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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生辰将近思贺礼,悟空巧问选镯材(1 / 1)

话说一日之后,晨曦初露,天际被染上一片温柔的橘粉,像是哪位仙子不慎打翻了胭脂盒,将那抹娇嫩的色泽泼洒在蔚蓝的绸缎上。阳光穿透水帘洞洞口悬挂的晶莹水珠,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辰,洒在洞内的石桌石凳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连带着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都染上了一层暖意。

孙悟空一身锁子黄金甲早已穿戴整齐,那甲胄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每一片甲片上都雕刻着细密的云雷纹,纹路间仿佛流转着流动的金光,映得他周身三尺之内都亮堂了几分。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咔咔”声,像是初春冰面碎裂的轻响,心里却盘算着:昨日摘的秋桃甜度正好,那股子清甜顺着舌尖直窜心底,师姐和师父虽嘴上说着“太甜”,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今日定要再去后山摘些新鲜的来,让她们尝尝这秋日里最地道的甘美。

刚来到水帘洞外的青石板上,却瞅见土地公与山神二人,一前一后顺着蜿蜒的山道往演武场方向走去。土地公佝偻着背,拄着根枣木拐杖,拐杖顶端雕着个圆滚滚的小寿桃,桃尖还点着一抹朱砂红,他走一步颤三颤,拐杖与地面碰撞,发出“笃笃”的轻响;山神则身形魁梧如铁塔,穿着件深青色的短褂,袖口和裤脚都沾着些新鲜的泥土,裤腿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草叶,显然是刚从山林深处赶来。

二人手里都拎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表面雕着简单的云纹,云纹间还点缀着几缕银丝,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边角被打磨得光滑圆润,摸上去定是温润如玉,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的物件。

孙悟空见状,脚步一顿,像被钉在了原地,扬声喊道:“你们二人站住!”那声音洪亮,惊得古榕上几只早起的麻雀扑棱棱飞起,盘旋着落在不远处的枝桠上,歪着脑袋往下瞧。

土地公和山神闻言,身子皆是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缓缓转过身来。待看清喊话的是孙悟空,连忙放下手中的木盒,木盒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咚”声,二人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土地公的拐杖“笃”地一声戳在地上,带起一小撮尘土:“小神参见孙大圣。”

孙悟空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走上前,身后的尾巴在晨光中扫出一道金色的弧线,悠闲地甩了甩:“免礼免礼,都是熟人,在这花果山地界,用不着这么多规矩。”他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二人手中的木盒上,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尾巴尖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好奇问道,“你们俩平日里不是成天在庙里守着香火,听着凡间的祈愿,要么就在山里转悠着照看草木鸟兽,今儿个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手里拿的这东西又是啥?看着倒挺讲究,莫不是藏了什么宝贝,想瞒着俺老孙?”

土地公脸上堆着褶子笑,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像秋日里晒干的菊花,解释道:“孙大圣有所不知,三日后便是玄女娘娘的生辰,小神与山神兄弟这木盒里装的,都是娘娘平日里喜欢的物件——小神这盒里是亲手焙制的云雾茶,那茶叶采自山巅千年古茶树,凌晨带露采摘,用山泉水洗过,再以松木火慢慢焙烤,前后足足折腾了三个月,娘娘平日里爱品茗,想必能用得上;山神那盒里是他在昆仑山顶寻来的千年灵芝,菌盖如伞,纹路清晰,据说能安神补气,延年益寿,想着提前送来,略表心意。”

孙悟空“哦”了一声,拖长了语调,伸手摸了摸下巴浓密的猴毛,猴毛被晨光染成了金褐色,根根分明,他又问:“既然三日后才是俺师父的生辰,那急什么?今天就巴巴地送来,难不成还怕误了时辰,让俺师父挑理?”

