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清晨,四合院还沉浸在周末特有的慵懒氛围里。西跨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平安牵着穿戴整齐的李耀宗走了出来。小家伙今天格外兴奋,因为爸爸答应带他去钓鱼!
李平安手里拎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放着简单的渔具和一个小布包,布包里是掺了灵泉水的二合面团,这可是他今天的“秘密武器”。
父子俩刚穿过月亮门走进前院,就撞见了正在侍弄他那几盆耐寒花草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打量着李平安手里的木桶和小儿子那雀跃的模样,疑惑地问:“平安,这大冷天的,带着儿子这是要干嘛去?西北风可不管饱啊。”他这话带着点知识分子的揶揄。
李平安笑了笑,语气平常地回答:“三大爷,没办法。家里两个孩子,我妹妹那边又是双胞胎,奶水总嫌不够足。听说什刹海那边鲫鱼不错,炖汤下奶最好,就想着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钓几条回来,给她们补补。”
这话合情合理,院里谁不知道李家和他妹妹家孩子多,负担重。
阎埠贵一听“钓鱼”两个字,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可是院里公认的“钓鱼老手”,虽然十次有八次空手而归,但理论知识一套一套的。
他立刻摆出前辈的架势,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钓鱼?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季节,这天气,鱼可不好钓!它们都藏在深水区,不爱动!你得选对地方,用对饵料!我那还有一点秘制的酒米,效果那是杠杠的!要不……”
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想用自己的“经验”和“秘制饵料”从李平安这里换点好处,哪怕是一根烟,或者承诺钓到鱼分他一条也行。
李平安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婉拒道:“谢谢三大爷好意,我就是带儿子去玩玩,随便试试,成不成的没关系,就不麻烦您了。”说完,客气地点点头,拉着儿子就往外走。
阎埠贵看着父子俩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不识好人心!就你这生手,还带着个拖油瓶,能钓到鱼才怪!等着喝西北风吧!”他笃定李平安今天必定空手而归,已经准备好看笑话了。
李平安带着儿子,迎着凛冽但清新的晨风,来到了什刹海。冬日的湖面结着薄冰,只有靠近岸边一些被破开冰面的局域,可供垂钓。已有三五个耐寒的钓友散落在岸边,裹得严严实实,如同冻结的雕塑。
李平安选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熟练地支好马扎,给儿子也弄了个小凳子。他拿出鱼竿,挂上那用灵泉水浸泡过的、散发着微弱却对鱼类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二合面鱼饵,手腕一抖,鱼线带着鱼钩悄无声息地没入冰冷的水中。
同时,他那远超常人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缓缓探入水中,感知着水下的动静。虽然不能精确控制鱼,却能大致感知到鱼群的聚集局域和水流动向,这让他能更精准地选择下钩地点。
“耀宗,看爸爸怎么做。”李平安耐心地教儿子如何握竿,如何观察鱼漂,“钓鱼要静心,不能着急。”
小李耀宗学得认真,也拿着自己的小钓竿,像模象样地坐在小凳子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心里充满了新奇和期待,幻想着自己钓上一条超级大的鱼,回家让妈妈和妹妹大吃一惊。
然而,令旁边那些老钓友目定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李平安那边的鱼漂,下去没多久,就开始有了动静!只见那鱼漂猛地往下一沉,李平安手腕一提,一条巴掌大小、鳞片在冬日阳光下闪着银光的鲫鱼就被提出了水面,在空气中活蹦乱跳!
“爸爸!鱼!鱼!”李耀宗激动地拍着小手。
李平安笑着将鱼取下,放入木桶。他并没有停下,再次挂饵,抛竿。接下来,几乎每隔几分钟,他就有鱼上钩!鲫鱼、鲤鱼,甚至还有一条两斤多重的草鱼!那木桶里的水花声越来越密集。
更神奇的是,连旁边小李耀宗那根小钓竿,鱼漂也频繁地动了起来。在李平安的指导下,小家伙竟然也成功地钓上来好几条小鲫鱼,虽然不大,却让他兴奋得小脸通红,成就感爆棚!
