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收起尔康鼻孔炮，袖口还沾着火星残灰。他站在江边，指尖轻敲玉佩，因果值余额在瞳孔倒影里跳动：1200。
“系统，兑换‘防狼喷雾ps’。”
【消耗因果值200，剩余1000，已生成：淘宝新手大礼包（数据注入型）】
一团泛着蓝光的雾气凝成小瓶，瓶身标签赫然写着：“亲，首单立减五元，还送发光拖鞋哦~”
他嘴角一扬，转身跃上一艘顺流而下的商船。船头挂着“江东特供”旗，甲板上堆着几口漆金箱笼，正要送往吴宫。
三个时辰后，建业城外市集喧嚣如沸。
孙尚香骑在白马上，腰佩双刀，身后跟着一队女兵。她刚从校场归来，正要回府换衣，忽觉怀中铜镜微微发烫。
【限时秒杀】九块九包邮！
【爆款推荐】会唱歌的诸葛连弩（带led灯效）｜防秃头符咒贴（道教认证）｜夜光马桶刷（送电池）
【温馨提示】您的专属导购已上线，点击领取新人红包！
孙尚香一愣，抬手摸了摸镜面，那界面竟随指尖滑动，还弹出个穿汉服的ai客服，笑盈盈道：“亲，下单就送周瑜同款发带哦~”
她瞳孔微缩：“这……是妖术？”
“不是妖术，是科技。”谢无妄从街角茶棚走出，手里捧着一杯珍珠奶茶，吸管上贴着“今日运势：剁手吉”。
他把奶茶塞给路过的小贩，整了整衣冠，拱手：“末将谢无，奉命护送商队入吴，特献此‘通灵宝镜’，助郡主掌天下奇货。”
孙尚香眯眼：“你怎知我是郡主？”
“全江东谁不知孙将军英姿？”他递上一张二维码贴纸，“扫码关注店铺，立返三元。”
孙尚香半信半疑，却还是扫了。
“叮——您已成功领取‘江东剁手女王’称号！首单享包邮特权！”
下一秒，她袖中铜镜疯狂震动，订单提示音连响五十次。
“什么？！”看，购物车已自动下单：
电动刮胡刀（送刘备同款络腮胡贴） x 15
防狼喷雾（加强版，含淘宝客服语音骂人功能） x 10
“我没付钱！”她惊怒。
“亲，您已开通花呗免密支付，信用额度由周瑜将军担保哦~”ai客服温柔提醒。
谢无妄在一旁喝着新买的柠檬茶，默默打开后台脚本面板：
【定向推送】：周瑜相关周边（丑化版）
【隐藏指令】：触发“喷雾置换协议”
他轻啜一口，低声：“这因果的齿轮，就由我来碾碎。”
东吴军营，仓廪重地。
一队士兵推着板车，车上堆满奇形怪状的包裹。有插着b接口的青铜鼎，有会放《最炫民族风》的诸葛连弩，还有整整一箱印着“孙权同款”的老头衫。
守将皱眉：“这些东西……哪来的？”
“郡主下的单。”小兵苦着脸，“说是要‘提升军营生活品质’。”
“那这‘夜光马桶刷’是给谁用的？”
“说是……给周都督的洗漱间添点气氛。”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
周瑜一袭青衫策马而来，眉心紧锁。他刚接到密报：军饷账本被python重写，支出项赫然多出“淘宝月付”一栏，金额高达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文。
“荒唐！”他翻身下马，直奔仓库。
门一推开，眼前景象让他脚步顿住。
成堆的快递盒垒成小山，盒上贴着“已签收：孙尚香”。空气中飘着一股劣质塑料味，夹杂着ai客服的语音循环播放：“亲，五星好评返现哦~”
“来人！”周瑜冷声，“查封所有包裹，切断铜镜信号！”
士兵正要动手，仓库内铜镜齐齐亮起，浮现出同一行字：
周瑜抬手拔剑，剑尖指向镜面：“断其根源！”
就在此时，孙尚香冲了进来，手中紧握那瓶防狼喷雾。
“都督！你不能查封！”她声音发颤，“我刚下单的‘周瑜同款发带’还没到货！”
“郡主，你可知这些劣货已耗尽军资？”周瑜怒目，“连弩装的是led灯，箭矢是塑料的！”
“可……可那是限量款！”孙尚香情急之下，举起喷雾对准周瑜，“别逼我！”
“你敢——”
“滋——！”
蓝雾喷出，却未落地。
半空中，雾气骤然凝结，化作漫天纸页，如雪纷飞。
周瑜被笼罩其中，抬头一看，每张纸上都印着密密麻麻的题目：
若孙权每日刷题8小时，周瑜颜值下降多少db？
a 3db b 5db c 直接归零 d 反向提升
假设诸葛亮借东风失败，是因为……（多选）
周瑜僵在原地，脸上一片雪白试卷，连睫毛都被贴住一张。
“这……这是何妖法！”他怒吼，伸手去撕。
可刚撕下一张，又有新的飘落，精准覆盖全身。
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竟开始下意识默念题目：“第三题……若防狼喷雾被用于军事防御，是否违反《孙子兵法》？”
他猛然惊醒：“住口！我不答！”
就在这时，所有铜镜、战鼓、铠甲反光面同时亮起。
画面中央，正是周瑜被试卷包裹、泪流满面的实时影像。
“这题我会！”
“周郎，选c！”
“建议加入错题本功能”
“主播考虑开个‘江东统帅心理崩溃实录’系列吗？”
“臣妾做不到啊……但题库已更新。”
周瑜抬头，瞳孔骤缩。
他认得那语气。
那是纯元皇后的ai声线。
“谁在操控这些？”他嘶吼，“谢无妄！是你吗！”
远处城楼，谢无妄靠在栏杆上，手中拿着一部二手智能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直播。
他点开评论区，回复一条：“都督别慌，刷完这套题，还有五三冲刺卷。”
【白切黑领域激活中……黑化值检测：周瑜 63】
【警告：宿主精神负荷超标，建议暂停操作】
他置之不理，反手又点开“因果律直播协议”
【自动推送至所有反派联盟成员终端】
【开启打赏功能：支持‘送五年高考’或‘送三年模拟’】
下一秒，直播间突然跳出一位id为“霓凰郡主”的观众，打赏了999份《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留言：【姐也在云南直播刷题，互关不？
谢无妄笑出声，正要回复，忽然瞳孔一痛。
右眼裂纹深处，金纹再次游走，像被什么力量牵引。
他抬手按住眼眶，视野边缘闪过一行小字：
与此同时，孙尚香抱着新到货的“会唱歌的马桶刷”，按下播放键。
“亲，您有一份新订单——‘周瑜黑历史写真集’，是否立即下单？”
周瑜还在撕扯试卷，忽然听见这句，手一抖，一张题为《论都督为何总输赤壁》的卷子飘进他嘴里。
他咬住纸角，眼中怒火与泪水交织。
谢无妄站在城楼，望着江东全境铜镜同步直播的荒诞景象，轻声道：“消费主义，才是最狠的兵法。”
他抬起右手，混沌之瞳缓缓收缩，墨玉深处，因果值数字跳动：1000。
【检测到宿主连续三分钟未使用中二台词，触发惩罚机制】
谢无妄冷笑，抬手就是一句：“这因果的齿轮，就由我来碾碎！”
提示消失。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城下传来孙尚香的尖叫：“我的发光拖鞋呢？快递说九块九包邮！”
谢无妄脚步一顿。
他眯眼。
下一秒，孙尚香举着防狼喷雾冲上城楼，对准他大喊：“你是不是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