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的吧，只是出于欣赏而已，毕竟沉老师你本来就很可爱，打扮又有气质，整天在那边又小又糯的踢我，很难忍住不看。”程飞直摇头。
“闭嘴，更恶心了，别对我输出你那些脑内妄想，不然真的会吐出来！”沉曦煞有介事捂住嘴，毫不掩饰嫌恶。
“太夸张了，昨晚上不还主动讲什么允许我对你输出，唉，翻脸不认人。”少年叹息。
“无耻的水生哺乳类又在那边混肴视听，首先我昨晚讲的是对我的脸，没人让你盯着脚，其次那是仅限昨晚！”少女咬牙切齿，以恨其不争的感觉继续踢他。
一如既往打闹（？）的两人离开了出租屋。
下楼后，程飞若无其事握住沉曦绵软的小手，“小可爱，先吃早饭？”
“不反对。”少女瞥了下他，面无表情。
“沉老师，果然小手很可爱。”少年以回味的感觉咂吧了下嘴。
“闭嘴。”少女眯了眯眼睛，空着的小手攥紧了小挎包的细背带。
“话说考虑下我的请求？消气了的话。”少年一本正经。
“不好意思，相关记忆已经当成垃圾清理掉了。”少女撩了下头发，一脸冷漠。
“怎么这样，那再讲一遍好了，就是觉得虽然公主殿下的小手已经很可爱了，但每次都这样还是有点重复，所以想拜托公主殿下增加点别的方式————”
“闭嘴。”少女黛眉微皱打断他。
“真的不行？这个对小人真的很重要。”少年对她低头。
“程飞鱼少在那边装模作样，反正就是又想得寸进尺了，以我的程度用手难道还满足不了你？”少女轻咬银牙瞪他。
“虽然心理上满足了，但生理上还是会觉得厌倦的，毕竟人都喜欢新鲜感不是嘛？”少年一脸诚恳。
“喜欢新鲜感倒也可以直接去找别人，叫周涵或者阮静宜帮你好了，她们肯定很乐意。”少女扭开脸重重冷笑。
“沉老师别这样，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毕竟我也还没实现和林萱琦分手的约定，确实不好对你要求太多，只是想着在你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争取下而已。”少年说完闭上了嘴。
手牵手的两人漫步在清晨的广安街，微凉的空气透着说不出的宁静。
沉曦眉头紧锁盯着前方，好象那里出现了某种世界难题。
短暂沉默后，少女深吸了口气扭开脸，神情带着嫌恶，“除了手想不到还可以怎么做。”
“其实只要是你的话怎么做都可以。”
“讲了想不到就是想不到。”少女提高音量，有点不耐烦了。
“那要不还是考虑下用您又小又糯的————”
“果然又在打这种算盘，无药可救的垃圾。”少女语气加重打断他，露出不容置喙的神情，冷声不带一丝感情，“早就讲过了不是我不愿意，反正事到如今对水生哺乳类龊下流的本性也差不多习惯了，但用脚不卫生，是一种不健康的方式，所以你死心吧，我一定会矫正你。”
“换成一般人说不定，但我觉得公主殿下作为多元宇宙第一可爱美少女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毕竟全身上下闻起来都有种好闻的体香，连刚脱的袜子也————”少年不着痕迹的语调象在说稀松平常的小事。
“程飞。”沉曦忽然打了个恶寒的冷颤，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纯粹如墨的眸子失去焦点变得空洞，“告诉我，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和她对视，沉默一秒，低头默哀，“记得寒假我从岛国回来去你家那天嘛，把你抱到床上睡觉的时候脱了你的袜子，当时不小心闻到了，对不起。”
少女静静凝视他，先是露出回忆的神情，继而眉头皱成一团瞳孔收缩，银牙紧咬，小脸变得极度震惊以及鄙夷。
“沉老师，深呼吸，冷静。”少年打了个冷颤。
沉曦低下头手捏眉心，重重吐了口气，“程飞————”
“沉老师，怎么了？”少年观察她。
“恭喜你再次刷新了我对你印象的下限，简直恶心至极！”少女以忍无可忍的感觉骂了出来，毫不留情恶狠狠踢了他一脚，甩开他快步往前走，裙下纤细的双腿迈步飞快。