山神在一旁瓮声瓮气地补充道,声音像两块石头在碰撞:“孙大圣有所不知,三日后小神二人需上天庭述职,那玉帝定下的时辰卡得紧,分毫不能差,怕是难赶来为娘娘贺寿,故此才提前来送礼,免得误了向娘娘道贺的心意,那可就罪过了。”

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倒也是片诚心。那你们快去吧,别耽误了给俺师父送贺礼,也别耽误了你们上天庭述职,要是误了玉帝的事,俺可帮不了你们。”

土地公和山神连忙谢过孙悟空,拎起木盒,土地公的拐杖在地上“笃笃”敲了两声,像是在赶路的鼓点,二人快步往演武场走去,身影很快融入了山道旁浓密的绿意中,只留下两道渐行渐远的剪影。

此时的演武场早已是热闹非凡,东方七宿与沙僧正各司其职,指导着猴子们训练。

猴子们有的蹲在地上,稳稳端着枪,枪身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像裹了层黄金,他们瞄准着远处的靶心——那靶心是用红布缝在木板上的,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膝盖处的布料被压出深深的褶皱,像一道道沟壑,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落在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也顾不上擦;有的则趴在地上,手肘撑地,磨出了淡淡的红痕,枪托紧紧抵着肩膀,脸颊几乎贴到地面,能闻到泥土混合着青草的清香,他们专注地调整着呼吸,胸腔起伏均匀,练习趴着射击的姿势,连睫毛上沾了尘土都浑然不觉,只盯着那晃动的靶心。

沙悟净站在队伍旁,光着的脑袋在阳光下锃亮,嗓门洪亮得像打雷,震得旁边的树叶都沙沙作响,不时纠正着猴子们的动作:“稳住!枪口别晃!瞄准了再扣扳机!这一枪要是打偏了,午饭就别想吃那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了!”

土地公和山神穿过训练的队伍,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趴着的猴子,生怕踩着他们的衣角,来到玄女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土地公的拐杖都差点戳到自己的脚,连忙稳住身形:“小神见过娘娘。”

玄女正站在一块高台上,那高台是用几块大青石垒的,能将整个演武场尽收眼底,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劲装,腰间系着条同色的腰带,更显身姿挺拔,像一株临风的青松。

闻言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平静如湖面:“免礼吧,你们二人不在自己的辖地待着,跑到这演武场来,有何事?”

土地公将手中的木盒双手递上前,胳膊上的青筋微微突起,脸上的笑容越发殷勤:“三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只是小神与山神三日后有事在身,恐无法前来为娘娘贺寿,故今日提前将薄礼送来,这是小神亲手焙的云雾茶,娘娘平日里爱喝茶,想必能用得上,还望娘娘不要嫌弃这微薄之物。”

山神也连忙递上自己的木盒,盒子上还沾着点山巅的冰雪气息:“这是小神在昆仑山顶寻来的千年灵芝,经风霜洗礼,灵气充沛,据说能安神补气,还望娘娘笑纳。”

玄女伸手接下两个木盒,入手微沉,她掂了掂,指尖触到紫檀木温润的表面,点了点头,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暖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有心了,多谢你们。这茶和灵芝我都用得上,替我谢过二位的心意,待空闲时,我自会品尝这云雾茶的滋味。”

土地公和山神又齐齐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小神二人便先告辞了,不打扰娘娘训练。”

玄女微微颔首,二人便化作两道微光,像夏夜草丛里的萤火虫似的,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灵气波动。

就在此时,孙悟空从后山回来了,怀里抱着几个饱满的秋桃,桃子粉中透红,像小姑娘害羞的脸蛋,表皮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绒毛,还沾着新鲜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桃汁顺着指缝微微渗出,将他的指尖染得黏糊糊的,带着股甜丝丝的气息。他边走边喊,声音里满是雀跃:“师父,师姐,看俺给你们带啥来了!今天的秋桃比昨天的更甜,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还带着仙气呢,保证你们爱吃!”走近些,他瞥见土地公和山神消失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灵芝的清苦与茶香的醇厚,好奇问道,“刚才那俩老头是给您送生辰礼来了?他们咋知道您的生辰?这消息倒是灵通,比俺老孙还快一步。”

