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虽然没在监狱里待过,但他在看守所里待过啊。
看守所的日子难熬了点,可是也能忍受。
再怎么着,不至于疯掉吧。
聋老太去了一次就疯掉了,实在是难以理解。
“不是的,许大茂结婚了,今儿办席酒呢。”
“恩?许大茂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又结婚了。”
居然还记得许大茂结过婚,看来聋老太也不是完全疯了嘛,还是有一些理智的。
“他呀和娄晓娥离婚了,又重新找了个媳妇。”
阎埠贵简单解释了一下,聋老太听后,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
“娄晓娥挺好的啊,许大茂为什么要跟她离婚??”聋老太问。
“嫌她生不出孩子呗,就跟她离了。”
“生不出孩子就要离婚,忘恩负义的东西。”
聋老太恨恨的骂了一句,随后朝后院走去。
瞧她这副样子,估摸着找许大茂麻烦去了。
眼瞅着有好戏看了,等她走了一段距离以后,阎埠贵不声不响了跟了上去。
“喝,喝!!!”
“兄弟们吃好喝好啊!”
许大茂这边,浑然不知聋老太来了,红着脸举着酒杯,劝他这帮猪朋狗友喝酒。
正喝得高兴呢,聋老太突然来到了后院。
聋老太身上脏兮兮的,走到哪都散发出一股恶臭的气味。
她刚一到后院,许大茂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
转头一瞧,看见了聋老太。
聋老太披头散发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
尽管看见了她,但许大茂并没第一时间认出她。
没认出聋老太,倒是一眼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阎埠贵。
“老阎,怎么看门的,怎么把叫花子给放进来了。
没见我们在吃饭吗,这叫花子身上臭烘烘的,把场地都搞臭了,我们怎么吃饭啊。”
阎埠贵负责守门,来往的人员他都要核实的。
谁该放进来,谁不该放进来,他心里都该有数的。
毕竟他做份工作,每个月有工资的。
工资是院里的大伙,集资给他的。
既然拿了大伙的工资,就该把事情办好。
放一个臭烘烘的老叫花子进来,算什么意思。
“她不是叫花子,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面对许大茂的指责,阎埠贵并没有生气,指了指聋老太太。
“不就一老叫花子么,还能有谁?”
听了阎埠贵这话,许大茂嘀咕一声。
随后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起来。
虽然聋老太的头发,盖住了她半张脸。
但仔细地看,还是能认出她是聋老太的。
聋老太和许大茂都住后院,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见得多了,自然熟悉了。
许大茂仔细一瞧,立刻认出眼前的人是聋老太。
“聋老太??”
“她是聋老太??”
多日不见,聋老太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许大茂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聋老太,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阎埠贵。
“是啊, 她就是聋老太。”
阎埠贵点了下头,帮着许大茂确认了一下。
“真是聋老太啊,怎么变这样了,她不是在监狱的吗…”许大茂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也刚碰到她,可能提前放出来了吧。
聋老太,你是提前出狱了吗?”
对于出狱这个问题,阎埠贵跟许大茂一样好奇,随后问了一声。
听到了阎埠贵的声音,但聋老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伸手一指,指向了之前住的地方。
“我又不结婚,在墙上门上贴这么多喜字做什么?”
为了图喜庆,结婚的时候,都会在门上窗上等位置贴喜字的。
结婚之前,许大茂和秦京茹俩人专门去了趟百货商场,买了红色的纸张回来。
一张一张的,剪成喜字后贴在了门窗上。
听了聋老太这话,许大茂皱了皱眉头。
不知聋老太是有意为之,还是她老糊涂了。
聋老太浑身臭烘烘的, 他本不想搭理她的。
但她这个问题太过于智障,许大茂忍不住回答了一下。
“不是你结婚,是我结婚,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着结婚呐。
谁跟你结婚啊,一把老骨头了,就算白送也没人要啊。”
许大茂向来嘴贱,说起话来噎死人。
听了他这话,他那帮狐朋狗友都笑了起来。
“你结婚关我什么事,那是我家的房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在门窗上乱贴乱画的。”
刚才是许大茂的狐朋狗友笑,这下轮到许大茂笑了。
“聋老太,你的房子早就被收回了,现在这房子不属于你了,归秦京茹了。”
“秦京茹是谁?”
听了这话,聋老太问道。
“我媳妇啊,还能是谁?”
许大茂说着,伸手搂了一下秦京茹。
因为聋老太突然跑来搅局,搞得秦京茹心情很不好。
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你媳妇不是娄晓娥么,怎么变成秦京茹了。
娄晓娥挺好的,谁也赶不上她。
这个叫秦京茹的,比她差远了。”
聋老太说着,摇了摇头,一点没把秦京茹放眼里。
本来就讨厌聋老太的秦京茹,听了这话以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赶紧给她赶出去吧,说话没个把门的,疯疯癫癫的。”
秦京茹铁青着脸,对许大茂说道。
秦京茹心里不爽,许大茂心情同样不爽。
她现在的媳妇是秦京茹,扯娄晓娥做什么。
娄晓娥是她的前妻,是已经离婚的人,他提都不愿提起。
“这人疯了吧,老阎,你快把她赶出去吧。”
许大茂招呼一声, 一脸不爽的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站着不动,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许大茂结婚,没有喊他吃席。
他怀恨在心,巴不得聋老太把事情闹大,怎么会帮他呢。
“你赶你赶吧,我只负责开关门,没有赶人的义务。”
听了这话,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
“老阎,你是看门的,人是你放进来的,你有义务把她赶出去。”
“许大茂,你搞错了, 我只负责开关门,不负责看门,更不负责赶人。
看门赶人的活一个月,一个月起码有十几块钱。
我开关门,一个月只有三块钱。
让我拿三块钱的工资,干十几块钱的活儿,没这个道理啊。”
说完这话,阎埠贵翻了下白眼。
听了他这番话,许大茂顿时就生气了。
“好你个阎老抠!
行,你不赶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