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诗被宗澈给气走了。
等人离开,门关上之后,宗澈试图解开手上束缚他的铁链。
没有钥匙,他就徒手挣。
骨骼卡在铁链上,渗出血迹,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宗澈吐了一口浊气,重重地躺在床上。
他也是突然想到,刚才那么顺口,就说出了“爱”
之前和应棠在一起的时候,对她说喜欢,都要蕴酿,要让她教。
虽然有套路应棠的成分在里面,但表达喜欢,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他非常自然地表达了映射棠的爱意。
如果她能听到就好了。
想她,非常想她。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念她。
想抱抱她,想亲吻她,想住在她的身体里。
“应棠……”
宗澈嘴里,念着应棠的名字。
……
应棠跟陈屹从疗养院离开之后,就去找了彭伽。
她从彭伽那边得到消息,宗澈的车上有血迹,但血迹并不属于宗澈。
警方的数据库里,没有匹配到映射的人。
而在宗澈车子附近,有拖拽痕迹,已经通知了其他部门的同事去河上打捞。
应棠此时,正在被问话。
他们是夫妻,理应来说是最了解彼此的,问她宗澈最近是否有异常行为。
应棠觉得这不对。
这好象不是在找宗澈,而是将他定性为嫌疑人?
但应棠知道宗澈不可能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而警方现在也只是在侦查阶段。
有什么事情,都得找到宗澈才能解答。
她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将知道的事情都跟问话的警察说了。
可在她的视角里面,宗澈没有异常。
他们一起上下班,周末去看爷爷。独处的时间里面,他们或在房间里拥抱彼此,或在书房里各自工作。
除了上班,他们私下几乎形影不离。
应棠也跟警方说了宗澈的社会关系,他有一个复杂的原生家庭。
看似想要和他修复兄弟感情的弟弟萧时序,把他当眼中钉的继母,隐身的父亲,以及远在国外的母亲。
非要说有什么恩怨,那就是陈若诗。
她先前非法盗取宗澈的信息,网上那波关于应棠的黑料,她觉得可能也是陈若诗做的。
“肯定跟陈若诗有关!”应棠说,“虽然萧时序看着很虚伪,但他手握萧氏,不可能挺而走险。萧时序母亲更不可能,她觉得只要宗澈继续当法医就对她没有威胁。”
所以,只有陈若诗了!
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我们会去一一核实的。”
因为线索人太少了,现阶段只能查监控。
而查监控是个繁琐又细致的工作,急不得。
但应棠着急。
失踪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刚刚确定心意的爱人。
她不想失去已经握在手里的幸福。
那她现在能帮宗澈做什么?
这一天对于应棠来说太漫长了。
等待,等待,还是等待。
涉及到第三个人的血迹,宗澈并不能排除嫌疑。
警方的调查过程有很多都不能告诉应棠,因为她是家属。
她也不能去找陈若诗,因为不能打草惊蛇,警方有他们的部署。
最后应棠是被彭伽送回家的,告诉她附近有他的同事在,如果有任何情况,他们会及时赶过来。
这象是保护,也象是监视。
应棠说知道了。
她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去了书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梳理一遍。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应棠已经在书房里面待了很久,不饿不累,只有思绪的高度集中。
突然,她听到书房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有人进来了!
她拿起桌上的剪刀,紧紧地攥在手里,轻声的往书房门口走去。
是谁?
竟然能躲过外面的监控闯进来?
应棠另只手拿着手机,点开了彭伽的微信。
正准备拨打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应棠?”
即将要拨电话的手,悬停在屏幕上方。
她愕然地从书房里走出去,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宗澈!
“宗澈?”应棠错愕,“你到底去哪儿了?你没事吧,你——”
应棠话没说完,宗澈就已经走了过来,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来。
疑惑,不解,诧异。
还有放心,劫后馀生……
所有情绪涌上应棠心头,她只愣了一下,就紧紧地抱着宗澈,回应着他的吻。
“发……发生什么事……宗澈……”
“别说话宝宝,”宗澈轻咬着她的嘴唇,“我要你。”
应棠手里的手机和剪刀,早就掉在了地上。
她被宗澈抱进了主卧浴室里。
热水淋在俩人身上的时候,他……
只有这时候,他仿佛才回到了现实里。
他复在应棠的身后,咬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宝宝,我爱你”,“宝宝,我好想你”。
应棠整个人晕乎乎的,这一天象是做了一场梦混乱的梦。
梦醒,宗澈就回到了她身边。
但这不是做梦。
宗澈的手腕上有伤痕,他整个人的情绪也处在极端之中。
他们从浴室弄到了床上。
甚至来不及擦干净身上的水渍。
他就又……
宝宝,说你爱我她有点受不住了。
他比那天她穿那条睡裙的时候,还要凶猛。
她掉了眼泪,他却没有停下来,只是低头舔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跟她说:
“宝宝,抱紧我。”
“宝宝,说你爱我。”
“宝宝,我们一起。”
他们一起,到了巅峰。
狂风暴雨之后,应棠浑身发虚地依偎在宗澈的怀中。
声音软软的,问他:“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你相信我吗?”
“我永远信任你。”
所以在看到宗澈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彭伽。
宗澈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低声跟她说:“我‘杀’人了。”
应棠身体僵硬,本能地反驳:“你骗我!”
她不相信宗澈会杀人!
而听到应棠这么说的宗澈,不自觉将她搂紧了几分。
他知道,她会相信他。
她说过,永远信任他。
宗澈说:“是我应该卷进了一起杀人案,而我,成为了嫌疑人。现场留有我的指纹,血迹。我和他还起过冲突,所有的证据都会把我定性为嫌疑人。”
“死者是谁?”
“陈若诗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