玄女将木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那石桌是整块青石凿成的,冰凉的石面正好能让茶叶和灵芝保持新鲜,她说道:“那当然,我的生辰在天庭几乎是人尽皆知,每年总会有些仙神来贺寿,送些贺礼,也是一番心意,算是天庭的老规矩了。”

孙悟空眼珠一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尾巴尖猛地一翘,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条——那是他昨日摘桃子时,从桃树上扯下来的布条,原本是绑着树枝防虫害的,上面还沾着点晶莹的桃胶,他特意用水洗了三遍,又在阳光下晒得半干,变得软软的,带着股淡淡的桃香。

他几步蹦到玄女面前,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皓白如玉的手腕,那手腕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脉络隐约可见,像淡青色的丝线,阳光下能看到细细的绒毛,比天上的云丝还要轻柔。孙悟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吹乱了那绒毛,小心翼翼地用布条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又轻轻在布条的交汇处打了个小小的结做记号,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只觉得一片温润,像触到了春日里融化的暖玉,烫得他指尖微微一颤。

玄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想抽回手腕,眉梢微微蹙起,像平静的水面泛起一丝涟漪,问道:“你这猴子干什么?平白无故缠我手腕做什么?这布条上还有桃毛呢,痒得很。”

一旁的白衣仙子正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那手帕是素色的丝绸,绣着几枝兰草,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哟,悟空这是练了新本事?难不成是想练习包扎伤口?只是这好好的手腕,可没受伤啊,再说包扎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吧,倒像是做什么坏事似的。”

孙悟空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了红晕,手上动作却没停,迅速将布条解了下来,紧紧攥在手心里,那布条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烫得他手心发烫。他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含糊道:“没、没什么,本老孙就是……就是随便练练包扎而已,看看手法对不对,免得以后打架受伤了不会处理,到时候还要麻烦师父师姐。”

他心里却在想:嘿嘿,俺老孙这就知道师父手腕的尺寸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能给她准备个玉镯子,用这布条一测,保准大小合适,戴上去定好看!到时候师父肯定会夸俺有心,说不定还会笑着摸俺的头呢!

玄女见他解下布条后便低头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布条,把那布条绞成了麻花,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看地上的草——草叶上还挂着露水,一会儿看看天上的云——云像似的飘着,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悟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又发什么呆?是不是又在琢磨着去哪里玩,不想看他们训练了?”

孙悟空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抬头,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像雪地里的碎光:“啊,没、没事师父。俺老孙就是刚才突然想到了格斗的一些要点,正琢磨着呢,想着怎么才能更厉害,以后好保护师父和师姐。”

玄女来了兴致,往前凑了凑,裙摆扫过石桌,带起一阵微风,追问道:“哦?那你说说,你想到哪些要点了?说来听听,看看对不对,也让大家都学学,长长见识。”

孙悟空哪里真想到了什么格斗要点,这不过是他随口找的借口,此刻被追问,只能硬着头皮,挠了挠头,把原本整齐的猴毛都挠得乱糟糟的,像一团炸开的金丝,说:“俺、俺不知道想的对不对,就是突然琢磨着,格斗中要是用嘴咬的话,是不是……是不是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咬?比如胳膊、腿啥的,咬哪里最管用,能一下子制住敌人?”

白衣仙子在一旁听了,放下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的兰草仿佛也笑弯了腰,她笑道:“对,实战中讲究的是制敌,只要能取胜,咬任何地方都可以,不必拘泥于什么体面不体面,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战场上可没人跟你讲规矩,不必有太多顾忌。”

玄女也点头附和,眼神中带着赞许,像看着自家懂事的孩子:“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若真要论起来,我更推荐咬耳朵,那个地方神经密集,皮肤又薄,一旦被咬,疼痛感会非常强烈,像被火烧似的,能瞬间让对方失去抵抗力,而且不容易出人命,还能制敌,是个好法子,你能想到这点,说明动脑子了。”

孙悟空听她们顺着自己的话聊了起来,暗自松了口气,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刚想再找个话题岔开,一扭头,却瞥见不远处的心月狐。