旁边的路人冷不丁被吓到，下意识和仿佛情侣吵架两人拉开距离。
“沉老师，我真的觉得完全没问题，如果将来出了事我一人负责怎么样？”少年跟上她。
“闭嘴，你没资格讲什么负责！”少女咬牙切齿盯着前方，“那种事你这辈子都别想，我是绝对不可能纵容你的！”
“沉老师，至少彻底清洁消毒以后试一次怎么样？”
“不行就是不行，再敢讲一个字就给我去死！”少女更恼火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两人姑且在早餐店填饱肚子，开车到出售专业仪器的门店买了台工业级别的热像仪。
期间由于过于生气，沉曦全程唇瓣紧闭，眯着眼睛盯着窗外，拒绝和程飞进行任何交流。
两人带着东西回到广安街的高档公寓三十六楼时，长崎明日奈正给自己的多肉植物浇水。
甜美少女听到声响来到玄关，背着手对两人露出笑容，“两位，欢迎回家~”
沉曦面无表情以很快的速度脱掉制服鞋，包裹白色短袜一尘不染的小脚踩进拖鞋，带着自己的小挎包快步进了卫生间，砰一声关上门。
“，这是怎么了？”长崎明日奈歪头，疑惑。
“不小心惹到她了。”程飞跟在后面走进去，无奈摇头叹息，顺手捏了下少女绵软的腮帮子。
长崎明日奈眯起眼睛以开心的感觉蹭了蹭，又看向少年拎着的包装盒，“这是什么呢？”
“热像仪。”
“热像仪？”
“没错，八万象素，热伶敏度四十毫开尔文，还搭载图象融合技术，可以清淅识别画面轮廓细节。”少年以煞有介事的语调说。
“好厉害。”长崎明日奈小小地鼓掌，眨了眨眼，“那这么厉害的热像仪用来做什么呢？”
“这个嘛，其实是昨晚我突然发现————”程飞给她解释起来。
长崎明日奈听完想了想，点脑袋，“好象是，沉曦同学瞪人的时候真的会感觉凉飕飕的？”
“你也感觉过对吧？”少年更笃定了。
这时卫生间门打开，沉曦的小挎包瘪了下去，大概是把换下来的衣物都清理掉了。
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问她有没有确认自己袜子上的体香，感觉问了容易被杀。
“抓紧时间开始你的课题。”清冷少女面无表情。
“好的，您稍等。”少年打开包装盒，把外形和手持摄像头差不多的热像仪架设在茶几上，对准沙发，又让长崎明日奈坐下来测试了下，确认可以清淅拍摄出人体和环境的温度差异。
“现在是不是让沉曦同学瞪眼就可以了？”长崎明日奈看向旁观的清冷少女，好奇。
“不行，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只有在真的生气的时候才有效果。”程飞也看向沉曦，摇头。
在两人注视下，清冷少女黛眉微皱小脸不爽，“所以你要怎么样？垃圾。”
“我想想。”程飞摩挲下巴，“沉老师，你觉得什么事情是讲出来就让你生气的？”
“我看到你这条程飞鱼就很生气。”沉曦瞪他。
“是嘛，居然是这样。”少年感觉额头有冷汗，“但这种生气肯定不行，必须是那种突然间的生气。”
“也就是说要激怒沉曦同学？”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
“没错，要激怒她。”少年一本正经点头，顿了顿，“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好了，沉老师麻烦坐下来。”
接下来，程飞和沉曦一起坐在镜头范围内，长崎明日奈到对面监视热像仪的录制。
程飞盯着清冷少女摩挲下巴，以试探性的感觉开口，“我真的不想和林萱琦分手了？”
沉曦盯着他眯了眯眼睛，一脸冷漠。
“娜娜同学，有变化嘛？”程飞转头。
“没有明显的温度变化。”长崎明日奈摇头。
“我喜欢娜娜同学，我爱她，她才是我要守护的女生，你不是。”程飞又对沉曦说。
清冷少女深吸了口气，平坦的胸脯起伏着，依旧一脸冷漠。
“————？！”长崎明日奈猝不及防瞪大眼睛，一下子捂住脸低下头，眼神快速闪铄。
“娜娜同学，有反应嘛？”程飞又转头。
“有，有。”甜美少女双手捂着脸点脑袋。
“真的有？”程飞看着她，迟疑了。
