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怀安的不讲道理的话,邀月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最终只是轻轻啐了一口,低声自语道。
“满嘴歪风邪说,放开我。”
邀月嘴上虽说让徐怀安放了她,但那纤纤玉手却紧紧环在徐怀安脖颈上。
徐怀安脸上露出坏笑,将邀月轻轻放在铺着柔软丝绸的榻上,邀月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施为。
邀月玉臂轻抬,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涌出,寝殿那沉重的雕花木门哐当一声,接着是闺房内门应声合拢,隔绝了内外。
紧接着一室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邀月香汗淋漓,浑身酥软地瘫在徐怀安怀中,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一双美眸却望着徐怀安,眼底含着浓浓爱意。
徐怀安则心满意足地轻抚着邀月光滑细腻的玉背,享受着这激情过后的温存。
两人依偎着,说着些甜甜蜜蜜的情话,气氛旖旎而温馨。
两人交谈着不知不觉间,话题竟转到了怜星身上。
邀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慵懒的美眸,望向徐怀安,状似随意地问道。
“对了,你今日去给妹妹送墨兰,她……可还为难你了?后来怎么样了?”
徐怀安心中顿时一紧,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徐怀安故意垮下脸,装出一副心有馀悸的惨淡模样,唉声叹气道。
“唉,别提了,二宫主正在气头上,我可是撞枪口上了,刚进去就被她没好气地训斥了一顿,说我没规矩。
我好心送上墨兰,她看都不看就让我丢出去……后来更是变着法地戏耍我,折腾得我够呛。”
徐怀安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邀月的表情。
邀月闻言,信以为真,反而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柔声却不自然地说道。
“妹妹她……性子是娇惯了些,但心地不坏,她若说了什么重话,或是戏弄于你,你也莫要往心里去,她并非是针对你。”
邀月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尤豫。
“说起来……怀安,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来到移花宫之后,妹妹她……好象变了许多?”
徐怀安心中警铃大作,更加紧张,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之色。
“变了?有吗?我……我没太注意,大宫主何出此言?”
邀月思索着,缓缓说道。
“以前的妹妹,虽然也温柔,但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轻愁,性子也更为沉静,甚至有些……孤僻。
因为自己身体……身体的缺陷,一直表现的很自卑,认为自己和旁人不一样,便是与我之间,虽为姐妹,却也总隔着些什么。”
“但自从你来了之后,妹妹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不再是那种礼节性的浅笑。
而且……她近来与我亲近了许多,几乎日日都来陪我共用早膳,处理公务……”
邀月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徐怀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敏锐。
“尤其是妹妹每次来,似乎都格外关注你,总要寻些由头戏耍你一番,起初我只觉她是孩子心性,但现在细细想来……”
邀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直直地看向徐怀安的眼睛,说出了那个让徐怀安心跳几乎停止的猜测。
“妹妹她……很可能对你,有了别样的心思。”
徐怀安听着邀月一句句说着自己的发现,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万没想到邀月得出的竟是这个结论。
徐怀安整个人都傻眼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磕磕绊绊地说道。
“啊?这……大宫主,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呢?”
邀月见徐怀安这副模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嗔道。
“还跟我装傻充愣?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怜星她……很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喜、喜欢我?”
徐怀安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他强忍着内心的荒谬感,继续装作懵懂地问道。
“那……那要怎么办?”
邀月看着徐怀安,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将脸颊重新贴回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我……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徐怀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怀安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宫主,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邀月闻言,奇怪地抬起头看他,仿佛他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
徐怀安一时语塞,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
“二宫主她……她这算是在和你抢男人啊,按照常理,你不是应该很愤怒才对吗?”
邀月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带着一丝对妹妹的宠溺,理所当然地说道。
“怜星是我的妹妹,自小与我相依为命,她性子孤拐,又因……身体之故,内心敏感自卑,难得她能真正开心起来,只要她开心,便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其他的……”
邀月顿了顿,目光扫过徐怀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徐怀安彻底傻眼了,目定口呆地望着怀中这个思维迥异于常人的绝色佳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大宫主,你……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徐怀安实在是无法理解邀月的这种大方,正常人听到后不都是应该勃然大怒吗?
而且在梦中的时候邀月得知自己和怜星的感情后可是暴怒无比,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现在怎么又说这话?
徐怀安忍不住心中说道。
邀月被徐怀安这句话问得先是一愣,随即俏脸涨得通红,这次到是被气的。
她邀月可是移花宫大宫主,江湖中享有赫赫威名的一方霸主,何曾象现在这样被人如此说过?
“口无遮拦,你这家伙竟然敢说我脑子有问题,我要好好惩罚你。”
一股羞恼之意涌上心头,邀月也懒得再跟徐怀安多费唇舌解释,直接一个翻身,用上了几分巧劲,便将还在发懵的徐怀安反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想要我怎样惩罚你?”
邀月美眸圆睁,带着一丝危险的媚意,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我看你是方才还不够尽力,这才让你还有馀力胡思乱想。”
说罢,不等徐怀安回应,邀月便俯下身,以吻封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邀月的脑子非但没问题,而且好得很,至少在如何惩罚徐怀安这个口无遮拦的冤家方面,她有的是办法。
“看来邀月和怜星两个人之间,好象有什么奇妙的误会存在啊。”
徐怀安回应着邀月,心中暗道。
寝殿之内,刚刚平息不久的春光,再次弥漫开来,诉说着另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