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雷般的吼叫，一个穿着金缕玉衣的伪王级鬼物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翻身爬了上去，像只跳蚤似的往高台扑去。
它两眼通红，口水都快流到胸口了：“成功！老子终于要成功了！”
“你们都听见了吗？连幽冥鬼王都被塞进麻袋里当快递员！”
“我，一个伪王！自己选的麻袋！自由！尊严！成功！”
它一把抓住最粉嫩那只袋子，二话不说，兜头就往脑袋上罩，动作快得连影子都追不上。
“疯了……全他妈疯了……”
苍海鬼王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它感觉自己不是在看鬼界大会，是在看一场邪教现场直播。
旁边那些没上当的鬼王，脸比鬼纸还白，眼神全裂了。
世界观崩成二维码，扫码都扫不出来。
【这……这不就是线下传销吗？？
【我信你个鬼！这麻袋里能有黄金？
【兄弟，你太天真了，我见过的传销比这邪乎多了，连人皮都能当会员卡卖！
【艹，我差点信了……我裤子都脱了，就差钻进麻袋了！
【你们动作慢成这样？我都从阴曹地府家里扛着麻袋赶来了！现在一半身子套进去了！你们谁比我更成功？！
【哈哈哈笑死，这届观众比拼多多还拼！
直播间弹幕飞成火箭雨，全是笑到打滚的。
高飞瞥了眼底下乱糟糟的场面，笑得眼睛都没了：“啧，这传销头头真大方，白送我一整套‘成功学’技能包。”
他心里盘算开了：“行啊，这堆阴兵，卖去传销组织，估摸着能换个好价钱。”
至于异世界会不会因此被洗成智障……
关他屁事。
十几分钟后。
满场静悄悄。
所有阴兵整整齐齐，一个挨一个，蜷在粉红麻袋里，像刚被催眠完的土拨鼠，呼呼睡得香。
外加一个自愿被塞进去的伪王，还打着呼噜。
高飞扫了圈，还有三十来个鬼王端坐着，眼神涣散，但至少没动。
“系统，清货。”
【叮！你成功将九千一百名阴兵，售卖给异世界传销组织，获得贩鬼值：160万！
【叮！你成功将一名伪王级鬼物，售卖给异世界传销组织，获得贩鬼值：2万！
数据一出，高飞的账户直接起飞！
贩鬼值飙升到162万8500！
他当场原地蹦起三尺高！
“发了！真发了！”
他搓着手，恨不得把系统亲一口：“给我把体质和鬼力，全拉到顶！全！部！”
【叮！消耗77万贩鬼值，兑换六万七千枚体质果实！
【叮！消耗69万9千贩鬼值，兑换六万九千九百枚鬼力果实！
【叮！传销组织头头感动落泪，诚邀您加入高级会员，享受终身代理权！
？？？
这玩意儿又来？
上回那通电话，差点把他忽悠去卖“阳气能量精华液”！
这次还舔着脸来？
“滚！”
系统沉默三秒，终于认命。
【等级：鬼王级（晋升鬼帝需300万贩鬼值）】
【技能：隐力术、定点爆破、我们一起学猫叫、额滴肾哟、膀胱挤压、乱点鸳鸯谱、心中斩首术、喜当爹、天外飞仙、婚363礼进行时、甩锅、变鸡术】
【道具：迷糊鬼的板砖、色鬼的套马杆、染血电锯、替身娃娃、胆小鬼的逃命符（小\/大）、开心鬼的棺材、蹦迪鬼的印象、神曲cd、鬼教师的小皮鞭、鬼力车、笨蛋鬼的降智光环……】
高飞抱着手，眯眼瞅着面板，嘴角压都压不住：
“呵，原来当鬼贩子，才是真正的暴富捷径。”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迈入鬼帝门槛，系统发布前瞻预告】
【叮！当宿主突破至鬼帝境界，解锁新功能：异世界通道】
“异世界通道？”
高飞一愣。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等等……这玩意儿，该不会……能打通直播间？”
高飞傻眼了，心里直嘀咕：这都第几回了？我到底往异界塞了多少倒霉鬼啊？
真要是一脚踩进去，怕不是全宇宙的鬼都得拿我当仇人追着砍？
他越想越头疼，忍不住开口：“系统，我有个问题。”
【叮！本系统在线答疑，包懂包会！
高飞搓了搓手：“要是我去异界，能不能把那边的鬼再抓一回，接着卖？”
系统：“……”
好家伙，连见多识广的系统都卡壳了。
它见过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狠人，可从没见过连二手鬼都当期货囤的疯批！
卖一次不够，还惦记着二次回炉？
连异界大买家都给你算进生意账里了？
这哪是鬼贩子？这是鬼界华尔街之狼！
“你到底回不回答？别搁那儿装死！”高飞催得急。
【叮！宿主达到鬼帝境界，开通异界通道后，答案自然揭晓。
“操，每次都是这句，话说半截，跟卖关子的相声演员似的！”高飞翻了个白眼，差点原地裂开。
可惜系统是空气，不然他真想冲上去掐它脖子。
系统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杀意，忍不住嘀咕一句：“你还有人性吗？”
高飞冷笑：“我卖鬼的，你要跟我谈良心？你怕是忘了自己是个ai吧？”
系统当场闭麦。
高飞懒得理它，转头盯着剩下那三十多个瑟瑟发抖的鬼王。
气氛陡然绷紧。
“咕噜……”
“他……他又想干嘛？”
一群鬼王喉咙直抽，汗毛倒竖。
高飞嘴角一扬，笑得人畜无害：“各位，想不想翻身？想不想当老大？”
全场沉默。
三秒后，一个鬼王猛地跳起来：“老子不想！”
高飞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不，你想要。”
“不！！我真不想要！！”那鬼王脖子梗得像根木头，“你赶紧放我们走！不然……”
“不然？”高飞声音一沉。
“不然我死给你看！”鬼王硬撑着吼。
“你们呢？”高飞环视全场，“都跟他一个意思？”
“对！”苍海鬼王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强硬，“高飞，你厉害，我们认！三句话拆了上万阴兵，我们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