“娜娜同学的温度变高了————”她艰难咽了口唾沫，湿润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少年。
程飞欲言又止，“好吧，那我和沉曦同学呢？”
“没变化。”她摇脑袋。
沉曦对此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程飞咂吧了下嘴，陷入沉思，“看来你已经对这两条脱敏了，一定要更过分的话才行，沉老师，就为了我们的课题牺牲一下行不行？”
“讲了不想再听到任何评头论足的言论。”清冷少女冷声不悦。
“那要怎么办，说实话虽然经常惹你生气，但那都是无意识的，突然要主动惹你生气我也有点没头绪。”少年抓了抓头发，陷入冥思苦想。
“呵，无意识，更说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沉曦踢他一脚。
程飞沉吟片刻，开口，“沉老师，你的脚又小又糯，我真的很喜欢。”
清冷少女一下子打了个冷颤，用费解的神情看他，“我怎么怀疑程飞鱼才有制造低温的能力？”
“像大米做成的年糕一样，就跟你的脸差不多，都是那种看多了会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感觉。”少年继续开口。
沉曦刷地双手护胸，双脚也往后缩，和他拉开距离，脸上的恶寒更甚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他，“闭嘴！程飞鱼的内心到底要有多恶心才讲得出这种话？”
“感觉也没什么的————”旁观的长崎明日奈嘀咕，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小巧白嫩的双足，一脸清纯懵懂。
“这也没效果？”程飞疑惑。
“这样唯一的效果就是让我想吐！”沉曦毫不掩饰嫌恶。
“那再换一个。”程飞继续思索，顿了顿，“其实娜娜才是我的小可爱？”
长崎明日奈双肩颤斗了下，捂住脸发出鸣的一声。
沉曦黛眉微皱，一言不发。
“其实我早就和周涵还有阮静宜做过了？”少年边观察她边说。
沉曦眉头紧锁。
“没变化。”长崎明日奈看着热像仪乖巧播报。
“其实樱华女生全都是我的后宫。”少年以笃定的语气说。
沉曦深吸了口气。
“没变化。”长崎明日奈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林萱琦的脸比你漂亮。”少年一脸严肃。
沉曦重重冷笑。
“没变化。”
“其实你银行卡里的钱早就被我转移出去挥霍掉了。”少年神情凝重。
沉曦不为所动。
少年挠了挠头，“其实————”
接下来，程飞尝试了各种言论，但一次也没达到希望的效果。
“沉老师，我觉得你就是故意不配合。”少年束手无策了。
沉曦毫不客气瞪他，“闭嘴，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那也只会是我对测试有心理预期，所以没办法真的生气。”
“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这是在测试，你们星灵女皇应该很容易办到吧？”程飞盯着她。
“讲些疯话也无济于事。”沉曦一脸不耐烦。
“那个。”对面的长崎明日奈想了想，小小地举手，“要不让我来怎么样？
”
“娜娜同学有什么头绪？”程飞看了看她，继而以拳击掌，“倒也对，论激怒沉老师你的才能应该不比我差才对。”
长崎明日奈张了张嘴，还是没反驳少年的观点，以谨慎的感觉说，“我有办法让沉曦同学马上生气，但程飞同学要保护我，不让她追究我才可以。”
“别怕，我替她保证不追究你。”程飞毫不尤豫一拍胸口。
“不好意思，你的保证无效。”沉曦双眸微眯立刻说。
“沉老师，这都是为了课题，牺牲一下如何？”少年双手合十。
“谁知道狐狸精会讲出什么来，我保证不了饶过她。”沉曦扭开脸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