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和我一起走吗？”
许牧和小雪豹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小雪豹恢复的差不多了，许牧也打算离开了。
但是！
雪豹母亲不干了。
嘶吼着让小雪豹跟随自己。
小雪豹还有些恋恋不舍，想要跟在母亲身边。
然后雪豹母亲上来就是一个大比兜。
无奈，小雪豹来到许牧身边，小脑袋蹭了蹭许牧的裤脚。
“既然决定了，那就离开吧。”
许牧笑了笑，迈步向前。
对于小家伙来说，跟随自己显然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虽然康复了，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必然会影响身体机能，想要百分百恢复，在这野外是不可能的。
小雪豹一步三回头，不断回头对着母亲嘶吼。
可是母亲已经转头离开山巅，在某个它完全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
“走吧，你能活着，对你母亲来说就足够了。”
感受着这份最淳朴的情感，许牧心中颇为感慨。
情感。
永远是智慧生命最大的力量。
即便雪豹并没有多么高的智慧。
“还是说，基因锁定？”
许牧的思维很发散，刚刚还在感慨完万灵的情感，紧接着就想到了这是不是基因的桎梏。
佛家讲究超脱。
要超出肉身的限制。
可是超出了又如何？
没有了肉身，生命体的情感还会存在吗？
如果不存在了，是不是意味着身体真的就只是皮囊，寄宿之地？
还是说，身体真的是牢笼？
不是精神诞生的起源地？
一瞬间，许牧脑海中闪铄出无数的猜想。
微微摇头，压下杂念。
拍了拍小雪豹的脑袋，“小家伙，奋力的奔跑吧。”
“跑起来，你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似乎是听懂了许牧的话，小雪豹奋力疾驰。
半个月后。
萨斯城。
吐蕃的圣城。
“虽然还是很落后，但是和那些散居的部落也是天壤之别了。”
许牧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隐隐，还有一丝丝的蜂蜜味道。
就很可笑。
大量的人都快饿死了，这里居然用蜂蜜来制作城墙。
无论是在富有的地区还是贫穷的地区，剥削压榨，永远都是存在的啊！
“最善的是人，最恶的也是人。”
许牧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阿弥陀佛。”
“施主是中原人？”
许牧站在城门口，还没进去，一个大和尚就主动凑了过来，搭话。
“是的。”
许牧点点头，“大师有何见教？”
“老衲法号灵智。”
“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请教。”
没想到还遇到了原着中的人物。
不过这家伙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原着那么傲慢。
“见教不敢说。”
“互相交流。”
“关于大雪山大轮寺，我这里也有一些问题请教。”
人家主动送上门，许牧也没理由拒绝。
城内。
一处茶摊。
二人相对而坐。
“施主觉得吐蕃与中原相比，如何？”
灵智上人问道。
“很差。”
许牧回答的很简短。
“那不知可有办法让吐蕃也富裕起来？”
灵智上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认真请教。
许牧有些惊讶。
这大和尚还有发展家乡的心思？
“那座大轮寺，先好好整顿一下吧。”
许牧指了指圣城后面，大雪山上的寺庙，缓缓道，“那城墙，赶紧让穷人吃了吧，最起码还能补充点糖分。”
“你有时间问这个，不如多让几个人吃饱饭。”
灵智上人凝视着许牧，握着佛珠的手掌明显用力了很多，浓眉有些竖起，显然他在许牧的回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屑。
“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如此艰难的环境，若是没有信仰，生活将更难。”
“人将不再是人。”
“甚至会变成野兽。”
“而信仰，就是需要将某些东西神圣化。”
灵智上人高声说道。
“你在偷换概念。”许牧嗤笑，“大师，我已经回答了你好几个问题，不知可否也会回答我一些问题？”
“来这一路。”
“见到不少僧侣在部落中查找年轻孩童。”
“是为了什么？”
“大能转世身？”
“还是说，你们找的借口？”
“亦或是为了修炼某些特殊武功？”
许牧观测过那些被挑选中的孩子，每一个都很灵俐，而且身体经脉都无比的通畅，显然都是练武的好材料。
“施主怎可如此侮辱我教！”
灵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直接崩碎。
但是茶水并没有掉落在地。
茶壶自动飘浮在半空，倒茶入杯。
许牧轻轻端着杯子，品着这里独特的茶水。
“是在下冒失了。”
本来还想要继续发飙的灵智上人看到这一幕，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瞥了一眼前倨后恭的灵智上人，许牧开口道，“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是谁让你来的？”
“吐蕃的君主？他似乎还没有调动你的威望。”
“那么，似乎就只有大轮寺的大上师了。”
许牧盯着灵智上人，“他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
“大上师并没有恶意。”
灵智上人双眸闪铄片刻，然后躬敬道，“他老人家派我前来迎接。”
“只是小僧心中有困惑，所以向您请教。”
“呵！”
许牧冷笑，他如今的境界，不说这和尚的微表情全部收入眼中，一个人是否撒谎，些许的情绪波动他都能感受到。
懒得搭理。
许牧起身，缓缓往大轮寺走去。
灵智上人也不再多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阿弥陀佛，施主与我佛有缘。”
大轮寺门口，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和尚站在最前面，迎接许牧。
正是大上师。
双眸相对。
刹那间，许牧感觉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灵质空间微微一颤，一股温和的力量席卷周身，立刻恢复过来。
没有丝毫的尤豫，许牧抬手就是100道金色剑气。
老和尚刚刚的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开战！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震颤，许牧的剑气与之碰撞。
僵持片刻。
一股嗡鸣爆发。
双方的攻击同时消散。
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
两人都能够将力量控制的恰到好处。
“老衲感知的果然没错，施主已经超越了凡人的境界。”
老和尚轻笑，“施主无需震怒，老衲虽然无礼，但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不妨里面请。”
“我们入寺详叙。”
“也让老衲为施主讲解一下灵童，如何？”
ps：这一章有些内容被和谐，所以有些东西改了名称，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