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中。
“前辈，你能跟上我的速度，是吧？”
许牧开口问道。
刚刚的切磋，虚竹虽然一直都站在原地，但是！
许牧通过观察他的眼神，确定，这人绝对能够跟上自己的速度。
“是的。”
虚竹点点头，“你的那双眼睛的确特殊，能够让你看清楚别人看不清的东西。”
“因为能够看清，连带着也让你的速度格外的迅捷。”
“但是，我也有自己特别的地方。”
顿了顿，虚竹给许牧倒了杯清水，“阴神，融于真气，并不会逊色你的眼睛。”
“而且，你的眼睛虽然成就了特殊的舍利子，但还只是皮毛。”
“想要真正发挥出所有的能力，或者说，让你的能力进一步进化，还是需要阴神的。”
许牧皱了皱眉，“所谓阴神，究竟是什么？”
关于阴神的定义，道家的书籍中有很多。
说的也比较明白。
但是，似乎都没有虚竹所说的这些功能啊！
在虚竹嘴中，这阴神仿佛就是一个修炼的万金油。
科学发展的稀土。
在哪都缺不了。
“阴神，贵在一个神。”
虚竹也没有丝毫的马虎眼，开门见山，“你的意识来自于哪？”
“脑子。”
“那么凭什么你的脑子能够诞生意识，骼膊腿就不能？
说完，虚竹看向许牧。
许牧微微沉吟，然后开口道，“第一，脑子的结构不同，结构决定了性质，因为特殊的结构，所以才能诞生精神意志。”
“第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精神意志的诞生和身体其他的器官没有关系。”
“就算是残疾人，也是有部分器官的，我从来没见过只有一个脑袋的残疾人。”
说完，许牧直勾勾地盯着虚竹，等待他的解说。
“孺子可教。”
听到许牧的回答，虚竹微微颔首，很满意，“脑子也好，身体也罢，不管相互之间有没有联系，但是精神意志从其整体中诞生，这一点没有毛病吧？”
“那么，为什么精神意志可以从这一堆所谓的臭皮囊中诞生？”
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虚竹不等许牧回答，继续道，“便是因为，神！”
“也是道家所说的先天一气。”
“或者说佛家所追寻的大涅盘。”
“一些都是返璞归真。”
“成就的阴神，便相当于初步掌握了先天的门户钥匙。”
“而什么是先天？”
“是能够演化周身万物的神奇物质。”
“掌握了这扇门户的钥匙后，自然能够利用其中的力量增幅自身。”
“而你所说脑子有特殊结构，本质来说，就是因为这扇门户就在脑子里。”
“至于另外一个阴字。”
“是因为，你才刚刚能够打开门户，掌控不住力量，只能偷偷摸摸，象是个黑夜中的小偷。”
“等到能够光明正大运用这股力量的时候，便可以让这股力量如同太阳照耀全身，便是阳神了。”
“而你所说的身躯和脑子的联系，老衲认为也是没毛病的，毕竟，整体都是先天一气蕴养出来的。”
关于阴神和阳神，虚竹给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许牧陷入沉思。
觉得很有道理，“那么，是否可以说，掌控了阴神，或者说打开了先天之门，就可以复盖所有舍利子的力量？”
难道自己绕了弯路？
许牧不觉得。
可现在实战效果体现，虚竹的阴神确实是复盖了自己双眸的能力。
“完全不一样。”
微微摇头，虚竹轻声道，“吃水果，能够解决口渴的问题。”
“喝水，同样如此。”
“但是你觉得，两者一样吗？”
“很多切身的感受，还是需要你自己来体悟，我确实也没办法和你讲解的很详细。”
“因为有些东西，并不是现有的语言系统所能够表述清楚的。”
“否则，我佛也不会讲究慧根。”
见到许牧有话要说，虚竹继续开口道，“老衲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怎么修炼阴神是吧？”
“具体的方法，老衲已经记录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后面了。”
“不过能不能成功也还是要靠你自己。”
“这玩意儿，还就是一个悟字。”
“曾经，老衲以为东邪黄药师最有可能达到，可是，半道中殂啊！”
虚竹颇为可惜。
许牧点点头，“既然如此，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就住在这藏经阁了。”
“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好及时请教前辈。”
许牧觉得，自己这一次出来，实在是太对了。
虽然自己有着强大的外挂。
小小年纪就把所谓四绝甩开。
但是！
看见万物的是眼睛，偏偏，眼睛却看不到自己啊！
很多时候，真的是需要一面镜子。
而这面镜子，绝对不能是自己。
“也好。”
虚竹欣然答应，“顺便，这藏经阁的七十二绝技你也可以研究研究，老衲觉得，你有可能到当年佛祖的境界。”
虚竹此刻也对许牧非常的感兴趣。
舍利子，这东西，怎么说呢？
如果说单纯为了凝聚舍利子，对于现在的虚竹来说并不难。
可是！
凝聚舍利子，并让舍利子具有一定的功能，还能发挥出来，就非常的难。
从佛家武功的角度出发：
就需要将武学和佛经还有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极度的艰难。
这些年来，也就只有当年的少林扫地僧修炼出了天眼通。
而他自己
不提也罢。
总之，其实舍利子就是佛家修炼神通的一个里程碑进度标志。
接下来的日子，许牧花了三天时间，将这里的武功秘籍看了一个遍。
没错，就是三天。
现如今的他，已经过目不忘，并且，理解能力极度强大。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理解消化这些武功。
“前辈，我还有些问题。”
第四日，许牧仰头望天，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走向虚竹。
“你说。”
虚竹好奇地看这许牧，他也想要看看，这么快看完书，是否真的吸收消化了。
如果是，那还真就是天纵之资了。
“先从小无相功说起。”
“小无相功有三重境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到此，戛然而止。”
“可按照我的推算，应该还有三生万物的境界。”
“前辈，可有过推演？”
许牧问道。
“结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推演过。”
“然后变成13岁状态，数十年没办法变回来。”
“可是样子虽然保持在年轻状态，身体最深处的机能却并没有。”
虚竹轻声道，“所以，我的推演，只能算是维持在表层，更深层次的，我失败了。”
“按照我的理解，三生万物，应该是找到先天的起源。”
“而在此之前，都只是对体内已有的先天之气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