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设计他中药(1 / 1)

高枝哪里想到鄷彻正好过来,还正好听见了她说这话,脑子里嗡嗡作响,连鄷昭眼底划过一层又一层的杀意都没发现。

“阿枝。”

高枝回过神,只听鄷彻咳了声,似是责怪:“怎么和外人说这些私密话?”

高枝睁圆了眼。

这家伙…是故意的。

“你找嫂子有什么话要说?”

鄷舟道:“如今兄长也在呢,你大可以直说。”

鄷昭眼神充斥着寒意,扫过鄷彻,转身就走。

“你们怎么过来了?

高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过去,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噢,我们刚去见过耆英会那帮老臣,还有连家那小子,叫连新的,也入住会馆了,我们方才见过他。”

说到这儿,鄷舟眼珠子转了转,“是了,我方才还说要给连新送些吃的过去,就先不跟你们聊了。”

鄷舟识趣,瞧着氛围不对,转身就走。

徒留高枝和鄷彻四目相对,一个僵硬,一个讪讪。

“咱们先回去吧。”

哪怕鄷彻能自己操控轮椅,高枝还是走到了人的身后推车。

沉默半晌,高枝又觉得事得说开了才行。

“你方才都听到了?”

“恩。”

鄷彻目视前方,并未回首。

“那…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鄷彻尤如没听见一般,垂下了脑袋装死。

“你…你不觉得我方才表现很好吗?”高枝咽了口唾沫问。

鄷彻顿了下才道:“这是你自己的事,高枝,不管你如何处理和鄷昭的关系,都和我无关。”

嘁。

嘴里说无关。

心里嘤嘤嘤。

高枝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我觉得我表现挺好的。”

对方没接话。

“你不觉得,得给我个奖励吗?”

男人闻言回首,“你想要什么?”

“我要……”

高枝眸底狡黠流转,目光落定在他唇上,“亲一个。”

鄷彻呼吸一滞。

【我听错了?】

【阿枝这是…在说什么呀……】

“你……”

“就许你亲我,不许我亲你?”

别以为高枝不清楚,那日清晨,鄷彻就是偷偷亲了她,还哄她说在做梦。

谁家梦那么真?

“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鄷彻仓皇别过脑袋。

“姑娘家家,也不知害羞。”

高枝忍俊不禁,这尴尬的氛围总算是破了,才道:“开玩笑的,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鄷彻眸底微动,“为何?”

【总不至于是过来见鄷昭的。】

“其实我是过来见鄷昭的。”

鄷彻睁大了眼,又对上了高枝憋笑的面部发抖的表情。

“……”

鄷彻真是懒得理这小丫头了。

“好了,我是跟踪姜通过来的。”

高枝将方才跟踪姜透到段干兄妹的事同鄷彻说明。

“这只能说明姜透和段干兄妹有私交。”

鄷彻清楚,既然高枝会跟踪,甚至是将这件事这般严肃同他说,那就意味着她心里有另一层更深、更严重的看法。

“我只是觉得…奇怪。”

高枝不能将前世透露,委婉提醒:“姜透从小到大生长在京城,如何会同金国人有私交?对方还是金国的太子和嫡公主。”

鄷彻:“你的意思是?”

“我怕姜深叛国。”

高枝压低声:“兴许,这次耆英会,金国会有所动作,我知道,官家让你过来,定是因金国太子此番过来。”

鄷彻瞳仁转动。

“你需要我怎么做?”

高枝深呼吸,随即倾身道他耳畔:“查一查明日大会的护卫,金国太子和公主过来,全信都的人都知道,我怕有心之人会有什么小动作。”

鄷彻抬眼,“好。”

待入夜。

高枝帮鄷彻按摩完,便去沐浴,待从净室出来,就听到外间有人在说话。

“的确如王妃所料。”

高枝走出来,“什么意思?”

