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哥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刀光已然掠过他的肩头！
“噗嗤！”
他那条刚刚举起汽车右臂，自肩膀处被齐整地斩断，带着一溜黑色的血线，抛飞了出去！
断臂之痛让a哥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因失衡而跟跄后退。
他还未站稳，刀尖已经精准地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锋锐的寒意刺激得他也冷静了下来。
李天持刀而立，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半跪于地的a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想要答案，去金泰克。那里的文档和数据，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此刻的a哥，跌坐在地，断臂处黑色的物质正在缓慢蠕动试图修复，但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持刀而立、实力深不可测的“同类”，终于清淅地认识到，自己绝非其对手。
而金泰克这个名字，也瞬间打开了他脑海中的一些记忆。
那是一家与黑色守望关系密切、从事尖端生物研究的公司，似乎……与他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天见a哥沉默，知晓自己的话和实力已经起到了作用。
他不再多言，缓缓收刀，转身，几个起落间，身影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巷阴影之中，留下a哥一人在废墟中，咀嚼着“金泰克”这个名字。
……
脱离了与a哥交锋的街区，李天并未立刻远离，而是找了一处相对完好的废弃商铺，准备找些地图，前往那金泰克大厦。
同时也是在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的战斗。
“比预想中……要弱。”
李天微微皱眉，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毕竟对方是黑光病毒的原型体，名声在外。
但从实际交手情况来看，眼前的这个亚历克斯·墨瑟，显然还处于非常初期的阶段。
除了依靠病毒本能使用的【吸收】和基础的肉体强化、快速愈合之外，他似乎并没有展现出更多黑光病毒标志性的能力。
没有将手臂转化为威力巨大的【利爪】或【重锤】，没有施展出复盖大范围的【地刺】或【鞭刃】，甚至连那种如同液态般随意变形、规避攻击的形态变化都显得很生涩。
这样的战斗力，大致也就和黑色守望部队中那些经过严格训练、装备精良的强化士兵在一个水平在线，或许在力量和再生方面略有优势，但缺乏决定性的杀招和战术变化。
“看来，他确实是刚刚‘苏醒’不久，病毒的力量还在缓慢适应和觉醒之中，远未达到巅峰状态。”
李天得出了判断，这与他所知的，那个后期能够将身体任意部位转化成各种生物武器、在城市间飞檐走壁、几乎一人成军的a哥，相差甚远。
然而，这种“弱小”只是暂时的。
“黑光病毒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其无与伦比的适应性和进化能力。”他深知这一点，“随着他不断吞噬、吸收更多拥有特殊知识和技能的目标。”
“就比如黑色守望的指挥官、科学家、格斗高手，他的战斗技巧、战术意识以及对病毒能力的开发程度，都会呈指数级增长。”
更重要的是记忆。
现在的a哥，对自己的过去、对病毒的起源一片迷茫，行动更多依赖于本能和碎片信息。
一旦他通过吞噬关键人物，找回了完整的记忆和明确的目标，那个冷静、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完美生物兵器才会真正诞生。
到那个时候……恐怕自己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了。
毕竟这个时间会非常短，只需要短短的半个月就会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过也不用过分的担心，一旦真正的失控，黑色守望控制不住，肯定会引来神盾局的介入，说不定还会引来兄弟会，九头蛇。
到时候在这些联合势力的绞杀下，哪怕是再强大的a哥也抵挡不住。
……
就在李天与初生的a哥在混乱的街头短暂交锋的同时，曼哈顿某处深埋于地下的高度机密实验室内。
兰德尔将军身姿笔挺地站在一面宽阔的单向强化玻璃前，里面是一个实验台。
台上固定着一个浑身赤裸、肌肉线条虬结的健壮男性躯体，他双目紧闭，处于深度麻醉或休眠状态。
数名穿着严密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研究人员正围绕在旁，操作着各种精密的仪器，监控着屏幕上瀑布般流下的生理数据。
在这些白大褂中间，一个坐在特制电动轮椅上的身影格外显眼，正是查尔斯博士。
他面容因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但此刻却因兴奋而泛着异样的红晕。
“将军！”
查尔斯的声音通过内部通信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奇迹！这简直是上帝的造物！‘黑光病毒’的极端可塑性与侵略性，与‘t病毒’卓越的神经重塑及基础强化特性，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史无前例的强制性融合！”
“您看！虽然单独剥离出来，新病毒在某一方面的极致性可能略逊于原始版本。”
“比如变形能力或许不如纯黑光病毒那样千变万化，精神操控力也不如某些t病毒变种那样精准入微，但是，它将两者的优势实现了完美的互补与叠加！”
“实验体不仅将获得远超单一病毒注入者的基础力量、速度与再生能力，更重要的是，融合后的病毒似乎对宿主的神经系统产生了良性异变，初步数据显示，宿主将具备一定程度的……念动力！”
“可以凭借意念移动或影响小型物体！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兰德尔将军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直到查尔斯说完，他才缓缓开口，问出了那个最关键、最内核的问题：
“博士，这些力量很诱人。但我只关心一点，这融合后的……‘白光病毒’，我们，是否能绝对掌控？”
查尔斯博士脸上露出一个早有所料的：“当然，将军。”
“这正是整个项目的精髓所在。为了确保‘白光’永远听从我们的指挥，我在融合基质中，嵌入了一段特殊的‘基因锁’和‘代谢指令’。”
“所有成功融合的个体，都必须定期注射我们特制的‘稳定剂’。这种稳定剂并非抑制病毒，而是提供一种病毒复制所必需的、但宿主自身无法合成的稀有成分。”
“如果中断注射，病毒将因‘营养匮乏’而陷入狂暴，宿主的基因串行会开始不受控制地崩溃、扭曲，最终……他将变异成一个失去所有理智、形态无法预测、只剩下吞噬本能的、真正意义上的‘不规则怪物’。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想想看，将军。能够被选中的实验体，哪一个在现实中不是有着家人、朋友、牵绊？”
“他们或许不畏惧死亡，但谁能承受自己变成那种怪物的后果，并且波及亲人？这比任何酷刑都更能确保他们的……忠诚。”
听到这里，兰德尔将军那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缓缓扯开一个满意的、近乎残酷的笑容。
他需要的不是不可控的超级士兵，而是绝对听话的武器。
“很好。”
他点了点头，仅存的手臂抬起，做出了决断：“那么，就按照既定名单，开始筛选第一批‘自愿者’，进行‘白光病毒’的注射吧。我们需要尽快评估其实战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