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士兵用没有感情的语调宣布:“双方亮牌。”
倒楣鬼眼镜男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狂笑。
他猛地将自己盖着的牌翻了过来,赫然是一张黑桃2!
而赵南端,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桌上那张反盖着的纸牌。
“果然,”眼镜男以为自己彻底猜对了,笑得更加猖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a!”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要赢下这一局,他手上就将拥有两张a级别的王牌(方块a和对方输掉的黑桃a),基本可以横扫全场!
哪怕中途失误一次,用一张a抵消掉对手的2,他还有一张a可以通吃对方所有的手牌!
他得意地看着赵南端,语气轻挑地说道:“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又不是周星星,还能把牌给变了不成?”
说着,他甚至等不及士兵,自己伸出手,极其狂妄地一把掀开了赵南端的底牌。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桌上静静躺着的,并非他预想中的黑桃a,而是一张——黑桃k。
按照规则,k大于2。
眼镜男的脸色瞬间垮掉,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围观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赵南端只有一张初始卡牌,虽然他还有一张百变鬼牌。
但这张牌,并不在小丑教官宣布的“a-2”其中的牌面,所以按照规则,他可以吃掉对方那张方块2,变成自己的手牌。
“不……不可能……”眼镜男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但他还没有彻底绝望。
他脑中飞速盘算着,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方块a。
对方不知道自己有a!
刚刚输掉的,只是最小的2,无关痛痒!
下一局,对方一定会继续出那张黑桃k来乘胜追击,到时候,我就可以用我的a吃掉他的k!
这样,我就能夺过他的黑桃k,而他手里,就只剩下一张刚刚赢过去的2!
最后一局,我再用黑桃k,就能稳赢他的黑桃2!
完美的翻盘剧本!
然而,第二局开始,赵南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推出了一张牌。
诡异士兵面无表情地掀开了双方的底牌。
众人定睛一看,全场都震惊了!
赵南端推出的,居然是那张他刚刚才赢到手的黑桃2!!!
而眼镜男推出的,正是他视作救命稻草的方块a!
“特殊规则触发,“2”胜“a”。”诡异士兵宣布。
输了!全输了!
整个礼堂里,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南端。
这个男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不,不对……
他一定知道对方那张是a,才敢出刚赢过来的2。
他是怎么知道的,更可怕的是,他怎么知道对方会先出2!
“我不服!”倒楣鬼眼镜男彻底崩溃了,他疯了一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赵南端嘶吼道,“他作弊!他绝对作弊了!”
然而,joker教官的规则,不容置喙。
一个诡异士兵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地上拎起。
“学员手牌清零,判定失败。”joker教官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执行‘快速减肥方法’。”
士兵看了一眼墙上显示屏里,属于眼镜男的那一栏资料——目标体重:瘦20斤。
作为这个游戏第一个被惩罚的学员,joker教官决定亲自动手。
他缓缓走下主席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啊——不!不要!”
在眼镜男凄厉的惨叫声中,joker教官象一个最精准的屠夫,手起刀落,一片片带着脂肪的血肉被从他身上割下,然后被扔到旁边一个准备好的电子秤上。
每一次下刀,都精准无比,每一次称重,都象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血腥的场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反胃和恐惧。
眼镜男很快就在极度的痛苦中昏死了过去,但joker的“手术”却没有停止。
因为还没到20斤!
知道20斤猪肉有多少吗?!
赵南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收回了目光。
他凭借着日记本开的全图外挂,陆续又找了两个人进行对决。
无一例外,他都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对手,将他们手中的卡牌尽数收入囊中。
这时,有些聪明人,比如乔泽,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赵南端不可能记住所有人的牌,而且大家的牌都保护得很好。
乔泽几乎可以肯定,赵南端拥有某种特殊的、能知道别人底牌的能力!
“难道……他也是“皿人”?”乔泽心中暗道。
他还发现了另一个规律。
赵南端看似随意地挑选对手,但被他挑战的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上一轮“老鹰捉小鸡”游戏中,将小鸡仔杀死,从而获胜的“老鹰”。
他不是在随意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有预谋的、精准的“审判”。
除了被赵南端亲手扭断脖子的森内,以及那个十岁的小胖男孩,所有获胜的老鹰,都已经被他“清理”干净。
当赵南端赢下第三局对决,手中的卡牌数量早已超过了五张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三局了,他是第一个胜出的人,这场由他主导的杀戮,总算可以结束了。
那个幸存的小胖男孩,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
“恭喜202号学员,完成三次对决,获得出线资格!”joker教官的声音响起,“他现在可以拒绝任何人的挑战。”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将告一段落时,赵南端却没有回到休息区。
他转过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地,走到了那个利用自己女儿、背叛了小雨的帆姐面前。
他看着帆姐那张因恐惧而变得煞白的脸,平静地开口道:
“我们对决吧。”
这句话,如同在死寂的礼堂中投下了一枚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被执行“减肥”的倒楣鬼身上,转移到了帆姐的脸上。
刚刚还在庆幸自己幸存下来的帆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帆姐的身体僵住了,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斗。
她无法理解,这个男人,这个刚刚完成了三场对决,已经获得了胜利和安全的人,为什么还要向自己发起挑战?
这不符合规则!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象被砂纸磨过。
“我说,规则是赢3局出线,但没说不能赢4局,5局,对吧?”赵南端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每个字都象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帆姐的心上,“背叛战友的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