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听了买米人的话,阎埠贵并没有生气。
他看出买米人急切想买米。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完全可以拿捏他。
“无商不奸啊,自古以来,奸商才能赚到钱。”
“米是我的,调价是我的自由,你可以买也可以不买,我又没逼你买。”
阎埠贵高高在上,眼睛里一道寒光闪过。
买米人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周身冰凉,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钱拿来吧。”阎埠贵伸了伸手,语气不容置疑。
买米人完全被他拿捏。
机械的从兜里掏出钱,数了二十五块钱,交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把钱往兜里一放,随即挥了挥手。
“拿去吧,米是你的了。”
“喔”
买米人淡淡应了一声,拿起后座上的米袋就走。
阎埠贵见状,赶紧叫住了他:“哎、哎,米袋子是我的,你拿走干嘛?”
“啊米袋子你还要啊,反正米已经卖完了,你拿着也没用,你今晚赚了不少吧,一个袋子都舍不得给我?”
“谁说没用,下次卖米的时候还用得着,你想要袋子,就给我三毛钱。”
“”
“一个破袋子要三毛钱。”碰到阎埠贵,买米人算是长见识了。
“就三毛,爱要不要。”
“一个袋子而已,哪里值三毛钱,买了你的米,你就把袋子给我吧,没有袋子的话,我没法装米啊。”
眼看阎埠贵不肯退让半步,买米人只好服软,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
“不行”,阎埠贵摇摇头,“没袋子就用衣服兜着。”
听了这话,买米人脑子一阵眩晕。
从下到上打量着阎埠贵,怀疑他是貔貅转世。
“爸,你就把袋子给他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
身旁的阎解成都看不下去了,低声替买米人求情。
替一个外人说话,胳膊肘往外拐。
阎埠贵白了阎解成一眼,没有搭理他,转头对买米人说道:“要么给三毛钱,要么用衣服兜着,你自己选一个吧。”
买米人在阎埠贵这里买米,接二连三受到侮辱。
要不是家里没米,老娘在家等着米下锅,他就跳起来给阎埠贵一拳了。
五块的米他可以买,家里的老娘眼巴巴等着他回去。
但三毛的袋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买的。
买米人重重把米放地上,随后脱掉自己的外衣铺地上。
提起米袋倾斜一下,米哗哗哗进了衣服。
待最后一粒米从袋子里掉出来,买米人用力一扔,把袋子扔到阎埠贵脚下。
“给你!”
买米人发泄似的喊了一句,抱起衣服就离开了胡同。
“解成,把袋子捡起来,回家了。”
阎埠贵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有些开心。
做买卖有段时间了,这次是他赚钱赚得最多的一次。
兜里有钱了。
想着明早多买两根油条,多打一盆豆浆,吃顿好的。
阎埠贵捡起地上的袋子,扎在后座上。
随后俩人骑上车,朝胡同外骑去。
胡同比较深,黑漆漆的没个路灯。
俩人怕骑快了撞上东西,慢吞吞地骑着。
骑了半分钟,还没骑出胡同。
就在俩人看到前方有一点光亮的时候,突然周围冲出来五六个人,拉住阎解成和阎埠贵的衣服,一把把他俩从车上拽了下来。
“救”
“砰!”
电光火石之间,阎埠贵脑中闪过一个坏念头。
正要呼喊求救,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受到重击的脸,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
脸上戴着的眼镜,唰的一声飞了出去。
“打劫啊!”
虽然脸被打得生疼,眼镜也掉了,阎埠贵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喊了一句。
这一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特别响亮。
“找死!”
打阎埠贵的黑衣人,听到声音顿时有一丝慌张。
对着阎埠贵的脸颊,就是砰砰两拳。
阎埠贵承受
第106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住,被打倒在地。
挨了两记老拳,阎埠贵脑子发懵。
但下意识地在地上挣扎,试图站起来。
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又挨了一顿拳脚。
阎埠贵彻底撑不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阎埠贵挨打的时候,阎解成被两个人夹住肩膀动弹不得。
眼见自己的爹,被四五个人摁在地上摩擦,阎解成大喊一声,摆脱俩人的束缚。
掏出兜里的匕首,朝为首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大哥,小心!”
黑衣人感觉到背后的风声,听到提醒后,下意识地往右侧跨出一步。
刺出的匕首,和他的身体擦肩而过。
“狗日子,敢动家伙!”
黑衣人怒骂一声,也抽出一把匕首,猛的朝阎解成腰子扎去。
“啊!”
阎解成腰子一阵刺疼,身体一软,失去反抗能力,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啊!!”
黑衣人扎完一刀,又连扎了几刀。
阎解成狂叫不止,倒在了地上。
“搜!”
解决完阎解成,黑衣人招呼一声,其余的几名手下,对阎解成、阎埠贵进行搜刮。
经过一阵搜索,两人身上的钱财被搜刮一空。
“撤!”
黑衣人在阎解成衣服上擦拭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站起来扬了扬手。
几名手下推着自行车,跟着他身后,快速出了胡同。
几人离开了一段时间,阎埠贵才从昏睡中醒过来。
他口鼻出血,脑袋发懵。
抬头望去,眼前一片灰蒙蒙,胡同里一个人没有,打他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眯着眼睛,在地上爬行,摸索着寻找自己的眼镜。
摸索一阵摸到眼镜,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镜架已被踩烂,镜片也碎了。
虽然眼镜已烂,但他高度近视,离了眼镜就没法生活。
他抖着手,戴上眼镜,顿时眼前清晰不少。
戴好眼镜,阎埠贵手撑住地面,努力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兜。
兜里空荡荡的,果然如他所料,钱不见了。
钱不见了,车也不见了,阎埠贵欲哭无泪。
早知道会有此横祸,就不出来卖货了。
哎。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后悔没听解成的话。
对了,解成呢?
“解成、解成”
阎埠贵哑着嗓子,喊了两声。
胡同里静静地,没有任何回应。
他转过身,这才看到,阎解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解成!”
阎埠贵呼喊一声,扑到他身边。
“解成解成!”
阎埠贵摇了摇阎解成胳膊,试图唤醒他,但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阎埠贵半跪着,突然膝盖湿湿的。
拿手一摸,摸到黏糊糊的东西。
放在眼前一看,手里红红的全是血。
阎埠贵大惊,低头一瞧,地上全是鲜血,阎解成白色的衣服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救命啊!”
“快来人啊!!”
阎埠贵扯开嗓子大喊,哭腔回荡在胡同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