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刚刚所言的天地不同，是怎么回事？”
许牧没有急切地翻看那些秘籍，相反，对虚竹口中所谓的天地很感兴趣。
“具体是怎么回事，老衲也是不知道的。”
虚竹轻声道，“但是这些年来，确实是人才凋零。”
“现如今，你所看到的江湖四绝，其实背后也都还有老衲的影子。”
“黄药师，当年曾在天山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洪七公，他的命还有他现在会的降龙十八掌都是我给的。”
“段智兴，虽然我没有很多直接的帮助，但是他的一阳指能够突破，老衲还是有所帮助的。”
“只有那个欧阳锋，老衲几乎没有接触，但是，他修炼的《蛤蟆功》，源头是老衲扔在西域的一本《五毒经》。”
“当年，我为了解决《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缺陷，想要剑走偏锋，用毒的手段，就留下了那么一本残卷，谁曾想还真是造化。”
“可是，你觉得他们就很强吗？”
“即便是有我的推手，他们现在的功力在当年也就算是高手而已，和真正的绝顶还是差了很多距离的。”
“当年一个卓不凡，就能修炼出剑芒，可他们呢？”
“偏巧，他们四人已经是资质绝佳的人了。”
虚竹的话让许牧感觉这家伙仿佛是一个幕后大黑手。
“天地不允许？”
“可是人体修炼，真气都是逆转气血形成，与天地又有什么关系？”
许牧自然知道金系武侠武力值越来越低，但是，这毕竟不是修仙世界，应该不存在末法时代吧？
“但是也只能将原因归咎于此。”
虚竹缓缓道，“而且，老衲已经修炼出了阴神，阴神出窍，这些年越发的感觉受到压制。”
“阴神！？”
许牧惊讶了。
这可是道家中相当于仙神一般的境界。
或者说，半仙了。
“不必要惊讶。”
虚竹轻笑道，“其实只是一种很特殊的状态而已，虽然有很多少好处，可并没有太过逆天。”
“而且，白天的作用很有限。”
“以你的资质和现在的成就来看，想来要不了太长时间就可以达到。”
说完，虚竹起身，“说的已经够多的了，还是过过手吧。”
“很多东西，就算是老衲也未必能够看的很准，毕竟，老衲没有修炼出当年那位前辈的天眼通，还是要上手看看的。”
“倒是你，你的眼睛修炼出天眼通了吗？”
虚竹居然想要和许牧交手。
“没有。”
心中惊叹虚竹的敏锐，许牧轻声道，“但是也修炼了一些特殊的法门，所以，眼睛看东西更清淅一些。”
“恐怕不只是清淅一些而已。”
虚竹笑了笑，然后走向院子。
藏经楼的大院子中，二人相对而坐，四周有少林和许牧带来的观众。
“我大你很多。”
“就不先出手了，你先攻过来吧。”
虚竹对许牧说道。
“也好。”
“请前辈赐教。”
许牧点点头，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之前的洪七公，可并没有完全检验出自己的实力。
双眸动态视力开启，瞳孔深处，一圈光晕符文旋转。
世界在眼中不断放慢，一只蚊子从面前飞过，许牧清淅看到了蚊子身上的纹路。
与此同时，调整呼吸频率。
呼吸加快。
心脏快速挑动，血液流淌急速飙升，与之相伴，全身的真气都呈现出沸腾的状态。
无风的院子中，许牧衣衫鼓荡，仿佛有烈烈狂风从自己身体中迸发。
“竟然还有一丝先天的征兆。”
“看来老衲还是小看你了。”
虚竹观察着许牧的状态，眸光落在许牧的手臂上，颇为感慨。
【三级拳！】
许牧没有多说一句话，心中一声默念，整个人凌空而起，曾把洪七公揍飞的三级拳再次轰出。
“直来直去，看起来简单，但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看起来很普通的拳头招式，可不过瞬间就出现在面前，没有丝毫花里胡哨，虚竹表示很不错。
抬起手掌，手掌平静伸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硬生生挡住了许牧的拳头。
并且！
许牧拳头所带起来的风浪在接触到他拳头的瞬间，竟然全部压抑了下来。
此刻，许牧感觉自己钻山锥一般的拳力仿佛冲入了海水中。
水花虽然炸起来了，但是根本看不到伤害。
【真的就这么深不可测！？】
心中震惊，但是许牧的招式还没有完结。
刹那间，三级拳爆炸，两重劲力轰然炸裂，然后指力贯穿而入，如同一条闪电突袭进入虚竹的身体中。
“恩！？”
“竟然有雷电的属性。”
“难得，非常的难得，你是怎么做到的？”
虚竹发现，这最后的劲力竟然如同雷电一般突袭进入自己的身体。
“正一的雷法？”
“可那只是理论啊！”
运转真气，想要磨灭体内那股子蕴含雷电充满破坏力的指力，可是就在虚竹分神的瞬间，许牧精准抓住机会。
整个人瞬息而动，如同瞬移一般消失在虚竹面前，绕到身后，上去就是一记刀芒。
没错，他不讲武德的拔刀了。
腰间的唐刀刹那间光晕耀人眼。
这个虚竹明显厉害的不要不要的，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
“也对，你的真气可以达到如此程度，修炼出刀芒也是可以理解的。”
“和当年的卓不凡差不多了，不，比当年的卓不凡还强。”
就在许牧一刀就要斩在虚竹肩膀上的时候，虚竹体内竟然升腾出一股很奇特的力场，这股力场阻挡了长刀的落下。
同时，吸收着刀身上的刀芒。
肉眼可见，刀芒竟然重新化作无害的真气被吸收而走，长刀也失去了光芒。
看着那如同护体罡气一般的护罩，许牧微微后退，那股力场没有阻止。
收回刀。
“这是北冥神功吗？”
许牧问道。
“是的。”
虚竹缓缓说道，“你的真气很强，质量很高，可是在没有质的蜕变之前，在我如今的北冥神功面前，它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最终也都会化作最纯粹的真气。”
“倒是刚刚那股子独特的雷霆指力，很有特点，北冥神功竟然无法消磨。”
“总之，能做到如此程度，真的很不错了。”
交手不过瞬间，许牧几乎无法撼动虚竹。
但是虚竹却表示很满意。
许牧嘴角微微抽搐。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自己前阶段刚刚这么对待洪七公，现在就被反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