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叶以蓝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脸上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变得被征服一般,颅内高潮了。
这……这还是那个平时在馆里说一不二、气场强大的叶主任吗?!
为什么在黑皇帝面前,她会表现得象一只乖巧顺从的小绵羊?!
赵南端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这时,黑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向了那面梳妆镜,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看到了吗?
征服一个女人,就这么简单。
赵南端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那股被困在镜子里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
而他的手……正保持着那个该死的姿势,放在叶以蓝的嘴唇旁边。
对方正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眼睛微闭,脸颊绯红……
赵南端象是触电一般猛地将手给收了回来。
叶以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大人?”她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赵南端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电光火石之间,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学着黑皇帝的样子,故意板起脸,用一种他自认为很冷酷的声音,生硬地开口:
“今天,到此为止!下次……下次看你的表现!”
没想到,叶以蓝听到这句拙劣的模仿,眼中反而再次亮起,她乖巧地低下了头:“是,大人!”
赵南端如蒙大赦,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主任办公室。
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跳还没平复,游玉就走了过来。
“南端,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白?”她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可能……低血糖又犯了。”
“那你可得注意身体。枸杞泡上了吗?”游玉点了点头,随即眼中又充满了期待,“对了,你还记得咱们在上次减肥营里面遇到那个kev吗?”
赵南端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他在一家酒上班,说是想要请我们一起聚一聚,你有时间吗?”
游玉眼中充满了期待问道。
而赵南端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去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得去接小葵,酒吧那种地方,不太适合小孩子去吧?”
听他这么说,游玉赶紧开口解释。
“我问清楚啦!kev开的不是那种吵吵闹闹的夜店,是一家很安静的清吧,主要是听音乐和聊天。他说小孩子也能去的,如果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们可以不喝酒,大家就是随便聊聊天而已。”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南端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好吧!”
第二天下班之后,赵南端和游玉一起去接闻葵。
“对了,还没有谢你呢,帮我介绍了这家幼儿园。”
赵南端忽然想起来了,就开口道谢。
而游玉则是露出璨烂的笑容。
“能够帮到你就行了,顺手的事不用在意。”
他们刚走进大厅。昨天那位乔老师(乔薇)就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种期待又焦急的神色。
“赵先生,你可算来了。”乔老师笑了笑,脸上也带着些疲惫。
“乔老师好。”游玉打了声招呼。她看着乔老师,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游玉又问:“小葵……她还好吧?”
“哦,她……她很好。”乔老师的眼角动了一下,接着又说:“非常……活跃。”
乔老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闻葵小朋友上午的手工课上,用橡皮泥捏出了一个作品,她说,那是个‘九头蛇’,把旁边的小朋友都吓哭了呢。
绘画课上,她画了一片黑色的森林,里面全是红色的眼睛,也把老师吓得够呛……”
赵南端没有说话。
“这些都还好,”乔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主要是……继昨天之后,张壮壮的家长今天又来了。”
“又来了?她还想干嘛?”赵南端皱起眉。
“不不不,”乔老师连忙摆手,“她是来……来给闻葵送锦旗的。说是感谢闻葵‘教育’了她儿子。张壮壮今天回家,第一次主动把玩具分享给了表弟呢……”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华丽的女校长也听到了消息,快步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哎呀!赵先生!您可来了!”女校长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赵南端的手。
赵南端尴尬地抽了一下,却没能抽动。
“您真是太客气了!那个‘白金赞助席位’的钱已经到帐了。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您对幼儿园的支持!”
白金赞助席位?赵南端心里想,这不就是昨天刷爆的那张卡吗?
“赵先生。”女校长把声音压低,脸上带着愁虑,说,“就是……有点小问题。最近咱们园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小朋友报告,在沙坑附近看到了蛇。不是那种小草蛇,很大,很黑,还带着鳞片……”
赵南端听了这话,后背立刻冒出冷汗。
“咳,可能是……看错了吧?”他干笑了一声,“现在的小孩子,动画片看多了。”
“希望如此吧……”校长脸上带着愁容。
这时候,闻葵背着小书包,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
她手里还抓着半块没吃完的蝴蝶酥。
“腾蛇不喜欢沙子。”闻葵走到赵南端身边,小声报告,脸上很严肃。“他说沙子太干了,会卡进他的鳞片缝里,很不舒服。”
赵南端:“……”
他一把捞起闻葵,对着校长和老师尴尬地笑了笑,说:“您听,这孩子又在说她的‘幻想朋友’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先走了。明天见!”
他说完,就拉着游玉,快速离开了托班。校长和老师的目光,既热情又有些古怪。
晚上七点,sy市有一家清吧,名字叫“晚祷”。
吧里灯光昏黄,播放着爵士乐。这里没有嘈杂的音乐,也没有跳舞的人群。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低声交谈着。
赵南端、游玉和闻葵,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靠窗的卡座。
“哇,”游玉有些惊讶,说:“kev的酒吧,挺有格调的嘛。”
吧台后面,kev正穿着一身洁白的调酒师制服。他的头发梳得整齐。他专注地摇晃着手中的雪克壶,动作流畅,也很优雅。他身边围了几个女客人,正看着他。
“南端!游玉!你们来啦!”kev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把刚调好的酒递给客人,便走了过来,“这位就是小葵吧?你好啊。”
“叔叔好。”闻葵点了点头,熟练地拿起酒单,指了指上面最贵的一款无酒精特调:“我要这个,‘星空莫吉托’,多加一份果糖,去冰,谢谢。”
赵南端心想:她为什么点单点得比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