心月狐正训练着几只性子比较活泼的小猴子,那些小猴子上蹿下跳,总不安分,可她手里却偷偷藏着一面小巧的菱花铜镜,镜面被打磨得光亮,能照出人影,连眼角的细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趁着猴子们调整姿势的间隙,飞快地举起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理了理鬓边的发丝——那发丝上还别着一朵小小的珠花,又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模样,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身后的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也不安分,像九条小蛇似的,悠闲地甩来甩去,扫得地上的尘土微微扬起,形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尘雾,显然没把心思放在训练上,那几只小猴子的姿势都歪歪扭扭的,她也没察觉。

孙悟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像被点燃的炮仗,扬声喊道:“心月狐!又在偷偷照镜子?训练呢,能不能专心点!你看看你带的这几只猴子,姿势都歪到姥姥家去了,还不赶紧纠正!再这样下去,别说打敌人了,怕是连枪都握不稳!”

心月狐被这一声喊吓得手一抖,铜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幸好地面是松软的泥土,还带着昨夜的潮气,才没摔碎,只是沾了点泥星子。她慌忙捡起铜镜,用衣袖擦了擦镜面,飞快地塞进怀里的衣襟里,胸口处立刻鼓起一个小小的包,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耳朵尖都红了,像被火烧过似的,连忙说道:“孙大圣,小神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这就好好训练,保证把他们教得像模像样的。”

玄女也皱起了眉头,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像结了层薄冰,语气带着警告:“心月狐,你若是再敢在训练时分心,玩你的那些镜子和胭脂水粉,我就没收了你的铜镜,还有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什么桃花膏、珍珠粉,一样都不留,让你想臭美都没东西用!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照镜子,怎么描眉画眼!”

心月狐一听要没收她的宝贝化妆品和铜镜,那些可都是她托人从四海八荒搜罗来的稀罕物,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像被霜打过的白菜叶,连忙保证道:“明白了娘娘!小神再也不敢分心了,一定好好训练猴子们,保证让他们个个都练得百发百中,成为战场上的好手!”

孙悟空却摆了摆手,说道:“心月狐,你先停下手里的活,过来一趟,俺老孙有话问你,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就几句话的事。”

心月狐心里咯噔一下,像有块石头落了进去,不知道这位大圣又要念叨什么,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对了,惹他不快了,她干脆装作没听见,转过身去,对着猴子们拔高了嗓门喊道:“都看好了!这个姿势不对,枪托要抵紧肩膀,不然后坐力会把你们震飞的!要这样……对,就是这样,胳膊再稳点!”

白衣仙子心头泛起一丝疑惑,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拉了拉孙悟空的胳膊——那锁子黄金甲的甲片边缘打磨得光滑,触之微凉。

她眉眼微蹙,轻声问道:“悟空,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喊心月狐过去做什么?你瞧她正带着那几只最调皮的小猴练瞄准呢,要是耽误了训练进度,回头沙僧又该念叨了,可不好。”

孙悟空却把脑袋凑了过来,肩膀微微耸起,像只偷藏了秘密的小兽,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埋进衣领里:“师姐,这你就别管了,俺就是问她点小事儿。”他说话时,鼻尖的绒毛在阳光下轻轻颤动,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站在心月狐身旁的亢金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悄悄抬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心月狐的胳膊。

他铠甲上的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声音压得像一阵风:“孙大圣叫你呢,过去吧。你看他那模样,抓耳挠腮的,倒像是有啥难开口的事,八成不是要为难你,更不会没收你的宝贝镜子,放心去吧,这边我先替你盯着,保证这些小猴儿不敢偷懒。”

心月狐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手里的活计,她先是狠狠瞪了那几只趁机东张西望的小猴一眼,吓得它们连忙缩回脖子,重新瞄准,这才慢吞吞地挪动脚步。

她的裙摆扫过草地,带起几片沾着露水的草叶,走到孙悟空面前时,头埋得几乎要碰到胸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衣角绣着朵小小的九尾狐纹样,被她绞得变了形。她声音细得像蚊蚋,带着几分怯意:“孙大圣,您叫小神……有什么吩咐?”

