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虚竹的添加。
研发进度突然变快了好多。
以前很多不明朗的地方，此刻，变得无比的清淅。
“前辈，不愧是您啊！
拿着一整份报告，看着上面整理出来的骨质分析报告，许牧感慨人才引进的重要性。
“倒也让老衲颇有感触。”
虚竹靠着椅背，颇有些有气无力。
甚至，额头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
频繁使用阴神，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还好，那异兽骸骨散发出来的寒气能够有效缓解疲劳。
可即便如此，也是够呛。
“哦？前辈有什么感触？”
许牧挺好奇虚竹的g点。
“对身体的认知更深刻了。”
虚竹轻声道，“以前总说身体是臭皮囊，可现在看来，这臭皮囊实在是无比复杂精密的宝藏！”
“只是想要开发出来，并不容易。”
“老衲在探查骨头更深处的时候，能力有限，无法探查，可是老衲有预感，除了这些基础的元素，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虚竹的话让许牧有点纳闷儿，“前辈，您修炼出阴神后，一直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全方位的透查吗？”
微微摇头。
虚竹轻声道，“老衲对阴神的应用主要在无垠的虚空。”
“或者说，阿赖耶识的感悟上。”
“而且，灯下黑，有些自身的东西反而会不太注意。”
“现在想想，老衲所追寻的阿赖耶识或许就在这骨头的最深处。”
虚竹拿起旁边的大腿骨，说道。
“还有，老衲刚刚在用阴神探查的时候，还有一种感知。”
“或许，我们的真气也是由这些元素物质构成的。”
“因为我在探查的时候发现，好象这骨头中的某些物质让阴神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波动。”
许牧眼睛闪亮，“详细说说。”
关于真气到底是物质还是能量，抑或是波动。
许牧一直在研究。
这个研究可以说是最重要的。
直指本质。
反正，不能简单定义为纯粹的生物能。
“也无法详细说明。”
沉吟了好一会儿，虚竹想要组织语言，但是发现完全无法说出，“就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触。”
“你等一会儿。”
许牧对外面喊了一声，很快，有人抬着一个特殊容器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水槽一样的设备。
容器是陶瓷材质。
四分之一的位置有格挡。
格挡两侧并非是水，而是情花汁液的溶液，所以，整体呈现淡红色。
并且四分之三局域的水面上还有一层特制黑纸。
“前辈，你一只手放在水里。”
“让真气通过流入水中，不需要驱动，只要让真气缓缓注入水中就行。”
说话间，许牧将刚刚虚竹感知的大腿骨放在他另一只手上，“麻烦您再用刚刚的方法观察一下这根骨头。”
不明所以，但是照做就是。
虚竹催动阴神，观看其中的细节。
然后就发现，水波荡漾。
黑纸上出现一条条纹路。
直到那种特殊感知点的时候，黑之上的纹路猛然多了一个峰值。
很快，测试结束。
许牧从水槽中取出黑纸。
黑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线条，类似正弦曲线，但是更复杂。
这些白色线条，正是真气波动冲刷出来的。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一个设备。”
许牧对虚竹解释道，“情花汁液遇到真气，可以发生化学反应，当真气波动的时候，反应也会剧烈。”
虚竹似懂非懂，“那为什么黑纸不是全部变白？”
许牧指了指水槽，“前辈，你手放置的局域，和黑纸局域，中间有一个特殊陶瓷挡板隔着。”
“两者之间，只有一个小孔互通。”
“目的就是为了让真气只能通过小孔进入黑纸所在的水槽。”
“按照我这些年来的研究，陶瓷这类材料能够非常有效的吸收和隔绝真气。”
虚竹点点头，“所以，我的真气穿过了小孔，便从群众变成个体，扰动了黑纸的水面，留下线条而不是一个平面。”
“若是如此，是否说明，真气其实就是血液一样的物质？”
“不！”
许牧摇头，“也很有可能是阳光一样的波动。”
“人身体为辐射源，自我调节，发射出来的波动能量。”
“这是一个综合问题。”
“光靠肉眼现象不足以解释，需要数学计算，以及更多的实验数据。”
没有再理会虚竹，许牧已经对着曲线，开始进行了微积分计算了。
当年大学的数学早就还给老师了。
但是！
理念还在，有着方向，自己是可以推导出来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见到许牧一个人拿着纸张去研究，写写画画，虚竹忍不住对旁边的尹雀儿问道。
“是的。”
尹雀儿点点头，“家主一旦有了某些灵感，就会暂时闭关，任何人都不搭理。”
“您别见怪，我先带您去休息吧。”
虚竹跟着尹雀儿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他彻底忙碌起来。
各种各样的工作，阴神仿佛变成了种地的出头，被应用的淋漓尽致，各种花样。
“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门武功。”
这一日，许牧和虚竹一起研究异兽骸骨的时候，虚竹突然说道，“藏地的龙象般若功。”
“那武功应该走的也是肉身精气和真气融合的路子。”
“或许能够给你一定启发。”
闻言，许牧立刻道，“那武功，我有的。”
“只是只有前七重。”
多年前，许牧就让人去藏地找这门武功了。
这门武功在藏地也不算是特别隐秘，所以前七重他是有的。
“不够。”
微微摇头，虚竹轻声道，“这们武功，前十重都是基础，看不出来什么，只有后三重才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
“应该也是肉身精气和真气融合的关键步骤。”
许牧反问，“那您有？”
“没有。”
虚竹摇头，“老衲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逍遥派曾经有书籍记载过。”
“但是逍遥派也没有获得过这门秘籍。”
“据说，这秘籍的最后三重，只有活佛知道。”
看了看面前研究暂时陷入瓶颈的异兽骸骨，许牧微微摇头，“暂时不去。”
“最近我对于情花之毒有所感悟，等有所突破之后，再去。”
虽然异兽骸骨的冰寒血脉让人头疼，无从下手，但是情花的研究是有进展的。
隐约间，许牧觉得体内的真气可以升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