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箭,日月如梭。
一转眼,便是十年光阴过去。
梅柒再一次路过了鹰风的二层小楼,看着那已经溢出小楼外的灵气旋涡,却是早就习惯了。
只是每一次路过,他还是会嘀咕几句。
这个鹰风到底是个什么跟脚?
十年时间了,这股气息的强盛程度都直追真仙之境了!
这种实力也太惊人了吧?
“我是不是也该修行修行了?”
梅柒心中暗道,这若是再被新人将自己给超过去,那就有些太丢人了。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离开。
二层小楼内,聚灵阵内已经完全被一片氤氲之气所复盖。
而就在氤氲之气流动之间,隐隐显露出一道身影出来。
一身黑羽甲胄,哪怕是盘膝而坐,可却也能观其身姿挺拔之态,长发向后倒背而去,露出英武面容。
而就在此刻,忽然间,那氤氲之气忽然一顿,随即男子微微一吸气,氤氲之气便好似被放了倒放一般,倒卷着被吞入到了男子腹中。
“十年修行,功德圆满。”
鹰风睁开眼睛,英武的脸上露出了一缕笑容。
他现在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以往我觉着能有个几万年能成为天仙就已经不容易了,谁料想这才短短十年,我就成为天仙了?”
说实话,鹰风现在心中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闭关修行十年,不出所料,在先天神魔体与先天疾风法则本源的加持之下,他的修为已经接连突破了地仙后期,地仙巅峰,到达了天仙初期的阶段。
也是如此,他的意识才能强行从悟道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没办法,他现在所在的环境是在天界,与那些先天神魔一样,可以有时间进行数百上千万年的沉睡来吸收力量。
“不过,我也有我的优点,虽然我没有时间沉睡吸收力量,可是我比那些初生的先天神魔们多了一点,那就是有完整的思维能力,能主动的修行加快吸收,而不是被动的融入,所以吸收先天神魔体本源与感悟先天法则的速度还要更快一些。”
雏形中的先天神魔,自我意识都不全,根本就不会修行的,纯属靠着本能来进行自我成长。
而鹰风的优势就在这一点上。
若是他沉睡去被动吸收,可能需要数以千万年的时间才能吸收完,可是他主动去吸收炼化,初期速度或许可能会慢上一些,可是越是往后,他的吸收速度就越快,会呈现滚雪球效应。
鹰风自己盘算了一下,按照这个进展,他百年内就可以成为天仙中期,五百年就能成为天仙后期,千年之内有望冲击真仙之境了。
而他虽然是下品先天神魔体,可是修行加成,估计能一直用到金仙境界。
估计金仙之后的先天神魔体的加成效果就会减弱很多了。
毕竟他只能算是下品先天神魔,还是比不过那些洪荒顶级大神的。
不过,哪怕是金仙也足够了。
毕竟,混沌窃之规则转化而来的窃取系统能窃取到一次先天神魔体,那就能窃取到第二次。
他现在也是先天神魔了,已经没有了寿元的烦恼,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只要自己不作死,不被大劫给牵上,那就不会死!
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猥琐发育!
想到这里,鹰风心中那一条紧绷的线就稍微松了松。
三千多年的时间啊!
你们知道我这三千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天都如履薄冰,害怕自己活不过巫妖大劫。
而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丝渡过大劫的曙光了啊!
鹰风内心感慨了一会后,心念一动,一团水流出现,凝聚出了一面水镜,映照出了鹰风此时的面容。
“真特么帅啊!”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鹰风感叹了一句。
不得不说,天仙道体确实不简单,就这长相,都是他无意识中凝聚出来的,可以说的上是剑眉星目,斧劈刀琢,英武不凡。
放在前世,他什么都不用做,用这张脸都能日进斗金了。
“只是可惜啊,洪荒不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鹰风又微微摇头,随即在脸上一抹,又重新变回了鹰首模样。
“还是如此更加安全一些。”
鹰风心中又是一动,本已经晋升天仙的实力又悄然退回了地仙后期。
他乃先天神魔,自带传承记忆,一些隐蔽自身气息的小法术更是无师自通。
当然了,他不能在那些顶级的先天神魔面前转悠,若不然的话,分分钟会被看穿的。
“小鹰!出关了就赶紧出来!”
小楼外,梅柒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鹰风起身,走出了房门,不好意思的对着梅柒道:“主事大人,属下偶有所悟,沉浸修行之下,忘记了时辰,还望恕罪。”
“修行之道,有所感悟沉浸进去理所应当,本主事不是不通事理之辈,不会因此而降罚于你。”
梅柒摇摇头,十分的通情达理:“不过,既然你已经突破成功了,那就要好好做事了,以往遗漏的,都要补回来的。”
“这是属下应有之事,属下这就去做事。”
鹰风点头,转身朝着一个小洞天而去。
“好小子,屏蔽气息的法术倒是有些档次,连我都看不穿。”
梅柒看着鹰风的背影,眸子内精光闪铄,捋了捋胡子内心自语。
鹰风这一修行就是十年时间,中间又引得先天灵气席卷成旋涡之状,这么大的动静,就只是从地仙中期突破到了地仙后期?
别说是他了,洪荒中是个正常生灵都不会觉着这是正常事情,鹰风这小子必然有所隐瞒。
不过梅柒没有打算寻根问底的意思,思虑过后便不去管了。
在这洪荒中,谁又没有点其馀与秘密呢?
如此之下,又是几年时间过去。
鹰风一边照看各个小空间内的灵草,一边修行,日子倒是过的也十分悠闲。
倒是梅柒,自从鹰风出关时候见了他一面后,后面就没见过几面,而那寥寥几次见到他,也都是看到他打着哈欠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