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赵大龙扭过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栾智平,“为啥我们几个都挂彩了,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小子老鸡贼了。”徐虎无语的瞪了对方一眼,“他丫的一看情况对,扭头就跑。”
“我一个人对上四个,全都是我在抗伤害。”徐虎气呼呼的又说。
“对不起啦虎哥,我不说了嘛,回头请你吃饭。”栾智平看其他人的目光也都不太友善,不好意思的再次开口,“请你们,请你们所有人吃饭!”
“这还差不多。”张建国收回目光又说,“老大,刚才我们几个琢磨了一下,打咱们那伙人,肯定还有其他的院子。”
“不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把院子暴露出来。”
“咱们看到的那个院子,绝对不是他们的。”
张建国语气认真,他事后还带着几人去观望了一下。
那间院子里面,只有很少的废铜烂铁。
且屋子都快塌了,明显不能住人。
那群人摆明了是在给他们演戏。
赵大龙找了把椅子坐下,有些疲惫的开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他们明明可以把你们打个半死的,为啥费了半天劲,只是吓唬一下就走了呢。”
张建国、栾智平几人,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没有可能是厂子里的人,对咱们手下留情了呢。”王小五忽然来了一句。
张建国、栾智平、徐虎,全都一脸嫌弃的看向小五。
“你觉得可能吗?咱们可是奔着查他们去的。”栾智平没好气的说道。
“这事儿先不想了,先各自回家休息,明天我先去找一下张柏和吴蕊,拜托他们再查查。”
赵大龙是知道这两个本地人人脉本事的。
张柏在油城,年纪轻轻就能开上店,人脉资源很广。
涉及到相关机械配件的事情,他绝对能打听出来。
之后,赵大龙又让几个人回忆一下,看到的几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简单的整理之后,赵大龙便直接在张柏配件店的椅子上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张柏来了以后吓了一跳。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脑袋上缠着纱布,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
怎么看怎么像犯罪现场。
“昨晚调查有结果吗?”张柏将塑料袋的包子拿出来。
刚准备吃,就被对面那畜生给抢走了。
“这就是结果。”赵大龙指了指脑袋上的纱布,之后又简单交代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张柏听完以后,也是一阵慨叹。
他们完全是被人给坑了。
不过按照赵大龙的说法,应该是被警告的意思更大一些。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张柏趁着赵大龙不注意,偷偷拿走一个包子吃起来。
赵大龙对于某人买的茼蒿味儿的包子嗤之以鼻。
虽然名字叫做茴香鸡蛋。
可赵大龙怎么吃怎么一股子茼蒿味儿。
将塑料袋里的包子全推给对方后,赵大龙转身从桌子底下捡起几张白纸,递给了对方。
“这个是……你画的?”张柏盯着纸上面的素描像,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赵大龙。
“上学的时候,为了追一个妹子,跟我家小区的一个美术生疯狂学习画画。”
赵大龙指着其中一个画象说,“这个人是张建国说的,他应该是带头的。”
“也不排除就是这个人带着其他人一起偷的东西。”
“你和吴蕊按照我给的几张图,还有我说的一些信息,去帮忙找找。”
“最好是能锁定他们活动的地方。”
“只要能找到东西,这件事情基本就能稳赢了。”
张柏看了几张素描以后,忍不住开口提醒赵大龙:“你要是这么做的话,就彻底站在那群人的对立面了,保不齐下次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有选择吗?”赵大龙耸耸肩,“我进厂子的第一天,就无形当中被人打上了标签。”
“这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
赵大龙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至少现在我已经有了后路不是吗。”
那台报废的小轮挖,就是赵大龙的底气。
“行吧,自己回去也小心一些。”张柏没再多说什么。
赵大龙去门店后面洗了把脸,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多说一嘴,这台自行车,还是当初借大舅场地的那个。
到现在一直没机会还。
因为用着很方便。
估摸着大舅也早把自行车的事情给忘了。
等到赵大龙回到修造厂的时候,他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直至走到维修部维修大院儿的时候。
李经理,还有几个看门的大爷全在等着他似的,将他堵在了门口。
“这大早晨的不修车,都堵在门口干什么。”赵大龙警剔的看着四周。
“厂子里有人举报,你和外面一伙小偷有关系。”
李经理神色冷淡,“不仅是你,还有你们第七小队所有人。”
“放屁!我们天天忙着修车,从来不多问厂子里的事情。”
“丢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角落里那么一大堆的废品零件,我们需要偷吗!”
赵大龙顿时气恼不已,盯着李经理再次开口:“我知道了,你们急眼了,这是准备耍阴招了是吧!”
“我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经理眉头微皱,“昨晚有几个生产车间的工人回家,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跟在一群人后头。”
“后来几个人从废旧的院子里,找到了咱们厂子丢失的十几个三元催化器。”
“你现在最好跟我走,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第七小队先去宿舍里反思一下吧。”
李经理迈步就要带着赵大龙离开。
见对方毫无反应,李经理扭头语气严厉几分:“我警告你,但凡你要是有一点不该有的心思,治安局那边立刻就派人直接给你定性!”
“现在只是怀疑阶段,你懂吗。”
赵大龙攥紧的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维修师傅,全都用复杂的眼光盯着自己。
刘保国更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化为叹息。
是了。
老师傅们都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情况就是这样。
裤裆湿了,人家就说你尿了能怎么办。
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