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队停在程砚之木屋前,帕维尔、维克多、托里克和家人们简单团聚后,就开始搬东西,其他几位强壮的男子也帮忙卸货。
足足三十四张雪狼皮(后来救小鹿又杀了两头,自然也同样享有剥皮剔骨取髓的待遇)、约十九公斤的公雪狼骨髓、两百一十多公斤的白桦茸、将近二十公斤的永霜灵芝,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冻鱼。
此外,还有几张雪兔皮和十几斤兔肉,是程砚之自己学会下套之后套来的。
阿丽娜说部落周围也有很多雪兔,这个,程砚之之前还真没发现,因为雪兔的隐蔽性太好了。
他决定以后自己也多尝试,在木屋附近下套子,单独套雪兔。
这么多东西,之前的冰窖都放不下,只好将狼骨髓、冻鱼、永霜灵芝和部分白桦茸放了进去,其馀的白桦茸就搬进了木屋。
等明天扩建冰窖再说。
之前搭建的其实是雪屋,但是经过这么多天早就冻得硬邦邦的,成了名符其实的冰窖。
至于雪狼皮,冰窖和屋内都放不下,暂时堆在木屋边上的雪地上。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会偷,而雪狼皮上还残留着狼的气息,也轻易没有小动物敢过来啃噬,也没什么肉。
雪狼肉和内脏之类,程砚之也不要,都送给部落了。
他只要狼皮和狼骨髓。
人群散去,天色也黑了,程砚之回到屋内,将充电小台灯找了出来,摁了下开关,只有微弱的光芒,估计是离开这么多天没电了。
好在太阳能板每天蓄能,还是有点电的,将台灯的b接口插了上去,木屋这才亮堂堂。
他抄起烧水的铁壶,去屋外装了一大壶干净的雪并压实,回到屋内关上门,取一些小的木柴放进炉子里,开始生火。
很快,赤红的火苗蹿了起来,将铁壶放上去,暖意瞬间弥漫而开。
程砚之又去户外兜了一桶干净的积雪,放在炉子边上,借着热气慢慢融化备用。
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块硬邦邦的黑列巴,搁在铁架子上烘烤。
刚刚回来,是有点忙,床铺还要整理。
幸亏这边冬天没有蛇,要不然他还要担心被窝里会藏几条。
等到忙完,回到火炉边时,揭开铁壶的盖子一瞧,里面的雪已经差不多全部融化了。
他看了一眼木屋角落堆着的大量西伯利亚白桦茸,于是走过去掰下一大块,回到炉子边,用雅库特刀跟削刀削面一样,削进铁壶里。
没办法,现在富裕了,虽然早上已经吃过药,但现在再煮一壶白桦茸茶喝喝也是一种享受。
普通白桦茸足足有两百多公斤呢。够他吃好久了。
就是这么阔绰!
白桦茸本身就是保健品,亦能有效缓解他的病情,多吃一点对身体并无大碍。当地的部落人也很喜欢用这种白桦茸来煮水喝。
据研究报道,西伯利亚白桦茸中已经明确鉴定的化学成分超过215种,有多糖、桦褐孔菌素、桦褐孔菌醇、多种氧化三萜类化合物等等,能有效地针对荷尔蒙和免疫系统失调及对抗癌肿瘤的成长。
此外,还具有抗病毒、抗氧化、抗衰老、调节血脂血压等多种功效。。
而且,他这些从雪原上采摘回来的西伯利亚白桦茸,都是纯野生,纯天然,无半点农残或重金属残留。
值得一提的是,程砚之当初过来的“远东公顷计划”,就是以“传统药材种植研究”名义注册的个体户,从而获得了3年暂住权。
这个“传统药材种植研究”,主要就是研究白桦茸。
若是时间到期,还可以续。只是他的病情……不知道到时候还有无机会续。
他那一公顷的土地就在这里不远,大概一公里左右,刚来的时候,小镇上有工作人员陪他去看了一眼,划定了范围,里面还有不少树木,只是,他并不是真个来种地的,后来就再也没去了。
就算在树上种出白桦茸来,他也等不及啊。再说,人工培育的哪有野生天然的药效好。
随着水的沸腾,西伯利亚白桦茸独有的香味逸散开来。
往陶瓷杯中倒了半杯,端起来捧在手上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再吃点烤软的黑列巴,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有热茶,有面包,就感觉特幸福。
吃饱喝足,程砚之来到床上,本来还想打开笔记本计算机剪辑一下视频的,结果太困了,不一会儿就哈欠连连,于是关掉了台灯,蒙起头睡觉。
当然不是蒙得严严实实,而是特意留了一条缝呼吸。
这些天在外面,可以说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外面的雪屋和帐篷,哪里有家里的床铺软和。
而且在荒野里,还要随时担心有野兽袭营,睡不安稳。
在结实的木屋里就不一样了,安全感满满。而不远处又是部落,部落里至少养了七八十条狗。
除了哈士奇,这边还有一些别的狗品种,只是程砚之对这个并没有研究,不知道是什么狗。
但二哈的辨识度简直太高了,他一眼就能认出。
程砚之其实也挺喜欢狗的,住荒郊野外,必须得养一头啊。
不过,这么大体型的犬,他暂时还养不起。倒不是说负担不起其吃喝,主要是他有病在身,有时候照顾自己都费力。至少得等身体好些。
……
程砚之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做梦。
起床,用木屋里昨晚融化存储的水稍微洗漱,在雪地里打了一遍五禽戏、八部金刚功和冰魄导引术,然后就背上猎枪,扛起大猎叉,还有一根两米左右长的粗木棒,两根绳子,装着泳裤干毛巾的袋子,腰间还别着斧头和雅库特刀,朝勒拿河走去。
找到之前那个“冰窟窿”所在,之前做过标记的,刨开积雪,结果不出预料,离开这么多天,已经厚厚的封住了。
“果然冻得厚实了,要弄开又要费一番大力气!”程砚之嘀咕一句,放下东西,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抄起斧头就朝着冰面上砍去。
“锵!锵!”冰屑四溅,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他又用猎叉戳,“噗!噗!”,效果也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