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诡将!还暗含领域规则!
赵南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实力,已经远超他初级诡差。
怪不得连最早获得的“界门”都被封锁了!
莱茵说过,如果实力不够,空间能力就会被限制。
“南端?出什么事了吗?你……你刚刚在做什么?”汪晓雨看着赵南端脸色变幻,还有他奇怪的手势,忍不住担心问道。
“没事,”赵南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让汪晓雨跟着自己一起慌,“咱们得换条路走了。”
赵南端正想拉着汪晓雨,从楼梯或别的信道离开这层楼,异变再生!
一阵诡异音乐,突然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
“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旋律听起来舒缓,节奏极慢,本该象摇篮曲,却让人心中发冷。
曲调透着阴森怪异,像指甲刮擦玻璃。
中间还插着八音盒卡顿的声响,让人汗毛倒竖。
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沉重起来。
“什么声音啊?”汪晓雨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下意识抓紧了赵南端的手臂。
赵南端还没来得及回答。
一段冰冷信息,刺入了他和汪晓雨的脑海。
【规则触发:安眠曲】
【摇篮曲响起时,所有听到歌声的生命体,必须在十秒内,找到最近的病床躺下,完全屏住呼吸,直到音乐停止。】
【没能及时躺下的人,或者音乐停止前发出呼吸声的人,心跳会强制与音乐的诡异节奏同步,每分钟四十次。】
【心跳同步后,生命力会以每秒百分之一的速度流失,直到心跳停止,彻底“安眠”。】
十秒,病床,屏住呼吸,心跳同步,生命流失。
这些词让赵南端心里一震。
赵南端猛地转头,眼神飞快地扫过走廊两边的病房。
“快!进去!”
赵南端拉着汪晓雨,直接冲进了最近的病房。
砰地一声,他反手柄门关上,根本顾上反锁。那首诡异的摇篮曲还在响着,声音钻进耳朵里。
十秒倒计时,巨大的紧张感一下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病房不大,是常见的三人间。
靠门口的两张病床空着,上面只铺着白色床单。
最里面靠窗的床,一道浅蓝色布帘将它遮得严严实实。
“快躺下!憋气!”赵南端低吼一声,率先扑向靠门那张病床,直挺挺地躺了上去。
汪晓雨也反应过来,慌忙间选择了中间的床躺下。
两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立刻闭上双眼,死死地屏住呼吸。
一秒,两秒……
摇篮曲在整个医院响起,尤如升调的丧钟,敲着赵南端和汪晓雨两人的心。
十秒……
二十秒……
胸口闷得厉害。
大脑缺氧,一阵阵地发晕。
肺部也火辣辣地疼。
三十秒……
四十秒……
汪晓雨意识开始模糊,她清楚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那声音和摇篮曲的节奏激烈对抗。
五十秒……
汪晓雨脸色通红,身体缺氧,开始发抖,她快撑不住了,眼前阵阵地发黑。
赵南端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最里面那张病床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但一阵有规律的“滴…滴…”声,还是从那里传了出来,听上去象是某种医疗仪器。
那张床……有人!
赵南端心里猛地一沉,一个念头闪过:这病房里不是空的!
他刚想到这里,便听得“唰啦!”浅蓝色布帘,忽然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躺在中间病床上的汪晓雨,本能地睁开眼睛,猛地瞪大了眼,那一刻,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只见最里面那张病床,坐着一个病人。
他面容枯槁,眼窝深陷。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着旁边发出“滴滴”声的仪器。
病人一动不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汪晓雨,眼神空洞,又透着一股怨毒。
“啊……!”
汪晓雨吓得差点窒息,本能地就想尖叫出来。
就在这当口,
那首诡异的摇篮曲,突然停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恢复了流动。
“走!!!”
赵南端猛地从病床上弹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吓呆了的汪晓雨手腕,甚至来不及去看那个恐怖的病人一眼,就用尽全身力气把汪晓雨从床上拽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
“快跑!离开这里!”
赵南端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跑出这座医院。
两人在偌大的医院奔跑,肾上腺素狂飙,让他们不仅拥有短暂的爆发力,还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缺氧不适。
“这边!安全出口!”汪晓雨毕竟是在医院上班的,很快找到了一个个亮着绿色指示灯的门,连忙喊到。
他们没有丝毫尤豫,奋力撞开沉重的防火门。
然而,门后的景象却让他们心瞬间沉入谷底。
那不是通往外界的楼梯间,而是一间弥漫着刺鼻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室!
几具盖着白布的“大体老师”静静地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其中一具白布下,似乎还在微微蠕动。
“走!”赵南端当机立断,猛地拉上门,带上晓雨往另一个门冲去。
他们尝试走楼梯,但楼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无法达到一楼;
打开二楼窗户准备跳下去,窗户后面居然是阴森的洗衣房,堆积如山的白色床单如同尸体般层层叠叠;
整个医院,变成了一个巨大且不断变化的迷宫!
因为是晚上,医院本来就人少,只有急诊室才会有医生坐诊,其他科室的护士都只有寥寥几人。
赵南端注意到,他们经过的每个科室护士站,原本空无一人的咨询台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人影低着头,一动不动,象是在值班工作,又象是一具被放在那的假人。
“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该死的,又是那首阴森的摇篮曲。
整个医院充斥着空荡的音乐。
“快,找病床。”
两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冲进最近一间空病房,各自卧倒在病床上,死死屏住呼吸。
如此反反复复,他们体力快要被耗尽。
“南端,我们还能出去吗”汪晓雨气喘吁吁问道。
她没有绝望,因为总感觉身边这个男人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