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性格有时候确实很爽，但是有时候也确实得罪人。
好就好在，她这辈子还不怕得罪谁。
“这……这……”
郑贵元像标本似的站在原地，嗫嚅嘴巴，想要谁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跪？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这么大年纪，现在去给过世的爹妈上坟都跪不下去，更何况是面对楚晨。
可是，刚才他确实是在极致的嘴臭，人家现在对着脑门骂，还是只能乖乖认了。
“对……对不起，我……我刚才不该那么轻视你。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本事的人多啊。”
楚晨倒是没真的想要让他跪，何况就算真的让他跪，这老家伙也不可能下跪。
没意思，反而会会惹来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到时候万一谁认识他在区委大院上班，让欧阳歌发现端倪，才是麻烦事。
“算了，你这里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当医生就要有医生的样子，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迟早会垮掉。走了，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楚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诊所。
“诶……小伙子！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欧阳歌正坐在包浆长椅上穿鞋，刚追出去，楚晨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哎……
欧阳歌摇头叹息。
多好的小伙子啊，都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改天让吴敏忠调监控查一查，一定要把我的这位恩公找出来好好感谢才行。
她的想法刚刚还在心中诞生，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喂。”
“欧阳教授，我们代表团全部都按照您的要求，来到了启林，您看什么时候到向阳区委啊？”
“现在，立刻！马上！向阳区委，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他们谈谈！哼！”
欧阳歌听到‘向阳区委’四个字，脸色瞬间一冷，释放出强烈的愤怒。
“好的，那是您过来，还是我们派车来接您？”
“都不用，你们直接到向阳区委，我在区委门口等你们。对了……”欧阳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阴寒的目光在对面向阳区委的牌子上一扫而过，“你见到吴敏忠了吗？”
“见到了，他们都还在市委没有出门。”
“唐钊呢？”
“正准备出门，说是要去一趟省委开什么会，还没来得及。”
欧阳歌阴冷如刀，语气也硬邦邦的：“告诉刘敬红，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会议，现在立马给我延后。让吴敏忠和唐钊，两个人跟你们一起，全部到向阳区委门口集合！一起来！”
“啊？”
“啊什么啊，这是命令！快点！”
如果这一刻，让懂岷西官场的人，听到欧阳歌的话，肯定会吓得浑身冒汗。
一个电话就要命令刘敬红？
这老太太手中隐性的权力，实在太大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通知，我们马上到。”
……
楚晨那边。
刚刚走进区委大院，便看到龙见川正踮着脚尖，站在他的区委大楼的门庭上，跟雕像似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到楚晨，他立刻快步上前：“你迟到了！”
“嘁。”
楚晨根本没理他，闷头往纪委大楼那边走。
“我说你迟到了！”龙见川拦住楚晨。
“然后呢？”
“扣绩效奖金！”
唰……
楚晨立刻抬头，给他一个冷厉到严酷的眼神：“你要打要杀都行，你敢扣我的奖金，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一个月工资就他妈那点，还要开支那么多。
要是没奖金，让楚晨怎么活！
龙见川从没见过楚晨这么凶残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吓得杵在原地。
他嘴角抽搐，讪讪一笑：“开……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