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沉昔顿了下,往旁边站了些。
分明鄷彻和高枝离得更近,不知这小厮是用哪只眼睛看到她和沉昔才是一对。
“这是我夫君。”
高枝生怕鄷彻又小心眼,拉着人上前一步。
“行。”
小厮看向高枝身后,换了个说法:“你和她是一起的?”
鄷荣和乐言对视了一眼。
“我们这儿要两个人才能玩,要准确抱到同伴,才算是赢。”小厮提醒
鄷彻接话:“他们是一起的。”
高枝一愣,“那沉昔怎么办?”
“没事。”
沉昔笑了下,“我在台下看你们玩。”
高枝觉得不太好。
鄷彻倒是很快道:“那我们上去吧。”
鄷荣一步三回头,“表兄你确定不玩?乐言可以和你换的。”
乐言在鄷彻的眼神示意下,三步并两步,跳到台上。
鄷荣喊都喊不及。
“没事,你们玩。”
沉昔同人点了下头。
游戏其实很简单,男女分成几列,前面几局人太多,以至于场面混乱,故而这一局开始,已经限制了人数。
五男五女,可以任意选择哪一个同伴蒙眼,剩下的选择一个位置站着不动,蒙眼的同伴若是摸到了人,便要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同伴。
蒙眼者只能触碰同伴四肢,不得摸脸,更不能通过衣料或是配饰来分辨。
而剩下的同伴也不能开口说话,或是给对方暗示,若是犯规则要出局。
如果是就抱住同伴,如果不是,就要接着去查找。
谁最先找到同伴,并且认出来的一队获胜,可得一百两。
鄷荣和乐言先上场。
鄷荣选择蒙眼,乐言挑了个角落站好。
待台下人喊游戏开始,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有的人选择满地爬,有的人选择满地打滚,以这样快速的方式来找到人,再判断是否是自己的同伴。
台下的富商和老百姓笑得前仰后合。
高枝默默咽了口唾沫,“等会儿我可不用这么丢脸的方式找你。”
鄷彻牵唇。
显然姐妹之间是心有灵犀,鄷荣并未从众,而是大胆迈开步伐,挥动双臂,除了没素质这一点外,也算是比较迅速的方法。
因为她很快就抽中了角落里的乐言。
“恩?!”
乐言强憋着没喊出来,下一瞬就被鄷荣熊抱进怀里。
“被我抓到了吧,哈哈。”
乐言一愣。
鄷荣单手摘下蒙眼布,朝他笑得眉眼弯弯,“还是我厉害吧。”
乐言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没说话。
“这一组最快。”
台下老百姓公正地指向鄷荣和乐言一组。
“我就知道我能行。”
鄷荣搂着乐言的肩膀,虽然个头不及人,但气势上比男子强多了,从伙计手里拿过百两银子塞进乐言怀里。
“不用谢。”
乐言瞥了眼人。
“哟,这游戏分明是鄷荣在动,怎么乐先生热得脸都红了?”
高枝打量人道。
乐言飞快挣脱鄷荣的怀抱,迈到安全距离,“我没有。”
鄷荣不明所以地瞥了眼人,“你都不跟我道谢的?”
“谢谢你。”
乐言将银子胡乱塞进兜里,随即转身下台,手忙脚乱的模样叫高枝忍俊不禁。
“你们加油啊。”
鄷荣捏了下高枝的脸,“心肝儿,你方向感可没我强。”
高枝不服输道:“哪有。”
“你小时候老是迷路。”
鄷荣挑眉。
“那我又不是小时候了。”
高枝回捏鄷荣的脸,“哪有习武之人方向感差的,你等着我拿银子吧。”
说着,她拉着鄷彻上台,伙计将蒙眼布递过来。
“你们二位谁蒙眼?”
“我来。”
高枝可不想傻傻站着,拿过蒙眼布边系边说。
“不出半盏茶,我肯定找得到你。”
鄷彻扯动嘴角,“希望如你所说。”
游戏宣告开始,高枝陷入一片黑暗,她玩之前心底丈量过台子的大小,总归是知道走到多少步会掉下台,不至于太过狼狈,故而也就伸开双臂大胆往前走。
拐角处时抓到一个人。
游戏规定只能抓到四肢。
鄷彻又不象乐言那般发出了一点动静,高枝只能先握住对方的袖子,两指抚过对方掌心。
掌心柔嫩,手很小。
是个姑娘。
“抱歉。”
高枝朝对方笑了下,随即拐角沿着向前走,这次没碰到人。
游戏规定是蒙眼者开始走动后,同伴就不能挪动了,周边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高枝猜对方是抓住了人,象她那样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同伴。
忽而,前头又撞上一个。
高枝同样抚过对方的手掌。
是男人。
只是掌心虽然大,却很光滑,没有一丝茧子。
不是鄷彻。
她又转身,这次选择往台中央走去。
肩膀同另一个人擦肩,确认对方不是蒙眼人后,拉住他的手。
是男人。
掌心也有茧子,而且很厚。
和鄷彻的很象。
她松开手,蹲下去,摸到对方的靴子。
手掌贴地,丈量了一下对方的足部大小。
她给鄷彻做过鞋。
知道他足部大小。
“没错。”
高枝兴奋地扬起嘴角,张开手就往人怀里扑。
身后传来极快的脚步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拦腰拽了回去,强力之下,她被迫跌入男人怀中,嗅到了极淡的熟悉冷香。
完了。
她好象完全忽视了最容易辨认鄷彻的一点。
他身上的气味。
“笨蛋。”
她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哑音。
“夫君都能认错。”
男人落在她腰肢上的掌心收紧,惩戒性地在她后腰上拍了下。
高枝面颊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