孙悟空却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心月狐的手腕就往演武场边缘走。心月狐的手腕纤细,被他攥得微微发红,她踉跄了几步才跟上。那边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林间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映着晨光像撒了一地碎钻。

林子里鲜少有人去,只有几只羽毛斑斓的山雀在枝头跳跃,“啾啾”的鸣叫声清脆悦耳,倒衬得周遭愈发安静。

玄女在高台上看得真切,眉头皱得更紧了,那银灰色劲装的领口都被她无意识地攥出了褶皱。

她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像吞了颗没熟透的梅子,酸溜溜的。她扬声问道:“孙悟空,你拉着心月狐干什么去?有话不能在这儿说吗?非要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那里草深林密的,仔细有蛇虫!”

孙悟空却头也不回,只是扬了扬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雀跃:“师父,您就别管了!一会儿就回来,保证耽误不了训练的事!”他的声音撞在树干上,反弹回来时,带着树叶的沙沙声。

演武场上,角木蛟抱着胳膊斜倚在一棵老槐树下,他铠甲上的兽首吞口在阳光下闪着光,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打趣道:“看孙大圣这模样,鬼鬼祟祟的,莫不是有什么悄悄话想和狐姐说吧?还特意找个没人的地方,这是怕我们听见了,要闹他不成?”

尾火虎正蹲在地上给枪上膛,闻言“噌”地跳起来,手里的枪杆还冒着热气,他凑趣道:“我也觉得是!你看狐姐那脸红的,跟熟透的樱桃似的,说不定啊,两人这是要产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了?那可真是件美事!咱们天庭又要多一段佳话了,到时候可得请咱们喝喜酒!”

玄女听到这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

她猛地一拍石桌,青石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上面的木盒都颤了颤。她立刻板起脸,声音严厉得像淬了冰:“尾火虎!胡说八道什么呢!再敢乱嚼舌根,小心我打你三十大板,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在这里胡说,怕是连坐都坐不住!”

尾火虎被玄女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连忙捂住嘴,缩了缩脖子,活像只受惊的鹌鹑。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瞟着玄女,见她脸色铁青,嘴唇紧抿,心里直犯嘀咕:娘娘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句玩笑话,反应咋这么大?

另一边,孙悟空把心月狐拉到树林深处。这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谁在轻轻翻书;草丛里的虫儿“唧唧”地叫着,此起彼伏,像在演奏一曲隐秘的乐章。

心月狐被他拉着走了一路,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咚咚”直跳,撞得她胸口都发闷。她脸上红扑扑的,连耳根都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能掐出水来。她定了定神,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声音细若蚊吟:“孙大圣,您、您到底要干什么呀?拉我到这么偏的地方……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风一吹树叶响,怪吓人的。”

孙悟空松开她的手腕,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他挠了挠头,金色的猴毛被他挠得乱糟糟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耳朵尖都红了,却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干啥?俺老孙就是想问你,哪种手镯更能衬得女子的手腕很白?你是女子,又懂这些梳妆打扮的事,头发上还别着珠花呢,肯定知道,你给俺说说。”

心月狐一听这话,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下来了一些,像被吹过一阵凉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问这个,她还以为……她定了定神,认真想了想,眼神都亮了几分,像说起了自己最拿手的事:“孙大圣原来问的是这个啊。要说能衬出女子手腕很白的手镯,那可不少呢。比如羊脂玉手镯,质地温润洁白,像刚凝结的羊脂一样,滑溜溜的,戴在手上,能把肤色衬得愈发白皙,还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像有水在里面流动似的;还有绿菠菜手镯,那浓郁的绿色,像春天刚冒头的菠菜叶一样鲜亮,绿得发亮,在绿色的反差之下,手腕会显得更白,还特别有气色,看着就精神;再有就是紫色手镯,尤其是那种深紫色,像熟透的葡萄,紫得发黑,对比起来也很显白,还带着几分贵气呢,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孙悟空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都亮了,把这几种手镯牢牢记在心里,像刻在脑子里一样,一个字都没漏。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俺老孙知道了,谢谢你啊,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回去吧,免得那些小猴儿没人管,又该偷懒了。”

