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刚才的消耗，很大吧？”
“你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挑战？”
伊莱克斯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之中。
“我承认，你有挑战第二关的潜力。”
“但第二关的难度，远超第一关，现在的你，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玄夜本想直接无视。
可就在这一刻，他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
【神级选择触发！】
【选择一：听从伊莱克斯的劝阻，原地休整，恢复灵力。
【选择二：无视劝阻，以当前状态继续挑战永恒之塔第二层，并通关。，复仇进化进度+3】
看到这截然不同的两个选项，玄夜瞬间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的系统，竟然还有着这样的隐藏机制。
必须是在“有得选”的情况下，才会触发！
之前，他心中没有半分犹豫，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闯关。
系统与他一体同心，自然不会给出选择。
他也无法靠假装犹豫，来欺骗系统。
但现在，伊莱克斯的开口阻拦，从客观上，给了他一个“停下来休息”的理由。
一个外界赋予的选择机会！
这，才是系统触发的关键！
玄夜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神级选择系统，一定要在我拥有选择空间的时候才会出现”
“无论是我内心的挣扎，还是外界给予我的机会，都是如此。”
他轻轻颔首，彻底理清了系统的触发逻辑。
虽然好像，知道了也意义不大
但是现在，很有用！
玄夜几步闯入了新的空间，同一时间。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十多个骸骨战士逐渐显现。
此时。伊莱克斯的声音再次从高天传来。
“第二关的试炼，是一支骷髅战团。它们能够大幅削弱魔法伤害，且懂得合击之术，一旦发起集团冲锋，威势”
他的话，还未说完。
玄夜动了。
他只是平静地，将手中的“复仇”圣剑，横于身前。
嗡——
圣剑“复仇”的剑身，发出一声轻鸣，原本内敛的血色光华，此刻骤然亮起，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凶兽正在苏醒。
极致的黑暗灵力，通过他的手臂，疯狂地灌入剑身！
伊莱克斯的意识，猛地一紧。
这是转化？
不，不对！
这不是单纯的转化！
这是在用“复仇”圣剑的特殊属性，强行扭曲、增幅他自身的黑暗之力！
“修罗斩。
玄夜轻声吐出三个字。
下一瞬，他向前踏出一步，一剑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
只有一道纯粹到极致，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彻底湮灭的血色暗芒，一闪而逝。
并非修罗斩。
光明转化为狂暴的黑暗后，此为——
破灭斩！
融合了“复仇”之力的修罗斩，已然升华为截然不同，更为霸道的一式！
永恒之塔第二层。
数十具身披重甲，手持骨刃的骷髅战士刚刚凝聚成形。
它们眼眶中的魂火，刚刚燃起。
它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列好战阵，发动那足以碾碎六阶强者的集团冲锋。
一道血色暗芒，便已悄无声息地，划过了整个空间。
数十具堪比钢铁的骷髅战士，连同它们手中的兵刃与身上的铠甲，齐齐定格。
而后。
自中间开始，一道整齐划一的细线，浮现在它们每一个的身上。
咔嚓。
所有骷髅战士，悄然断成两截，随即化作漫天齑粉，消散无踪。
一剑，清场！
高天之上，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终于补完了未尽之言。
“威势足以碾压六阶强者。你若想与他们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寻机将他们逐一”
声音，戛然而止。
伊莱克斯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看着下方那空无一物的场地，看着那个持剑而立，气息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的少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准备好的指点，他预想中的苦战，他甚至已经构思好，在少年陷入绝境时，该如何提点他利用速度与地形周旋。
可现在
一剑。
就只是一剑。
他甚至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选择完成！】
系统的提示音在玄夜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共计十五枚光球，化作能量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玄夜的灵力，在五阶的门槛上，又向前迈进了一小步。
他没有丝毫停顿，迈步走向通往第三层的光门。
然而，在踏入光门的前一刻，他的脚步却微微一顿。
玄夜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惊才绝艳，越能引动伊莱克斯的震撼，这位沉睡的死灵圣法神、亡灵天灾，在未来就越有可能将传承倾囊相授。
但凡事过犹不及。
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轻松，恐怕这位前辈会认为，接下来的第三关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
一念及此。
玄夜的身形，突然一个踉跄。
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呼吸也急促起来。
“噗通”一声。
他单膝跪倒在地，将手中的圣剑“复仇”狠狠插入地面，用剑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
高天之上，伊莱克斯那沉寂的意识终于再次泛起波澜。
果然，这等逆天的招式，反噬也定然是毁灭性的。这少年，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玄夜的眼前，系统的光幕再次浮现。
【神级选择触发！】
【选择一：放弃试炼，请求伊莱克斯的庇护。。】
【选择二：原地休整，恢复状态后再挑战第三关。。】
【选择三：以当前‘重伤’之躯，立即挑战第三关怨灵刺客，并通关。，复仇进化进度+4。】
几乎是在选项出现的一瞬间。
玄夜原本还“虚弱不堪”的身体，猛然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