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月抬眸,水汪汪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王氏看:“娘,我就是要跟你做一辈子的母女!”
王氏这下,更是觉得心软软的,她温柔的点点头,随后轻轻地笑着,就这么抱着谢含月。
“好,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母女!”
这样的亲昵,可是王氏和谢青苒之间从未有过的,所以王氏在谢青苒面前多数时候都是公事公办,就只有在谢含月面前,才真的是做母亲的样子。
上一世,谢青苒就是因为明白这样的区别对待,所以心里才会不是滋味,才会一直都找谢含月的麻烦。
这一世,谢青苒依旧是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对待,但是很明显,她已经不在意了。
不是不在意区别对待,是不在意王氏,不在意母亲这个人了,更不会去奢求本就廉价的所谓的母爱。
镇国公府。
秦氏终于是整理好了聘礼单子,递给了萧玦,笑着说道:“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不够还可以更多一些!”
“够了。”萧玦看了一眼单子,点点头,心中也有了一点点的甜蜜和温暖。
他真的要成亲了?
秦氏看着萧玦这个样子,轻轻地笑了笑随后开口说道:“我已经想好了,这聘礼单子,给你一份,宫里一份,再给谢家和谢家大小姐,各一份,怎么也要让谢家明白我们的意思,这东西可不是给谢家的是给青苒的!”
这话一出,萧玦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是征战沙场的男人,你懂什么,这东西送到谢家,再被谢青苒当做嫁妆抬回来,那就彻彻底底属于谢青苒了,就连你以后也不能随便动用。”
“这孩子在谢家处境艰难,我舍不得她太受苦,你说谢家能给她什么好东西,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你说是不是?”
秦氏耐心的解释着嫁妆的重要性,只有女儿家才能够真正的明白,嫁妆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果然听到这话之后,萧玦一下子就明白了秦氏的意思,也明白了,秦氏是真的很喜欢谢青苒,是真的想要让谢青苒做一家人的。
他没忍住,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萧玦这个样子,秦氏微微蹙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可是哪里不妥?”
萧玦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淡淡道:“没有任何不妥,只是觉得,她很厉害,竟然能让大家都这么喜欢她。”
“都,你也喜欢她?”
“对,你肯定就是喜欢她!”
秦氏捂着嘴,轻轻地笑了笑。
“好了,我就不跟你说这些了,我要去送东西了。”
“聘礼,让阿瑀帮你送过去,可好?”
秦氏有些担心地看着萧玦,他身子不方便,所以平时只要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我也该做几身新衣服了。”
萧玦看了看自己身上暗沉沉的衣服,想着谢青苒明媚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这意思,就是要自己亲自上门下聘礼了。
“好,好!”
“那我现在就去办!”
秦氏立马答应下来,拿着聘礼单子,转身就走。
她想了又想,还是去了丞相府,去求了丞相夫人,想要她代行长辈之职,去上门求亲。
丞相夫人听了秦氏这个想法之后倒是有些错愕。
“这谢家跟你们联姻,本来也算得上是高攀,这怎么还如此兴师动众?”
丞相夫人微微蹙眉,就这么盯着秦氏看。
当年,他们跟镇国公府可是门当户对,那个时候也就只是按照规矩来罢了,也不曾如此给过脸面。
听见这话之后,秦氏温柔的笑了笑:“还不是因为,如今我们镇国公府大不如前了,所以我就想着千万不要委屈了她才是,何况,这姑娘长得好看又很聪明,所以我很喜欢她!”
喜欢?
这倒是让丞相夫人有些意外了,不过想到谢青苒那个遗世独立的冷清模样,丞相夫人也是跟着点点头:“这姑娘,倒是也值得这般对待。”
“那就多谢姑母啦!”秦氏立马起身行礼,这件事就算是答应下来了。
很快,秦氏的聘礼单子,就送到了谢家的手中,同时也送到了宫中和谢青苒的手中。
看着这么长的聘礼单子,就连谢青苒都有些意外,完全没有想到,萧玦竟然会给自己这么多东西,还用这样的手段,威逼谢家把这些东西全都充作她的嫁妆?
前院。
王氏看着那聘礼单子,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老爷,这镇国公府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聘礼单子送了这么多家,难不成还以为我们会私吞了不成?”
“就是这个意思。”
谢延康看着这个聘礼单子也是觉得好象是有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平时总是厚此薄彼的对待两个孩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看看,现在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我怎么区别对待了,我难道对青苒就不好吗?”王氏有些急了,她承认她更喜欢谢含月,但是对谢青苒,也是关照到的,甚至选夫君的时候都是选的最好的!
可是偏偏,现在镇国公府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打脸他们谢家!
王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皱眉看着谢延康,开口说道:“会不会是青苒对外说了些什么?”
“青苒这个孩子,最是本分懂规矩,她怎么可能家丑外扬?”
“这段时间,闹得还不够,人家都是瞎子还是聋子,这么点事,难道还能猜不到?”
谢延康的脸色变了变,不满的看着王氏。
“别的事情,我都不管,这次的婚事,不能有任何差错!”
“就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充作青苒的嫁妆,万万不能委屈了她,更不能丢了谢家的脸面。”
这些身外之物,谢延康现在根本不在乎,只要是能够跟镇国公府做姻亲,就比什么都强,只要谢青苒嫁给了镇国公府,那么他们谢家的前途,也就不用他总是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