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康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况不管是训斥谁,后果都是不太好的,所以还是觉得应该算了,暂时不说话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何况,本来就是家里姐妹打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算了。
之前这种情况谢延康肯定会无条件的站在谢含月这边,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她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延康,哽咽着说道:“父亲,是姐姐先……”
“够了,回去!”
谢延康直接打断了谢含月的话,他本来就是想要息事宁人,如果谢含月一直这么不懂事的话,那么谢延康也是会呵斥的。
虽然谢含月身份特殊,也一直都被谢延康宠爱,但是不管谢含月多么特殊多么受宠,都是比不上谢家的前途的。
谢延康维护的根本就不是谢青苒本身,不过就是在维护谢青苒身上的那些利益牵扯罢了。
听见这话之后,王氏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忙的拉着谢含月往外走,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谢青苒一眼。
谢青苒则是对着谢延康行了一礼,满脸都是无奈:“爹爹,我想去庄子上住几天,等到出嫁的时候再回来,可好?”
“这是为何?”谢延康皱眉有些不满的看着谢青苒,好不容易谢含月不胡闹了,她怎么又不懂事了?
谢青苒低着头:“马上就要到婚期了,我的脸,我的耳朵,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上花轿啊?父亲,我只想体面一次,也不行吗?”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委屈了,谢青苒低着头的时候眼框也红红的如同兔子一般。
看着谢青苒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谢延康终于是有了一瞬间的心软,虽然谢含月跟贵妃娘娘长得差不多,但是谢青苒可是跟谢延康长得一模一样,相比较下来,谢延康对谢青苒总会有一些心软的。
“那好,那你就去庄子上,好好修养。”
“可一定要记住了,出阁前一天,一定要回来,知道吗?”
谢延康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第一次对谢青苒有了让步。
对于谢青苒来说,无论是在庄子上还是在谢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关键是,谢延康知道对她退一步,这才是最要紧的!
很快,谢青苒就吩咐下面的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谢家大宅。
结果却不曾想,到了车上之后,宝珠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你怎么又哭了?”
谢青苒满脸无奈就这么盯着宝珠看。
“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胡说八道,二小姐就不会抓住把柄了,大小姐你也不会被赶出来了!”
“呜呜,对不起!”
宝珠之前一直都是快言快语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给谢青苒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看着宝珠这个哭唧唧的样子,谢青苒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被赶出去的,我是自己要图个清净,所以才会去庄子上的!”
“真的吗?”宝珠眼框红红还有些不确定,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谢青苒。
谢青苒轻轻地笑了笑,捏了捏她被泪水填满的脸,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会有你这么爱哭的小姑娘?”
“呜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这样实在是没出息!”
宝珠也是满脸的崩溃,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爱哭?
很快就到了青碧庄,这里也是谢青苒的嫁妆之一,现在倒是可以在这里好好看看,好好住一段时间。
之前的时候谢青苒就很喜欢青碧庄,这里风景好,空气好,最关键的就是还有一个小温泉,是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可舒服了。
庄子上的管事,早早就知道谢青苒会来,所以就直接在庄子入口处等着谢青苒,看见谢青苒的马车,立马迎了上去:“大小姐安好,这是冯婆子,专门伺候大小姐的,大小姐有什么要紧事都可以吩咐她!”
“恩,麻烦了。”
谢青苒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就这么进了庄子,进入了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这房子不算贵重,却也是干干净净,甚至还蔓延着一股子淡淡的艾草味道,一看就知道应该是早早精心打扫过的。
进了门,谢青苒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地点点头:“有心了。”
“大小姐满意就好!”管事殷勤的笑了笑。
谢青苒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边,给大家带了一点礼物,每户每个人两贯钱,管事就给他们发下去吧。”
“是,小的多谢大小姐!”管事立马喜笑颜开,急忙忙转身跟宝珠拿钱去了。
冯婆子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谢青苒,随后小声地说道:“大小姐一出手就这么阔绰,只怕是……太破费了吧?”
“没什么,第一次见面,总要有见面礼的。”
“冯嬷嬷还是先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谢青苒淡淡的摆摆手,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她进门之后就给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哪怕衣料粗糙,但是却也掩盖不住谢青苒脸上的风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谢青苒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拉着刚刚回来的宝珠,去了外面。
“小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呀?”宝珠看着谢青苒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奇怪,开口询问了一句。
谢青苒点点头,随后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好看,对了,你会钓鱼吗?”
“大小姐你会钓鱼?”宝珠有些诧异的看着谢青苒。
谢青苒倒是有些傲娇,淡淡道:“钓鱼算什么,我还会抓兔子呢,之前我在庄子上学规矩的时候,他们不给我吃肉,都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刚回头,就看见宝珠又要哭了,她连连摇头:“不哭,这个不值得哭,你不要哭!”
“好歹也是谢家大小姐,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