“嘿!邪了门了!”旁边一个裹着军大衣的钓友忍不住凑过来,“兄弟,你这用的什么神饵?这大冷天的,鱼怎么都往你钩上撞?”
李平安只是憨厚地笑笑:“运气,纯粹是运气好,可能这地方鱼多。”
他这逆天的“运气”,引得周围钓友纷纷侧目,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不可思议。
不到半天功夫,李平安带来的木桶几乎快装满了,各种鱼获活蹦乱跳。他见好就收,不再下钩。
看着满桶的鱼,他心思活络起来。家里吃不完,这年头又没有冰箱。他便主动和旁边那些收获寥寥的钓友搭话,用几条肥美的鲫鱼,换回了几张珍贵的布票和几张烟票、酒票。这些东西,有时候比钱还管用。
收拾好东西,李平安先带着儿子和大部分鱼获,去了妹妹李平乐家。陈江河今天也在家,看到姐夫送来这么多鲜鱼,又听说能给孩子妈下奶,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李平乐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和兴奋的小外甥,更是连声道谢。
从妹妹家出来,李平安手里只剩下那条最大的草鱼和几条留给自家吃的鲫鱼。回到四合院时,已是下午。
刚进前院,又撞见了闫埠贵。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了李平安手里那条用草绳穿着、还在奋力扭动的大草鱼,那鱼鳞金光闪闪,起码有三四斤重!他眼镜后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平……平安……这……这都是你钓的?”阎埠贵的声音都变了调,指着那鱼,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想起自己早上那番“高论”,脸上火辣辣的。
“恩,运气好,碰上了。”李平安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
“哎呦!这可真是……太厉害了!”阎埠贵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围着那鱼转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鱼可真肥!炖汤肯定鲜!你看……这……”他又开始搓手指,暗示意味明显。
李平安岂能不知他的心思,直接打断:“三大爷,这鱼是留给我媳妇补身子的,孩子也需要营养。你不会连孩子的口粮都强吧?”说完,不再理会阎埠贵那失望又悻悻的表情,牵着儿子径直回了西跨院。
他们父子提着鱼从中院走过时,那扑腾的大鱼自然又吸引了无数目光。正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大草鱼,浑浊的眼珠里满是羡慕、嫉妒,还有一股说不清的酸意。她咂摸着嘴,嘟囔道:“显摆什么!不就是走了狗屎运钓到条鱼嘛!瞧把他能的!”
她身边的宝贝孙子棒梗,更是被那活鱼勾得馋虫大动,扯着贾张氏的衣角就开始闹腾:“奶奶!奶奶!我要吃鱼!我也要吃大鱼!你快去给我买!我要吃!”
贾张氏被孙子闹得心烦意乱,又舍不得钱,只能没好气地拍开棒梗的手:“吃吃吃!就知道吃!哪来的钱买鱼?那是人家有本事!你要吃,等你妈发工资再说!”心里却把李平安骂了无数遍,觉得他就是故意提着鱼在院里晃悠,惹她孙子眼馋。
西跨院里,林雪晴看到丈夫和儿子满载而归,也是惊喜不已。
李平安让李耀宗那一条鲫鱼给傻柱送去,李耀宗拿着鱼来到中院傻柱家,看到何晓在玩,就道:“何晓,我给你送鱼来了,我今天和爸爸去钓鱼,钓到好多了呢,还给我姑姑也送鱼了,这鱼给你们家,我回家了。”
何晓接过鱼道:“耀宗,谢谢你哦,不过,你去钓鱼怎么不叫我呀,我在家无聊呀!”
李耀宗:“忘记了,下次再叫你。”
何晓:那就说定了哦!”
当晚,李家和何家都飘出了久违的、浓郁鲜美的鱼汤香味。小李耀宗吃着爸爸钓的鱼,小脸上满是自豪,觉得自己的爸爸简直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而前院的闫埠贵,闻着那隐约飘来的鱼香,回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鱼篓和李平安那满桶的收获,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憋闷。中院的贾家,则回荡着棒梗不依不饶的哭闹声和贾张氏无奈的呵斥。
一条鱼,映照出四合院里不同的人心与生活。李平安用他的方式,默默地改善着家人的生活,也在这平淡的日子里,不经意间搅动了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