苍术禀报:“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混入了官差中,属下去查过了,他们并非大鄷人。”

说到这儿,苍术又问:“要不要属下去将人给拿下。”

“不。”

高枝望向鄷彻,“不要干涉他们,咱们的人随时准备好。”

鄷彻颔首,对苍术道:“安排些人,明日盯着姜透和姜深。”

“是。”

十月廿四,金风玉露,秋高气肃。

耆英会来的老臣颇多,高枝大部分未见过,只陪着鄷彻一一打招呼,接受众人拜见。

不出一刻钟,众人落座,一对身材高挑,披罗戴翠的男女走来,皆是五官深邃,眉眼间颇具异域风情。

“金太子。”

鄷昭起身,同段干牧作揖。

段干牧回礼,将妹妹拉上前来,“这是我妹妹,珠玉。”

鄷昭朝段干珠玉笑了下,“公主果真是人如其名,精金良玉般的剔透人儿。”

鄷舟四字点评:“奴颜媚骨。”

沉昔手肘碰了下人。

鄷舟撇了下嘴,馀光落在面带笑意的沉青,压低声凑过去,“沉姑娘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不敢议论皇室。”沉青轻声回道。

没有否认。

这倒是有意思。

鄷舟托着下巴,细细打量着沉青,本来他以为沉青只是个寻常的漂亮姑娘,现在看来,性格还蛮不同的。

“三皇子在看什么?”

沉昔一记冷眼扫过来,鄷舟当即偏开脸,“啊?没有啊。”

“最好没有。”

沉昔身躯前倾,将妹妹挡得严严实实。

“这位姑娘……”

段干牧带着妹妹皇室中人一一打过招呼,目光落在鄷彻身侧的高枝脸上时,眼底闪过惊艳。

“可曾婚配?”

鄷彻眉梢压了压。

鄷昭眼底闪过寒意,“金太子……”

“我家孩子都几个了,太子殿下这话真有意思。”

高枝微笑。

“你?”

段干牧眼睛都瞪大了,“你瞧着才十七八岁。”

“这是我家王妃。”

鄷彻掀开眼皮子,面上明晃晃摆着冷意。

段干牧心底失望,忙摆出歉咎笑容,“王妃,在下失礼了。”

“殿下说这话可是哄妾身开心了。”

高枝起身,朝人福身,礼数之周全,又引来耆英会其馀人观望。

谁都知道,怀安王带着三个私生子归京,这辅国大将军之女瞧着貌美,看来也是个能隐忍的。

“怀安王妃真是比传言中还要美。”

段干珠玉拨开自家皇兄,走到高枝跟前,细细打量着美人,“美淑人之妖艳,因盼睐而倾城。”

高枝愣了下。

关于段干兄妹,她听说过传言,段干牧和妹妹是龙凤胎,自幼感情甚好,甚至连喜好都相同,尤其是…好美人这一点。

被男人打量,高枝早就习惯了。

但被姑娘家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盯着,她还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低头道:“不及殿下国色芳华。”

鄷彻脸色越发黑沉。

【男的讨厌,女的更讨厌。】

【真想把他们眼珠子都挖了。】

高枝咽了口唾沫,默默往男人身侧挪动。

段干牧是知道自家妹妹那癖好的,拦着人,“好了,该入座了。”

段干珠玉依依不舍地瞄了眼高枝,这才坐回席间。

每年耆英会活动固定,无非就是聚餐雅集、诗文吟唱、书画交流……

高枝对这些不感兴趣,只留意着席间活动。

“听说太子即将迎娶良娣,孤为你们准备了新婚贺礼。”

段干牧抽空让人将一尊檀香木佛象搬上来。

“这是我国至宝,采用金银丝编、檀香木雕、玉石镂刻等十馀种工艺,饰四万馀颗真珠。”

席间文流皆是不重财利之辈,也不免发出惊叹。

高枝却眯起眼来。

对。

前世那些刺客就是为掠夺宝物而来。

段干珠玉通过佛象,同对面的姜透对了个眼神,举杯敬道:“太子和姜姑娘一对璧人,般配至极,我便预祝你们二位新婚大喜。”

姜透回敬,“多谢公主。”

席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高枝只见人群后奔来无数黑衣刺客。

“有刺客!”

段干珠玉佯装惊吓,“来人!”

刺客当即冲向段干兄妹和几个高位者。

段干珠玉听着打斗声,默默估算着时间,馀光见有身影奔来,黑衣人的刀跟着砍过来。

“呃——”

头顶传来的不是女子惨痛,而是黑衣人的闷哼。

段干珠玉眯起眼来,见女子背对着自己,“多谢姜姑娘。”

“姜姑娘?”

