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和虚竹剧烈碰撞在了一切。
动作极快，招式碰撞，尹雀儿发现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整个院子，两人的战斗身影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可是无论落在什么地方，都会立刻将周围的地板，桌子，假山，墙壁等化为齑粉。
手脚变化，带着残影。
说是招式，可却也不是招式。
两人都是本能激发的最朴实无华的出手，同时兼具招式的一些特性而已。
如果尹雀儿看过龙珠，就会发现两人的战斗和龙珠非常的相似。
“这是怎么了！？”
少林寺的众人被这偌大的动静吸引，看着都快变成废墟的藏经阁，又看了看那两个明显不是正常人的战斗身影，目定口呆。
“正常切磋而已。”
尹雀儿看了看旁边的无尘方丈，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比较激烈而已。”
【而已！？】
无尘方丈感觉这小姑娘真会用形容词。
双眸狠狠地眯了起来，想要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看不清就是看不清。
【差距这么大吗？】
无尘方丈自认为也是一个高手了，可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念佛经吧。
半空中，许牧和虚竹对了一掌，借着各自的力道，后退十几米。
终于停手了。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落地，许牧拱手道。
微微摇头，虚竹轻声道，“没有留手，只是你变强了而已。”
“真气作用于肉身，凭借着纯粹的肉身力量抵挡阴神对真气的显著作用。”
“将优势发挥到极致，将劣势最大化隐藏。”
“真要是生死搏杀，你不比我差。”
虚竹回想着刚刚交手的状态，做出了很客观的评价。
“而且，以你的进步速度，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成就阴神。”
许牧微微摇头，“恐怕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
对于如何成就阴神，虚竹在《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中给出了自己的经验，但是并不完全适合自己。
不过，许牧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
归根结底。
人身是由精气神三部分组成。
精，代表肉身。
气，代表真气，更深层次为先天一气。
神，则代表意识。
许牧所理解的阴神，不过是先天一气和意识结合的二维生命体。
有了自己的认知理解，自然就好找到相应的解决方案。
“你有自己的想法是最好的。”
虚竹点带你头。
当年，他有着逍遥派三位前辈三百多年精纯且互为契合的真气支撑，这才有所成。
而这一点，许牧可没有。
“你负责修缮，没问题吧？”
扫视四周，指了指塌了一半的藏经阁，虚竹突然转换话题。
“自然是没问题的。”
许牧点点头，不过是一点小钱而已。
“那我们换个地方，老衲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和你交流。”
交手只是一种直接的感受，是必须要有的，直接的感受之后，更需要进一步交流的沟通。
而且，有些东西也不适合现在少林众人倾听。
少林寺外。
一个废弃凉亭。
虚竹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猪后腿肉，还有一段翠绿树枝。
此刻，许牧的手掌放在上面。
肉眼可见，树枝的翠绿之色褪去，饱满的猪后腿在快速收缩，干瘪，碳化。
这是《北冥神功》和《九阴真经》还有《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特性结合的效果。
《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还有《九阴真经》结合，可以将血肉直接化作阴气，然后《北冥神功》吸入体内。
“阿弥陀佛。”
虚竹突然念了声佛号，然后看向许牧，问道，“这股被吸入体内的阴气，施主是如何运用的？”
“直接融入自身的真气当中？”
“恐怕会让你的真气驳杂不堪。”
虚竹这些年见了不少邪功，但是觉得都没有许牧的更邪。
这玩意儿要是用在心思不正的人手中，那可有的玩了。
“另外，吸收动物和植物所化的能量，会有不同吗？”
“吸收不同种类的动植物，又存在什么差异？”
虚竹记得当年，巫行云修炼《八荒礼盒唯我独尊功》返老还童的时候，需要吸血恢复功力。
其实和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差异化还是很大的。”
许牧微微颔首，“真气归根结底，气血中提炼出来的。”
“动物气血和人相似，提炼出来的阴气也更相近。”
“但是植物并不一样。”
“植物提炼出来的能量，似乎可以直接被人体吸收。”
许牧给虚竹展示，也是想要听听虚竹的观点，“我现在并没有融入真气中，只是使用而已，如同我们刚刚战斗之时一般。”
“但其实，可以融入真气。”
“我只是担心，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比如那铜尸和铁尸二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很多东西，许牧缺少数据，所以不能冒险。
人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结构，即便是目前的许牧，了解的也还只是皮毛而已。
“人吃肉，人吃素。”
“既然能入口，理论来说，你吸收为真气，我觉得可以。”
虚竹完全没有一般和尚的迂腐，“但是，你吃肉，吃素，是通过身体进行了吸收，然后才化作身体能够接受的能量。”
“可即便如此，吃不对的东西，也会中毒。”
“如今直接化作能量体，真气也好，阴气也罢，包括我用《九阳神功》凝聚的紫气。”
“直接融入体内的能量系统，缺少了身体过滤的环节，并且反作用于身体。”
“一个不好，的确容易变异。”
“你若是问老衲意见，老衲一时间还真不好说。”
虚竹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不过老衲猜测，你问老衲，其实是想问北冥神功的净化功能，是否彻底吧？”
《北冥神功》吸收异种真气归于北冥，可许牧现如今的状态明显不是异种真气那么简单。
“施主，老衲要告诉你的是，《北冥神功》的北冥真气，很纯粹。”
“并无丝毫杂质，这一点之前也和你说过。”
“但是你的情况明显不同，所以，《北冥神功》对于你的阴气是否完全作用，老衲不敢保证。”
“想来你已经试验过了，肯定是没有发现问题，所以再次找老衲印证。”
虚竹觉得，如果许牧已经发现问题，肯定都不会问自己，“但是老衲要补充的是，《北冥神功》不应该这么用。”
“《北冥神功》要吞噬的，应该是先天精气，可无论是你还是老衲，都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你刚刚吸收了能量，但是老衲没有感受到你吸取到任何的先天之气。”
“要知道，这血肉组织，就算是残骸，也肯定会有星星点点的先天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