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真挚地看向戏忠:
戏忠正色道:
蒯越苦笑:
戏忠解释道:
蒯越听罢,面露赞许:
戏忠摇头:
话音刚落,只见于禁神色慌张地快马赶来:
蒯越闻言脸色骤变。
随他一声令下,行进的大军顿时停在路上。
戏忠见状,顿时愣住,声音低沉:
他紧锁眉头自语:
蒯越同样震惊:
说到此处,他猛然惊醒:
戏忠闻言瞳孔骤缩。
骤然醒悟关窍所在!
确实!
如今他们与刘表结盟,秦鸣自然会将曹军南下驰援纳入算计。
换言之,不单是刘表军动向,就连曹军行动也在敌军预料之中!
或许对他个人而言,曹军刚介入荆州战局。
但在秦鸣眼中,早将他们视为整体敌营!
如此看来,他的每个决策都已被敌军反复推敲。
留在北岸的两万兵马虽保障渡河退路,却暴露出保留后手的意图。
从秦鸣派水军封堵退路来看,分明是要全歼联军!
这意味着秦鸣收到的情报,根本非渡河讯息,而是曹军南下的消息!
思及此,戏忠脸色煞白:
说罢望向邓县方向,只觉脊背生寒。
这秦鸣简直是个套娃狂魔!
正因自己预判了对方合围意图才劝刘表北上,却不知此念早被对方预判了预判!
戏忠猛然意识到对方早已料到自己会率军北上,于是提前在前方设下埋伏?
他急忙对蒯越说道:
“不妙,蒯先生,我们需即刻撤离!”
“敌军在前方设伏,我军已无时间布防!”
蒯越闻言,声音急促地回应:
“我军能撤往何处?”
“前有埋伏,后守不住襄阳,还能去哪儿?”
“向北!前往新野,那里有援军接应!”戏忠沉声说道,“事不宜迟,趁敌军尚未察觉,立刻行动!”
“若敌军见我们未入埋伏,必会直接追击!”
“蒯先生,速去禀告使君,全军即刻北上!”
“好!”
蒯越说完,立即朝刘表车驾奔去。
戏忠见状,立刻命令于禁率军急速北行。
然而,大军行进不足一个时辰,后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杀!全军听令,随我追击敌军!”
一声令下,上万兵马齐声怒吼:“杀——”
于禁慌忙禀报:“先生,敌军追来了!”
“快撤!”戏忠毫不迟疑,挥鞭策马加速前进。
南阳,朝阳县,古凉道山间。
祖茂、周泰、周瑜等人正在树荫下休憩,忽听探马来报:
“报!敌军逼近,距我军不足三十里!”
三人闻言,精神一振。
“敌军终于来了?”祖茂喜上眉梢,“我们昨日便已设伏,他们来得也太慢了!”
“祖将军,此乃好事。”周瑜笑道,“敌军行军缓慢,足见其疲态。”
“抵达此处后,敌军更易松懈。”
“况且,我们准备的时间越长,埋伏越周密。”
祖茂听罢,咧嘴笑道:“你这小子,说话倒像军师一般!既如此,可已准备妥当?”
“待敌军至,你在山上放火,我与幼平下山截击!”
周瑜拱手应道:“祖将军放心!”
山道两侧堆满干草,敌兵踏入,火油一泼,烈焰立起!
祖茂听罢,对周泰笑道:“幼平,随我下山!”
周泰抱拳:“遵命!”
周瑜遥呼:“祖将军,莫忘先生之令!”
祖茂扬手应答:“降者生,北上者死——我记着呢!”身影渐隐于山路。
“杀——”
铁蹄震地,喊声骤起。于禁飞马来报:“敌军骑兵又至!”
刘表拍案怒喝:“孙坚狗贼,欺人太甚!整军,回头决一死战!”
蒯越急谏:“主公!敌欲激我返战,彼众我寡,正堕其计!”
戏忠亦道:“此乃秦鸣疲兵之策。昔年袁术败亡,皆因分兵逐骑。若怒而回击,正中其谋!”
刘表咬牙:“难道任其骚扰,坐等全军力竭?”
戏忠目光凝重:“敌愈急,愈证北上为妙。新野李严已发兵接应,只要会师据城,孙坚必退!”
曹刘联军正全速前进,显然未携带后勤物资,深入腹地后反而更有利于我军。不必休整,即刻北上!\"
当戏忠等人抵达古凉道入口时,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他急忙唤来李典询问:\"此道名称为何?全长多少?\"
“禀告先生,此处叫作古凉道,路程不长,翻过两山便是开阔之地!”
戏忠神色一凝:“附近可有其他道路可走?”
李典抱拳答道:“有是有!但若要绕行,便需兜转两山,无论东线西线,皆是密林遍布,连绵十余里!”
“这”戏忠眉头深锁,“如此说来,此道仍是最快的路线?”
“确实如此!”李典语气凝重,“此道乃我军北上最迅捷之途,若不由此通行,必被敌军追上!”
此时蒯越在一旁听闻,略带疑惑道:“戏先生可是担忧敌军在此设伏?可他们一直尾随我军,还屡次以骑兵袭扰,如何能绕至前方?况且,敌军虽能推测我军在长江沿线布防,但此次我军突然改道,他们仓促之间,怎会料到我们的行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