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市人民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夜色降临,城市陷入黑暗。只有远处几点灯火,天边挂着一弯月牙。病房里,医疗仪器滴答作响,四周一片死寂。王诚睁着眼睛,睡不着。麻醉药效已过,下体传来剧痛,象是被撕裂开。每一次呼吸,他都冷汗直流。但身体的痛比不上心里的屈辱,那感觉让他全身发冷。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几乎全被这事摧毁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藏着一股冰冷的力量。这力量很陌生,盘踞在丹田深处,弥漫着寒意,却又透出一丝生机。这股力量似乎在缓慢地修补他残破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伴着细微的麻痒,从伤口最深处散开。这让他感到恐惧,又有些兴奋。
麻醉药效已散,下体剧痛阵阵,这痛一直提醒他白天的耻辱,那份耻辱足以毁掉一个男人尊严。
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心里的屈辱,这感觉让他备受煎熬。
王诚清楚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冰冷力量。
这股力量不属于他,在丹田深处,深不可测,让他感到阵阵恶寒。
但这股力量却隐约散发着奇怪的生机,缓慢修复着他受伤的身体。
一种奇怪的异化感,带着细微的麻痒,正从伤口深处蔓延开来。
王诚发现自己还得到了一个奇怪的能力。
不久前,他想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手却够不到。
王诚有些烦躁。
身体忽然没了重量,尤如一张纸片般轻盈。
他从被子底下溜出,轻轻松松穿过床栏缝隙。
拿到水杯后,他身体就变回原样。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却觉得全身虚弱无力。
可以无视物理障碍,这让王诚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赵南端冰冷的神情。
赵南端捏碎合金笔筒的力量,那句羞辱的警告,白天同事们离开病房时的眼神——那些眼神里有同情、鄙夷、幸灾乐祸——所有这一切,都深深印在了王诚心里。
仇恨缠住了他的心,尤如野草般不断生长。
王诚渴望力量,渴望复仇。
他想让赵南端,让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都付出代价。
被仇恨和痛苦折磨着,王诚在床上翻来复去,根本睡不着。
病房门轻轻推开了。
进来两个人,都穿着医院白大褂,戴着口罩。
两人的眼神却跟普通医生完全不一样。
其中一个目光锐利,另一个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让人心里发冷。
他们看都没看床头的调用铃,直接走到王诚床边。
王诚心里一下警觉起来,正想开口呼救,影手却先开口道:“王先生不必惊慌。
我们感觉到了你身体里那股有趣的‘同伴’。
”影手能直接感到王诚身体里那股属于纸人的冰冷气息,让他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影手淡淡道:“看来,你已经尝到了和‘另一边’连接上的滋味了。
这种没经过引导的融合非常危险。
你若学不会控制它,最后只会被它吞掉,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我们?”王诚声音嘶哑地问道。
“我们是‘深渊行走者’。”毒舌笑了下,接过话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甜腻,却让人心里发毛。
“我们是真正懂这种力量,并且能够控制它的人。
我们可以帮你,让你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强,比你现在想的还要厉害。
”毒舌弯下腰,凑近王诚耳边,低声说:“象你这样的‘新生皿人’,要是被那些自称正义的‘收容局’发现,下场会很惨的。
轻的,会把你当小白鼠关起来,每天抽血切片,直到研究死了;重的嘛……你听说过‘收割者’曹恒吗?他最喜欢的就是把你们这些‘有潜力’的人,最后一丝价值都榨光,然后丢到一边。
”影手直起身,摊了摊手,低声说:“添加我们,你将获得真正的自由,还有…足够让你向任何人复仇的力量。
想想那个让你躺在这里的人,你想不想亲手柄赵南端撕成碎片?”复仇。
这两个字,让王诚心底的黑暗彻底翻涌起来。
王诚心里很乱,他怕那些诡异力量,也怕被收容局抓住。
但他更渴望得到力量,更恨赵南端。
这两种想法在他心里不断拉扯。
“不过,”影手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王诚心里有了变化。
影手说:“你体内的‘同伴’太弱了,只是最低级的‘诡役’。
就算你能完全掌控它,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力量,就需要更强大的‘媒介’。
”影手的这句话,让王诚不再尤豫。
他现在这种力量,根本不够复仇。
王诚必须得到更强的力量!“我…我添加。
”王诚咬着牙,声音里透着一股疯狂,问道:“我,我需要做什么?”毒舌笑了一下,说:“你这个选择很对。
”“现在,这家医院就是个正在形成的猎场,里面充满了美味。
你的任务很简单:利用你病人的身份,暗中观察,收集这个猎场最重要的信息。”
“也许很快,你就能变成工作人员了。”
影手接着说:“你需要滋养你体内的同伴,让它变得强壮一点,至少能让你自保。
至于怎么滋养……我想,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脆弱的生命和深深的恐惧了。
”两人把一个黑色徽章放在王诚的床头柜上,说:“要联系我们时,用意念碰一下它就行。”他们说完话,便转身离开。
来去无声,很快就消失在门外的阴影里。
病房里只剩下王诚一个人,还有那枚散发着不好气息的徽章。
他拿起徽章,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同时,王诚体内的纸人动了起来,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从他肚子里冒出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看向了隔壁病房。
那里住着一个老人,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
王诚的目光变得冰冷贪婪。
他第一次调动体内的力量,那力量不属于他。
病房里的灯光闪铄起来,滋滋的电流声也响了。
月光照在墙壁上,一个扭曲纸人轮廓浮现,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