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端用日记本问了昨晚的梦境，但结果意料之中，答案超出了他目前的能力范畴。
今天又是平平无奇的社畜一天。
反倒是关于人民医院的传闻，愈演愈烈。
“听说了吗？人民医院昨晚又死了个老人！家属都闹翻了，说手术明明很成功，人还好好的，结果隔夜就没了，怀疑是术后用药出了大问题。”
“我听到的版本更邪乎！说医院里有诡，半夜会杀人。最奇葩的是，同病房的人听见，那诡动手前，还会问些怪问题！比如‘除数为什么不能为零’，答不上来就死了！”
“我的天，这年头住个院，还得先恶补文化课？”
赵南端听到这，心中忽然一动。
这种风格……他想起了前段时间那只同样喜欢提问的诡。
“这只诡要是碰到我，”他暗想，“估计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他是有全知的外挂。
下班后，赵南端没有直接带闻葵回家，而是拐进了家附近的百乐商场。
“就是这了。”
他领着小葵，来到商场二楼的一个角落，店面的招牌明晃晃地写着“向日葵启蒙中心”。
启蒙好啊，没错，小葵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启蒙，学习如何与同龄人相处。
总不能让她一天到晚捧着《红楼梦》和《厚黑学》看。
现在馆里那帮人，个个都把小葵当宝，好吃好喝的先紧着她。
小小年纪，把一群大人指挥得团团转，都要学坏了。
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音乐播放：“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看我……”
闻葵皱起小眉头，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向赵南端。
“这位家长，”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及时解围，“您是要带孩子来报我们向日葵托班的吗？”
一大一小，被带进了会客室。
“怎么称呼您？”
“我姓赵。”
“好的，赵爸爸，”前台小姐姐甜甜地称呼道。
“……”赵南端嘴角微抽。
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要不是看你这么漂亮。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小葵。”
“哎呀，是向日葵的葵吗？真是有缘呀，”小姐姐张口就来，“小朋友多大了呀，看样子应该有六七岁了吧？”
“姐姐，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不礼貌噢。”
赵南端一记爆栗，朝小姐姐点点头。
她见赵南端点头，以为他是在顾虑孩子年龄太大，连忙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们这也有很多大孩子。我给您介绍一下专门带大孩子班的乔老师吧。”
说完，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没多久，一个二十出头、穿着长裙、气质落落大方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好，家长，我是乔薇，您可以叫我乔老师。”
赵南端定睛一看，觉得有些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话音刚落，乔薇本来伸出的手，下意识地缩了回去，脸色微变。
前台小姐姐心中一突：糟糕，这男的搭讪，怎么连孩子都利用上了？
真是花样翻新，打窝都打到这儿来了。
气氛瞬间尴尬。
就连一旁的闻葵都忍不住扶额。
她印象里的南端哥哥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春天到了？
“呵呵，”前台小姐姐干笑着打破几秒沉默，“这位是赵先生。”
“你好。”乔薇端坐在凳子上，点头示意，微笑不失礼貌。
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乔薇面上保持着职业微笑，心中却已了然。
这种场面她见得多了。
她深知自己有些姿色，甚至给她还带来不少麻烦。
有些丑逼会觉得她在凡尔赛。
其实，漂亮的人总是被人先入为主的注意到外貌，然后忽视其能力，甚至会觉得靠的外貌上位。
还有很多家长目的不纯，她班上孩子的爸爸，出勤率高得离奇。
什么时候爸爸存在感这么强了？
当然，拜他们所赐，她业绩确实是托班最强的，男人的消费力一点都不弱，大手一挥，刷卡，全托，最大多少岁不能读给我报到几岁。
赵南端察觉到了误会，但懒得解释。
反正是小葵来上学，又不是他。
而且，对方这种保持距离的态度反而让他更放心。为人师表，就该有边界感。
哪怕教的是小朋友，还不懂情情爱爱。
不对
鬼灵精怪的小葵，看了那么多书，腹黑程度一点不亚于自己。要是被她单纯的外表迷惑，被她卖了怕是还在帮她数钱。
前台小姐姐见状，连忙问：“家长，您看，要不先来试一节课？”
赵南端懒得试课，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刷卡，全日托。”
乔薇：“”
她的职业微笑僵硬了一瞬。
果然，又是一个一丘之貉。
赵南端暗自纳闷：怎么感觉误会更深了？
他出门前照过镜子啊，自己这身打扮也不象个油腻的暴发户吧？
报完名，填完信息，爷俩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前，赵南端特意跟托班机构交代，允许小葵带手机上学。
他之前就给小葵买了个手机，办了张副卡。
至于儿童手表？一两千买个什么手机不行，买阉割版的手表，还有通信壁垒，他可不干那傻事。
“南端哥哥，”回到家洗漱完，小葵坐沙发摆弄她的手机，马上不能每天在图书馆看书了，“这里的书怎么都要钱？”
“当然，我们要支持正版阅读！之前你在图书馆那只是借阅。”
“可是，为啥我不能在手机上借阅呢？”
“因为图书馆是国家给钱了。你在手机上不给钱就看，那叫偷。”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6。”
赵南端走过去，拿过她的手机，下载了几个软件：“我给你开个亲属卡吧。买书、叫外卖都可以用。”
“哥哥，我可以在托班点外卖吗？”
赵南端不禁想起了远在蓝星另一端留学的妹妹赵小柔。同样是妹妹，小柔就懂事得多，宁愿自己兼职打工，也绝不肯多花他一分钱。
……不对，不能这么比，小葵才几岁。
“点吧点吧，记得学会分享噢。”
刚交代完，赵南端的手机亮了，进来一条小护士汪晓雨的消息。
“南端！脑袋和身体脱离后，哪个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