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完拳,赵南端竟然成了是“鸡妈妈”的身份。
当然,这个鸡妈妈妥妥的后妈,不负责保护鸡仔。
甚至如果鸡仔没有死,他就得死。
不过赵南端比较淡然,体内还有一个至少诡将巅峰的存在,他倒不是很害怕。
小雨和帆姐在同一个组,帆姐运气不佳,也是鸡妈妈,小雨倒是运气不错,排在了她身后第一个小鸡仔的位置,相对安全。
诡异士兵用没有感情的语调,宣布了各组老鹰和鸡妈妈的名字,至于小鸡,没人权没喊名字。
赵南端的身后,跟着四个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小鸡仔”。
而他们这组的“老鹰”,是一个名叫森内的胖大叔,脸上挂着一层油光,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给人一种很猥琐的感觉。
队伍里,一个胖女孩显得尤其绝望,猜完拳后就开始慌张地念叨:“完了完了!我这次死定了。”
排在她后面的一个胖大妈安慰她:“不要害怕,我才是排在最后的。我看我们的带头大哥(赵南端)挺健壮的,等会你抓紧一点前面的人,应该能躲过那个死肥猪的追捕。”
“我有甲亢,必须得吃药,我胖是控制不了的啊!!”
难怪感觉她脖子有点粗,甲亢药物的副作用确实容易导致体重增加。
赵南端忍不住给她岔开话题:“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叫鸢鸢,16岁。
她五官其实还算清秀好看,只是被臃肿的身材掩盖了。
在学校里,她因为身材老是被人嘲笑,变得越来越自卑。
有一天在网上不小心看到了这个减肥营的gg,就鬼使神差地报名参加了。
“我……我平时根本跑不动的……”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快要哭出来的颤斗。
赵南端看了她一眼,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但女孩的运气还算好,被排在了倒数第二个小鸡仔的位置。
所有人分好身份后!
随着joker教官一声令下,五场死亡游戏,同时在操场上展开!
“老鹰”们的求生欲都被点燃了,他们像发了疯一样,朝着各自的目标狂奔而去。
毕竟,抓不到别人,死的就是自己。
时间,就是生命。
赵南端所在组的“老鹰”森内,跑起来的样子十分恶心。
他那巨大的肚子随着步伐上下晃动,象一个装满了水的皮球,“duangduang”作响。
赵南端虽然没有理由去拼死保护身后的“鸡仔”,但他也不想被森内这种油腻的家伙接触到分毫。
幸运的是,赵南端平时就有保持运动的习惯,再加之体内的“精元”已经悄然强化了他的身体素质。
他脚步轻盈,身法敏捷,无论森内如何左扑右突,都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着。
整个操场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彻底变成了一个混乱的修罗场。
老鹰的喘息声,鸡妈妈的躲闪声,还有小鸡仔们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谱写出一曲绝望的乐章。
然而,到了第六分钟的时候。
没想到,第一组出现情况的,居然就是赵南端的小组。
由于赵南端过于专注地躲避那个油腻大叔,他的移动轨迹变得极其飘忽不定。
身后那条由四个“小鸡仔”组成的“保护链”,本就因为恐惧而绷得紧紧的,在他一个剧烈的侧身闪躲后,终于断了。
排在倒数第二位的鸢鸢,因为体力不支,没能抓紧前面那个人的衣服,她和排在最后的一个大妈,两人同时脱队!
由于惯性,两个掉队的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直追不上赵南端、本已有些沮丧的油腻中年大叔森内,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浮现出狰狞而淫邪的笑容。
赵南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知道,森内的目标已经不再是他。
那头饥饿的“老鹰”,已经扑向了那两只摔倒在地的“小鸡仔”。
已经有其他老鹰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因为,如果抓到其他小队落单的小鸡,也算胜出!
就在这时,鸢鸢和那个大妈顾不上满身的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鸢鸢和那个大妈顾不上满身的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求生的本能让那个大妈反应极快,她一把抓住了鸢鸢的衣服下摆。
按照规则,只要两个小鸡仔还连在一起,就不算是完全“落单”,只有森内才能抓捕她们。
然而气喘吁吁的鸢鸢根本跑不动了。
“你快跑啊,我们需要跑起来!”
大妈焦急的大喊。
森内正狞笑着逼近……
其他组的成员,也都放慢了脚步,边喘息边看着这两个落单的猎物。
没有人去救她们,也没有人能去救她们。
“我…我要不行了……”鸢鸢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跑啊!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大妈是最后一个,即使和鸢鸢连着,以鸢鸢现在的状况,她也绝对会被森内抓到,然后规则死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大妈死定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了。
那个大妈在鸢鸢身后,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推了一把还在惊恐中发愣的鸢鸢。
“去你的,害人精!”
她尖叫着,亲手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推向了“老鹰”的血盆大口!
森内大感意外。
其实他刚刚追逐赵南端已经耗尽了体力,本以为这两个他也追不上,没想到,竟然还有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这种从地狱瞬间升到天堂的狂喜,让他再也没忍住,口中发出了咔咔的怪笑。
“小妹妹,快到叔叔怀里来!”臂,象一头扑向羔羊的肥硕秃鹫,
“叔叔抓到你之后,会把你带回去,做成最漂亮的标本,让你永远都停在十六岁!”
“卧槽,他不会来真的吧!”
“好恶心,还要搞人体标本。”
众人这才发现油腻胖男子居然是个变态!
在这个暂时看似有“规则”,实则没有秩序的小世界,人性的恶被无限放大。
尤如一朵邪恶的黑花,在污水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