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江崎面露沉思,
首先,他需要知道一点的是,自己一旦参与了乌尔的这个计划,那么无论成果如何,他都会结束这次的“旅行”。
他有把握在最后的时候,赋予机器人偶意识吗?江崎不知道。
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
是选择继续站立在高墙后面?
还是大胆的去翻越眼前这座高墙?
脑海里的思绪转瞬即逝,他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乌尔,你真的是个疯狂的家伙。”
见塞缪尔这么说,乌尔立刻笑道,“塞缪尔你答应了吗?”
江崎点头。
“哈哈哈!!”
地下室里,塞缪尔的笑声响起。
第二天,9月13日,
在答应了乌尔的计划后,江崎也了解到他更加详细的计划。
不过,对于计划,他倒是有些疑惑的是,
这一次的仪式也会联系到之前的“天使”吗?
有那么多旧日的存在,他是怎么保证自己能够再次联系到天使的?
乌尔神神秘秘的,也没有说具体,只是说,“相信我,塞缪尔。”
对此,江崎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有一个点好奇,
不过至于他的计划,乌尔说了四个字,
“等价交换。”
昏暗的地下室里,
乌尔正在地面上绘制着仪式,此时距离沟通“旧日”的时间,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乌尔就会沟通旧日。
一旁,看着正在努力的乌尔,江崎心里默默的想到,
“等价交换”
“乌尔,他打算用这个法则来做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以及塞缪尔的记忆里,都记得,炼金术师的唯一法则“等价交换”,
但是,
一旦交换的东西远远超出了原本的价值,亦或者无法实现的事情,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个“等价交换”的公平就会被打破,
会由实力强大的一方所主宰。
在乌尔的计划里,他想要再次联系那个“天使”,并向它许下的愿望是赋予机器人偶生命的意识。
在得知乌尔的想法后,江崎是惊讶的,因为在他看见,即使是那个“天使”也没有创造生命的能力,
就算是它完成了仪式,完成了交换,但江崎估计,在那机器人偶里出现的不是真正的生命,而是一个怪物,一个被伪造成生命的怪物,
看着那里正在绘制仪式的乌尔,江崎感觉,即使是作为天才炼金术师的他,此刻也在做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尝试。
江崎回首,看向机器人偶的位置,摇了摇头,
也是,他没必要说乌尔,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一直在死亡的边缘游走,现在才想要退缩的话,那可就迟了。
时间流逝
次日,9月14日,
地下室,
原本堆积在中间的大量金属配件全部被移开,中间位置整理出一大块空旷的地带,
乌尔用一种鲜红泛着腥味的原料绘制出一圈又一圈奇形怪状的图案,
此时,就是原本计划沟通“旧日”的时间,
小希尔德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地下室,在她暂时离开的时候,江崎问了她有没有“看见”什么,
小希尔德当时给出的回答是依旧在他的脑海里,
“塞缪尔先生,我只看见了你。”
“你独自一人站在人偶面前。”
江崎回过神,因为乌尔的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乌尔,你真的有把握吗?!”
江崎再次问了一遍,
仪式中心,乌尔微笑着道,“当然了,塞缪尔。”
下一秒,
血红之光瞬间在地下室亮起,
在江崎的视线里,这些血红之光顺着开始向着乌尔的身体飞去,它们的型状开始变换,快速变换成一枚枚血色不知名的咒文,然后附着在乌尔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咒文附着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
乌尔失去意识,他的身体缓缓漂浮在半空,
江崎目光一凝,
他看见,在乌尔的身后,一双双金色羽翼出现在那里,仔细一看,一共有十一双,
同时,
他还看见,乌尔的背后,一个虚影出现,
仔细一看,那是一个人形生物,它似乎端坐在一个王座之上,
江崎注意到,在那虚影里,乌尔的身影似乎也出现在了里面,他正在与那个坐在王座上的“旧日”
嗡!
立在一旁的机器人偶自动飞向乌尔的面前,在他的身后的羽翼开始包裹住机器人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向着人偶里涌去,
同时,乌尔脚下的仪式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下一秒,
乌尔猛的吐了一口鲜血,他睁开双眼,看向江崎,
“塞缪尔!”
“我成功了!!!”
乌尔大笑,
江崎看见他的身后的羽翼没有消失,并且身上的血色咒文也依旧存在着,
乌尔伸手抹掉嘴边的血迹,向着江崎说到,
“那家伙和我预料中的一样,”
“在这一次的交换里,它也想着欺骗我,”
乌尔的手放于机器人偶头顶上空,
下一秒,
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被他从机器人偶里抓了出来,
啪嗒,他随手捏爆,
“这个家伙居然想着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一旁,
江崎沉默,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乌尔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那个旧日呢?
“乌尔你?”
面前,容貌大变的乌尔解释道,
“是这样的塞缪尔。”
“就和我预测的一样,这个仪式最终联系的也只会是那个【怪物】,”
“如果我是和【怪物】进行仪式的话,最终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是那个【怪物】的对手,天平的一端永远只会偏向于它。”
“所以,在这一次的仪式里,我添加了触发机制,只要它完成了和我之间的交易,这个仪式就会在一瞬间转换为认知切除仪式,”
“在我的认知被切除后,就会触发那个【未知存在】的规律,一切都会变为【正常】事件,有关旧日的一切信息都会消失。”
“但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所以塞缪尔,我在这间地下室设置了一个【锚点】,”
“只要我在这个地下室,并且你也在这里的时候,我被切除的认知就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