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卧底?!太清仙宗?!”
“这怎么可能?!萧师兄他们可是我宗倾力培养的天骄啊!”
李澈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九天之上的几位峰主更是脸色剧变,尤其是第一峰和第四峰峰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宗主段毅山脸上的复杂之色瞬间被凝重取代!
他一步踏出,
周身威压弥漫,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澈,声音沉凝如铁,质问道:“李澈,此事关乎重大,污蔑同门乃是大罪!”
“你——可有证据?!”
面对宗主的质疑和全场无数道或怀疑、或震惊、或愤怒的目光。
李澈神色不变,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淡淡的、尽在掌握的笑意。
“证据?”
他轻笑一声,满脸淡然:“自然有。太清仙宗为控制这些暗棋,会在他们神魂深处或肉身隐秘处,种下独门印记,以防背叛。”
“若弟子所料不差,印记就在他们三人左肩胛骨之下三寸之处!宗主与诸位峰主,一探便知!”
段毅山目光一凝,毫不迟疑,隔空一抓,昏迷的萧无痕、赵括、蛮山三人便被无形力量托起,悬浮于空。
他并指如剑,
三道精纯的魔元瞬间刺入三人左肩胛骨之下!
“嗡——!”
就在魔元刺入的刹那。
三人左肩处,皮肤之下,竟同时亮起了一道微弱却异常清淅的、呈现莲花型状的青色符文!
那符文散发出的气息,纯净中带着一丝太清仙宗独有的道韵,与九幽魔宗的魔气格格不入,赫然正是太清仙宗的独门秘印!
“嘶——!真的是太清仙宗的印记!”
“他们他们真的是卧底!”
“该死的太清仙宗!竟敢如此!”
证据确凿,
全场瞬间炸锅!
愤怒的咆哮声、震惊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宗门倾力培养的天骄,竟然是对手派来的钉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宗主段毅山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出如同实质的杀意,整个演武场的温度都骤然降低!
他猛地一挥袖袍,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响彻云霄:
“来人!将这三个叛徒押入九幽噬魂狱!严加看管,本座要亲自审问!”
“是!”
数道强悍的身影立刻从暗处浮现,如同鬼魅般将昏迷的三人带走。
段毅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滔天的怒火,目光转向李澈时,已带上了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一丝感激:“李澈,此次多亏了你!”
“若非你洞察先机,力挽狂澜,我九幽魔宗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后果不堪设想!此乃大功!”
李澈拱手,语气依旧平淡:“宗主言重了,分内之事。”
段毅山点了点头,看着宠辱不惊的李澈,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你为大比魁首,按宗规,可入珍宝阁,任选一件圣阶至宝。”
“如今你又立下揪出内奸之大功,本座便破例一次,允你在珍宝阁内,挑选一件半步帝阶的宝物!”
半步帝阶!
这四个字如同拥有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那些愤怒的弟子,也暂时压下了怒火,眼中流露出无比羡慕与渴望的光芒!
圣阶宝物已是罕见!
半步帝阶,那可是足以作为大型宗门镇宗之宝的存在!
“多谢宗主!”
这一次,李澈眼中也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喜色。
在宗主段毅山的亲自引领下。
李澈穿过层层禁制,来到了位于九幽魔宗最深处的珍宝阁。
踏入阁内的瞬间,即便是以李澈的心性,也忍不住呼吸一滞,瞳孔微微放大。
眼前并非想象中的楼阁殿宇,而是一片无垠的星空!
无数珍宝如同拥有生命般的星辰,悬浮在这片奇异的空间之中,散发出五光十色、强弱不一的瑰丽光芒!
有通体赤红、燃烧着不灭火焰的长枪,枪尖吞吐间仿佛能刺穿苍穹!
也有冰蓝如玉、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气的宝珠,珠内似有冰凰展翅!
更有厚重如山、表面流淌着大地法则的玄黄色盾牌,给人一种万法不侵的稳固感!
琳琅满目,宝光冲霄
!每一件拿出去,都足以引起外界腥风血雨!
段毅山看着李澈震撼的模样,微微一笑。
袖袍一挥,前方星空深处,几件气息格外宏大、光芒更加内敛深邃的宝物缓缓飞近。
这些,
便是半步帝阶的珍藏!
一尊漆黑如墨的小鼎,三足两耳,鼎身刻满魔神祷文,散发出吞噬诸天的恐怖气息!
这半步帝阶法器——吞天魔鼎!
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镜面模糊,却仿佛映照着过去未来的片段,玄奥异常!
一杆残破的战旗,旗面染血,却猎猎作响,散发出金戈铁马、横扫千军的惨烈战意!
然而,
李澈的目光却并未在这些气息惊人的宝物上过多停留。
他的视线,被星空角落处,一套看起来颇为古朴,甚至有些残缺的、由七块颜色各异、型状不规则的古老石碑组成的阵法吸引住了!
那七块石碑看似毫不起眼,表面布满裂痕,但它们以一种玄奥的轨迹缓缓环绕,彼此气机相连,隐隐构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
一丝丝微弱,
却仿佛源自太古洪荒、能定鼎乾坤、守护八方的苍茫道韵,从这套残缺的阵法中弥漫出来。
“恩?”
段毅山注意到李澈的目光,顺着看去,当看到那套石碑阵法时。
他脸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凝重。
段毅山走到李澈身边,语气带着一丝复杂,道:“你看中了‘周天星辰守护大阵’?”
“周天星辰守护大阵?”
李澈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七块石碑,神色郑重道:“弟子觉得,此物与我有缘。”
段毅山叹了口气,缓缓道:“李澈,你眼力确实不凡!”
“此阵全盛时期,确实是半步帝阶中的极品,甚至触摸到了一丝真正的帝阶门坎。但”
“它是个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