高枝回首,“这只有高姑娘。”

段干珠玉一愣。

段干牧于桌底握住妹妹的手。

“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再看远处,姜透被王府几个侍从保护在身后。

看着是保护,又象是阻拦她冲过来一般。

姜透脸上表情越发阴沉。

高枝全然打乱了她的计划。

怀安王府的侍从很快将刺客包围。

鄷昭起身,“将这些贼子带下去,胆敢行刺金太子和公主,孤要亲自审问。”

“人是本王抓的。”

鄷彻抿唇,“不如一同审问。”

鄷昭蹙眉。

“不如几位殿下一同审问。”

中年男人穿过席间,身着素色深衣,文人雅士打扮,是姜透的父亲姜深,“臣身为冀州州牧,未曾明察,

让这帮贼子闯入宴席,实在是失职。”

段干牧摆手,“州牧不必自责,这事儿不怪你,孤也派人守在外头了,是这帮贼人狡诈,孤随你们一同去审问。”

戏台子搭起来,高枝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

索性回了院子休息。

等到深夜,鄷彻才回来。

“如何了?”

鄷彻将外袍摘下,“那帮刺客是金人,跟着段干兄妹一起来的,目的是为掠夺佛象。”

“还有。”

鄷彻眸底微动,“段干兄妹说,你今日救了段干珠玉的性命,为表达感谢,将临近大鄷的开州赠与大鄷。”

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

就算救下段干珠玉的是高枝,他们这座城,也非送不可。

今日那些刺客都是安排好的。

以送佛为引,送出开州,才是真目的。

“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太大方了吗?”

鄷彻听得明白高枝的意思,“我会去查,若有不对,会禀报官家。”

“鄷彻。”

高枝看着他,“一定有不对。”

鄷彻顿了下。

段干兄妹送出开州的行径和这场刺杀都很蹊跷,他需要证据,才能呈递给鄷帝。

“我会查。”

往年耆英会备受瞩目,今年却出了刺客,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耆英会结束,也就意味着高枝等人要启程去往潭州。

姜深作为冀州州牧,设饯行宴,仍是男女分席。

高枝吃完就回去休息。

男席间,姜深同鄷昭和鄷彻敬酒。

“怀安王命世之才,这次又抓住了刺客,官家想来要嘉奖殿下了。”

鄷彻面上古井无波,“为朝廷效劳,同嘉奖无关。”

姜深微笑,“是,这杯酒臣敬您。”

今日席间除了官员,还有不少来参加耆英会的文人雅士,来给鄷彻敬酒的人也多。

一杯两杯灌下去,鄷彻面色泛红,头脑也不如起初清醒。

“鄷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

鄷舟察觉人脸色有些不对。

“来人,送殿下去休息。”

姜深见状忙让人扶鄷彻回去。

鄷彻只觉头晕目眩,靠在轮椅上,被人推出了席间。

待等他再睁眼,却不是他和高枝的院落,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屋子。

屋内燃着熏香,叫人神智越发混沌。

鄷彻眯起眼,见屏风后的内室走出一个女子,只着单薄纱裙,衣不蔽体,踏着莲步走过来。

“阿彻哥哥……”

那声音柔婉,带着几分妩媚,引诱意味分明。

“你要干什么?”

连翘听着熟悉的低哑嗓音,不禁心跳加速,捂着胸口,眼含春情,“我爱慕哥哥,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男人额角泛着细密汗珠,耳尖更染上了潮红,连翘知道,是姜透的药起作用了。

“我知道哥哥难受。”

连翘深吸一口气,拿出这辈子最大的胆量,“我…愿意伺候哥哥,帮哥哥疏解。”

没听到鄷彻说话,连翘感觉有几分希望,跪坐在他跟前,撩起鄷彻的裤腿。

她太爱他了。

哪怕只是碰到他的衣料,她都心醉沉迷其中。

“哥哥,我爱了你好多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嫂子,我不计较名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都愿意。”

“连翘。”

鄷彻视线垂落,直直看着人,“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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