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当然看出来了默璃的这副神情，很明显就是知道这无暇之体的样子。
这一下，顾笙顿时就好奇了起来。
看起来，无暇之体这种存在，不管是在默璃这里，还是在稚罗那里，都算不杀昂是什么不可知的秘密。
顾笙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
——看起来，自己跟那些古老的势力还是存在相当大的差距啊。
不过，顾笙也仅仅只是在心里面稍微感叹一句，并没有因此而生出些什么其它的心思。
默璃想了想，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顾笙一眼，随后说道。
“无暇之体，顾名思义，其体无暇。”
“这种体质往往很难觉醒，拥有者的身体必须要经过虚空之力，或者是别的什么极其霸道的力量淬炼过身躯和本源后才能觉醒。”
顾笙闻言不由得愣了愣。
他可没忘记，稚罗跟自己的说法是只有经过虚空之力的淬炼才行。
“别的力量也可以吗？”
默璃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别的力量也可以，但是，想要达到像虚空之力那样标准的力量可并不容易。”
说着，默璃看向顾笙，淡淡开口道。
“你现在的境界已经是达到了夜摩天境，所以，你应该能体会到虚空之力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吧？”
顾笙想了想，点了点头。
确实，之前他的境界还是彼岸境巅峰时，他只觉得虚空之力是一种相当霸道且破坏力极强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吸收，更无法运用。
实际上，除了玄空遮天阵之外，顾笙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见过任何一种能够将虚空之力利用起来的法器，甚至是连魂器也没有。
其实顾笙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魂器做为这世上最顶级，品质最高的存在，为何催动它只需要最普通的灵力就可以。
这完全不合逻辑。
不过，顾笙在自身的境界突破到了夜摩天境后，并没有动用虚空之力来催动过魂器。
所以，他实际上也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用被炼化后的虚空之力来催动魂器的力量。
不过，至于说现在顾笙对虚空之力的感受，那就相当清晰了。
力量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只有在自己利用，并且感受了它的力量和强大后才会清楚它的意义。
虚空之力和灵力最基本的差距就是在蕴含的法则里面。
灵力本身是由相当温和的法则的力量催生而出的存在。
所以和虚空之力相比，灵力往往极为温和。
而虚空之力，本身就蕴含着相当强大的破坏性法则的力量。
所以，它本身就意味着破坏。
寻常修士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容纳虚空之力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只有境界到了夜摩天境后，修饰才能够将虚空之力引入自己的身躯，淬炼身躯，淬炼本源。
让那狂暴地力量为自己所用。
唯有本源的力量相似，才能够将那股力量吸收并炼化。
默璃见顾笙明白，于是继续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无暇之体本身就是层次极高的体质，在你们人类的身躯经过了虚空之力的淬炼后，那份独属于无暇之体的本源才会在你们的身体中觉醒。”
“这种体质和你们人类修士通常观念里面的体质不一样。”
“很多人以为，无暇之体也是像你们人类寻常的体质一样，是天生决定的。”
“但实际上，这种观点是完全错误的，无暇之体是非常特殊的体质，它并非天生存在，而是后天决定。”
“啊？后天决定？！”
顾笙闻言大吃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过去他虽然并不重视那所谓的体质，甚至也有些看不起那所谓的天赋。
但，他也还是清楚，这些东西都是先天就存在的。
某些人类极其特殊，先天诞生时就会与天地间的某种元素的力量极其亲近，这些修士往往被称之为先天道体。
在顾笙的观念中，先天道体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体质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一个修士刚刚诞生时就与那种元素的力量亲近，可以说天生就是修道的路子，甚至不需要经由什么觉醒和专门的筑基。
先天道体的拥有者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在筑基。
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活动身体，皆是如此。
顾笙见过这样的存在，所以，他心里更是明白，自己绝非那种拥有先天道体的天才。
所以，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于体质方面的期待。
现在从默璃的嘴里听到这番话后，顾笙大为震惊。
还有后天能够培养出来的体质？！
他只听说过后天掠夺他人体质的能力，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后天培养的说法。
默璃看出来了顾笙的震惊，她轻轻一笑，点点头道。
“对啊，这东西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机密，但是很多人确实不知道。”
“我也是专门研究过无暇之体才会知道这些的。”
“啊？你专门研究过？”
顾笙再度吃了一惊。
默璃却轻轻一笑。
“当然，你不会以为，体质这种东西，只有你们人类修士才拥有吧？”
顾笙摸了摸鼻子。
“愿闻其详。”
默璃不屑一笑。
“你们人类总是这么骄傲，我告诉你，体质这种东西，可不是你们人类独有的，世间万物，只要存在实际上的身躯，就拥有体质。”
“天生就和天地间某种能量亲和，可并不是你们人类独有的能量，玩物皆是天道的宠儿，哪怕是域外邪魔也不例外。”
“域外邪魔也存在体质？”
默璃点了点头。
“当然，根据我的研究，域外邪魔的体质，可一点都不比你们人类的少。”
“不过，这东西以后再说，现在先说回你的无暇之体。”
顾笙摸了摸鼻子，不太敢回话。
开玩笑，这家伙口中说的什么研究，该不会是什么活体解剖之类的东西吧？
顾笙见过造化阁里面的那些有些疯狂的研究员，他们对某些特殊体质感兴趣的时候最常做的就是抓回来活体解剖。
顾笙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默璃会是什么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