心月狐还有些好奇,像被猫爪挠着心,忍不住追问:“孙大圣,您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送哪个仙子手镯?是送……送白衣仙子吗?她今日戴的那串珍珠手链就挺好看的。”

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像藏了个天大的秘密,却故意卖关子:“不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觉得女子戴手镯好看,想多了解了解。你回去吧,对了,记得给俺师父说一声,俺老孙有事,去傲来国一趟,晚点回来,让她别惦记,也别等俺吃饭。”

心月狐点了点头,转身朝演武场走去。她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孙悟空要送手镯给谁,是白衣仙子,还是……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孙悟空正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密的树林里,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落的叶子在原地打转。

而孙悟空则不再耽搁,他摸了摸怀里的布条,那布条上还带着淡淡的桃香。他双脚轻轻一跺,脚下立刻腾起一朵金色的祥云,祥云翻涌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载着他朝着傲来国的方向疾速飞去。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心里却美滋滋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师父戴上手镯的模样。

心月狐回到演武场,玄女见她回来,目光立刻像探照灯似的落在她身上,急切地问道:“孙悟空找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还特意跑到没人的地方,连句话都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心月狐想起孙悟空的叮嘱,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躲:“娘娘,孙大圣不让我告诉您。对了,孙大圣说他去傲来国了,让我给您说一声,晚点回来。”

玄女听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越发好奇,像被小猫爪子挠着:这猴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去傲来国做什么?那里除了些新奇玩意儿,也没别的特别的啊。她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失落:“行吧,我知道了,你继续训练猴子们去吧,别让他们偷懒。”

心月狐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队伍前,捡起地上的枪,继续指导猴子们训练:“都给我瞄准了!枪杆要稳,呼吸要匀,别东张西望的!”

尾火虎见她回来,又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挤眉弄眼地打趣道:“狐姐,狐姐,刚才大圣找你干什么去了?快说说,不会真是跟你发展情感了吧?那可太好了!你左手奎木狼,右手孙大圣,这排面,啧啧……整个天庭都得羡慕你!”

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打在了他的额头上,力道不大,却足够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尾火虎疼得“哎哟”一声,捂着额头后退一步:“狐姐你干啥?”

心月狐红着脸,手里还捏着另一颗小石子,瞪了他一眼,声音又急又气:“胡说什么呢!满嘴胡话!孙大圣是要给某个人准备惊喜,才问了我些事情,跟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亢金龙在一旁看得清楚,连忙打圆场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误解了,尾火虎,快给狐姐道个歉,别瞎猜了,小心再挨石子。”

尾火虎这才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红了一小块,他讪讪地说:“对不住啊狐姐,是我瞎猜了,脑子没转过弯来,你别往心里去,我再也不敢了。”

心月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再理他,重新拿起枪,专心训练去了,只是耳根还红着。

而在演武场边,白衣仙子和玄女也在低声议论着。

白衣仙子看着头上的天空,几朵白云悠悠飘过,仿佛是孙悟空离开的身影,她忍不住笑着说:“这猴子突然跑去傲来国,肯定是去买什么东西了,不然不会这么急吼吼的,连句清楚话都不说就走了。”

玄女托着下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石桌的纹路,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像蒙着层薄雾:“这猴子,真是的,买啥也不说一声,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不知道我最不爱猜谜了吗?”

白衣仙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暖意:“管他呢,既然是他想做的事,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到时候会给咱们一个大惊喜呢,你就等着瞧吧。”

玄女点了点头,不再多想,和白衣仙子一起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石凳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很舒服。她们继续监督着众神训练猴子们,演武场上的枪声“砰砰”作响,口号声“一二一”此起彼伏,纠正声“姿势不对,重来”不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晓露初曦金铠耀,桃香犹带清芬。土神山伯递琼珍。生辰三日近,述职误佳辰。

暗量腕钏藏私意,佯言格斗探因。密林悄问玉镯纹。云腾赴傲国,悬念惹猜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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