师,你怎么了?”
“你之前每次弹都会讲是献给我,怎么这次不讲了?”少女面无表情。
“原来你这么在意这个啊?”少年故作惊讶,“沉老师,你也太可爱了。”
“少废话,我只是觉得你突然变了很奇怪。”
“奇怪吗?沉老师你也太敏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沉曦凝视他“好吧,其实就是我累了,不想再爱了,反正讲再多你也不会回应我。
”程飞重重地叹了口气。
“呵,好啊,我也乐得清静。”沉曦眨了眨眼,低垂眼帘,话音微妙地变小了一点。
少年双手插兜看了她几秒,忽然伸出手,用力搂住她的肩膀笑了,“开玩笑的沉老师,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累,这次没说只是因为这次是不能说的秘密。”
“你做什么?”忽然被搂住肩膀,少女被吓到似的娇躯颤斗了一下,银牙紧咬以凛冽的视线抬起头来。
“一下而已,沉老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程飞立刻做举手投降状。
“你越来越过分了。”沉曦很不高兴似的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偏开脸快步往前走。
“沉老师实话实说,你刚才有没有心跳加速?”程飞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沉曦忽然停下脚步,冷着脸转过身来,在他疑惑的视线中深吸了口气。
下一秒,少年的小腿如遭重击,倒吸一口凉气。
沉曦扭头继续往前。
“沉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暴力了。”少年牙咧嘴跟在她后边,“你还记得你当初是多淑女的一个人吗?就算我喊你老婆你也只是害羞又嫌弃地口头批判我而已,那时候的你简直世界第一可爱。”
“不好意思,我的暴力完全只针对你,我以前没有看透你的本性,现在是你让我意识到批判的武器永远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对你这种人讲再多都是耳旁风。”少女咬牙切齿地说。
“哪里的话,讲得好象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这次是这样,谁知道下次又会怎么样?”
“沉老师,你担心太多了,我连同床共枕的时候都没把你怎么样,如果说对你动手是禽兽,那我简直是禽兽不如了。”
“你本来就禽兽不如,另外请你不要造谣,同床是事出有因,共枕更是无稽之谈。”
“这也差不多嘛,别人都讲四舍五入。”
“疯话就算了。”沉曦瞪了他一眼,似乎走累了,步伐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