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乔泽知道那么多信息，他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以他的财力，想调查这些，甚至找到异变场的线索，确实不难。
游玉看着赵南端，心里既是敬佩，又有一丝后怕。
她想不明白，乔泽平时看着那么温和，过去竟然背负了这么多。
乔泽为了保护弟弟，不惜让其增肥；弟弟失踪后，他又亲自冒险，调查真相。
这样的人，不管为了什么，他的心性和手段都让人吃惊了。
“所以，你就是用这个秘密，取得了乔泽的信任，让他相信你不是小丑吗？”游玉问。
赵南端轻轻摸着下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告诉他，我会杀了小丑。”
他语气平静，却隐约有言出法随的气势。
咖啡馆打烊了，暖黄色的灯光熄灭。
赵南端和游玉在门口告别。
看着游玉转身离开，身影略显落寞，赵南端才带着闻葵，走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
空间波动起来，界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赵南端一步跨出，已经到了家里的客厅。
这种能力实在很方便。
不仅省了打车费，连买车的必要都没有了。
更不用担心会被人跟踪。
虽然每次使用都要消耗一些精元，但是赵南端发现消耗越频繁，恢复速度越快。
精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空气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能量呢？是穹顶那颗越来越近的星球被捕捉而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蓝星上，只是普通人感觉不到？
想到精元，赵南端又想起昨晚让闻葵去问的事情。
赵南端洗漱完，走到客厅。
他看到闻葵正抱着平板，看动画片看得聚精会神。
“小葵，”赵南端问道，“昨晚你家大人出来了吗？”闻葵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二实学校那个小丑，他不亲自出手封印？大人不是受伤了吗？按理说，他应该很需要吸收诡异的力量来恢复才对。”
闻葵放下平板，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着昨晚的对话。
她一字一句地复述道：“大人说，你吸收，他也会受益。”
“他还说，而且，只有你吸收了，才能获取到圣杯的信息。”
圣杯的信息！赵南端心里一动。
他突然想起来，每次封印诡异、实力提升之后，他脑海里确实会多出一些模糊画面。
之前他忙于应付危机，还没仔细查看那些碎片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家大人自己吸收，就获取不到信息？”赵南端追问道。
难道因为他是诡异？赵南端心里想。
不对，他应该也是皿人，否则没有理由和诡异站在对立面。
没想到，闻葵居然知道这个答案。
她仔细回忆，慢慢说道：“我记得，黑皇帝大人以前说过，他已经不会做梦了。紫月姐姐说，那些关于圣杯的信息、那些画面碎片，都需要在梦里，才能读取得。”
不会做梦赵南端愣住了。
人怎么能不会做梦呢。
人怎么可能不会做梦呢？很多人醒来，都说自己睡得好，一夜无梦。
那只是他们忘了。
其实人每天都会做梦，只是大脑有清除记忆机制，避免影响日常认知功能。
黑皇帝说的不做梦，是真的一次都没有吗？这几乎不可能。
难道这是成为皿人的后遗症？
“小葵，你会做梦吗？”赵南端看着闻葵。
“会啊，”闻葵立刻点头。“我经常梦见好多好吃的。”
赵南端想起闻葵好几次睡着，口中还在吧唧吧唧地嚼动。
他发现自己白问了。
“不过……”闻葵又补充道，“我有时候，也会梦见一颗巨大的树。
树上有很多腾蛇般的同类。
我们都住在大树的一个角落里。”
巨大的树？是腾蛇的同类吗？
小葵说那棵树有一个城市那么大，如果是真实的，那肯定不在蓝星。
大概率在诡异世界。
而小葵应该是没去过诡异世界，所以她的记忆术来自于与腾蛇同调后的融合？还是夺舍一样？
“小葵，以后如果你做这个梦都跟我讲下。”
待她熟睡后。
客厅里只剩下老冰箱低沉的嗡嗡声。
赵南端坐在书桌前，拿出来怀里的日记本。
他深吸一口气，仍然是先翻到最后一页。
这次没有立刻出现天旋地转，但当他目光完全聚焦空白的纸页上时，熟悉的抽离感再次降临，将他的意识拉入了末日。
昏黄的天空，燃烧的光球，崩塌的城市
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焦急地查找那个身影，果然，在一片废墟的角落，那个半跪在地，用一把断刀支撑身体的男人——黑皇帝。
浑身是伤，气息萎靡。
而在他身边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也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断成了两截。
是闻葵。
赵南端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剧痛让他不得不从日记本的幻想中挣脱。
大口喘气，额头冒冷汗。
没有变化。
第二次看到的未来，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封印吸收了小丑，也没有改变末日结局。
第一次末日改变，是他答应了照顾闻葵，还有找圣杯的信息，也就是诡异来源。
但改变的末日却是黑皇帝重伤，闻葵惨死
是因为他的添加，导致黑皇帝他们也参战了吗？
而现在第二次末日结局一直没有变化，意味着他目前的努力，没有任何决定性作用。
也对，黑皇帝这么强的实力，还不是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赵南端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扭转那看似注定的命运！
一定要快点成长起来！
就在这股强烈的意念驱使下，赵南端忽然感觉到，自己与胸口那本冰冷的日记之间，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象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的意识与日记本深处的某种存在，连接在了一起。
这是……突破到诡差后产生的变化？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在心中默默地问出了一个问题：“精元恢复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没有拿出笔，没有写下任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