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让睡就摸摸(1 / 1)

今日乐言过来拜见。

是高枝吩咐的

她本就有意让乐言投靠鄷彻,让他少走十年弯路。

加之鄷彻误会了她。

总不能一直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不安分守己的吧。

苍术送乐言出门后折返回来,瞧见自家主子俊脸通红,好奇,“主子,您很热吗?要不将窗子都打开通通风?”

“咳…不用。”

鄷彻喝了口水,又被呛住,侧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主子,圣上召您入宫,说是要商议去潭州赈灾一事。”

高枝面上笑容凝固。

是了。

肃清官员结束,紧随起来的就是赈灾。

可鄷彻…前世遇刺,因此伤了心脉,寿数大损,她怎能放心让人去潭州。

“你要去潭州?”

高枝按捺住心底不安问。

“恩。”

鄷彻道:“官家的决定,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

高枝瞥了眼苍术,“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鄷彻皱眉,“潭州水患尚未解决,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就待在王府里。”

“先前念书,咱们在潭州待了好几年,我挺想回去看看的。”高枝说。

鄷彻:“那就等之后水患结束了再去。”

“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吗?”高枝直接说。

“这次不行。”

鄷彻转首对苍术道:“走吧,入宫。”

待人彻底消失在高枝视线内,百合才入内询问:“王妃,那您还要跟着王爷去吗?”

“自然得去了。”

高枝眯起眼,又叹了口气:“有办法的,只是要豁出去脸面了。”

……

“啪嗒——”

一本本奏折砸在地上。

三皇子鄷舟缩了下脖颈,默默站到了鄷彻身后。

“怕什么。”

鄷彻悠悠说。

“你娶了媳妇儿,你是不怕,我还得留着条小命,日后娶个美娇娘呢。”

鄷舟想起这件事就气,踹了下鄷彻的轮椅轴,“说好一起当老光棍,你却背叛我,偷偷跟小枝成婚,

当时在书院,我他娘一直以为你们情同手足。”

鄷彻斜扫了眼人,“嫂子。”

“叫我嫂子干嘛?”

“你得叫嫂子。”

鄷彻提醒。

“我受不了。”

鄷舟一脸生无可恋,“我把她当弟弟那么多年,她竟然想当我嫂子。”

“官家看着,你们还说小话,当心受罚。”沉昔在一侧启声提醒。

鄷舟捂住嘴,小心瞥了眼自家父皇。

“冀州上书,请太子操办耆英会,他的禁足不得不解除。”

鄷帝怒意未消,“姓姜的老狐狸这已经在帮女婿铺路了。”

朱家族人陷害沉家。

说到底,沉家才是苦主。

这几日,沉贵人多次来鄷帝跟前哭诉。

鄷荣和鄷耀这对姐弟暴脾气,几次三番要大闹东宫。

桩桩件件,如今姜深又为太子求情,让鄷帝好生难做。

“沉卿如何想?”

鄷帝将问题抛给沉昔。

沉昔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否则便不会让他们都过来。

“沉家虽蒙冤受难,但好在官家英明,未曾中朱家人的阴谋诡计,如今耆英会事大,

此番官家有意在信都操办耆英会,冀州州牧掌管信都,臣愿代沉家放下嫌隙,请太子操办耆英会。”

瞧着年轻人坚毅果敢的面庞,鄷帝心底是满意的,又因此生出几分愧疚。

“听说你妹妹及笄了,可曾婚配?”

鄷帝有意要抬举沉家,沉昔却无意舍妹妹的幸福,平声答:“回官家的话,尚未婚配,

祖父念及妹妹年幼,还想要让妹妹在家里多待几年。”

鄷帝听了这话明白沉昔的意思,沉吟:“朕几个皇子,都还未成婚,

你妹妹日后若京城中未有看上的郎婿,不如考虑考虑朕的儿子,

朕一定会为她赐婚,予你沉家荣耀。”

“臣,受宠若惊。”沉昔作揖。

鄷舟举手,眨了眨星星眼,“沉姑娘生得好看吗?”

“你闭嘴。”

几个儿子里,数鄷舟最吊儿郎当。

沉家姑娘若要婚配,也万不能许给鄷舟。

多对不起人啊。

“阿彻。”

鄷帝看向鄷彻。

“耆英会对皇家很重要,你去潭州前,务必要赶去信都,代表朕出席耆英会。”

“太子已代表您。”鄷彻面不改色道。

鄷舟啧了声,同沉昔嘀咕:“我可不敢这语气跟老爹说话,你说该不会鄷彻真是我亲哥吧?”

“……”

沉昔都不想搭理人。

“你不觉得我和他长得有些太象了吗?”鄷舟摸了下脸,“难道说……”

“他长得比你好看。”

鄷舟从少时就记得沉昔和鄷彻关系不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不是一点。”

“我去……”

鄷舟睁大眼,“以前没看出来你骂人这么难听。”

沉昔在书院时人见人爱,鄷舟和他交际也不多,自然是不了解。

“朕知道,你怪他。”

鄷帝面对鄷彻,又何曾不惭愧,鄷昭险些夺了鄷彻妻子,卑劣之举,让他这当父亲的都唾弃。

“太子乃是储君,鄷彻为人臣,怎敢责怪。”

鄷彻只道。

从紫宸殿出来,鄷舟就没忍住同两人抱怨。

“都何时了,潭州水患迫在眉睫,父皇还想着世家劳什子耆英会。”

鄷舟没好气,“程老曾言,王者如天地之无私心,父皇只想着讨好世家,今朝又非前朝非得倚仗着世家了。”

“你不懂你父皇良苦用心。”

沉昔瞥了眼不打算为圣上解释的鄷彻,为鄷舟将谜题解开:“你以为,为何官家反复提醒要先去耆英会,再去潭州赈灾?”

鄷舟抬眉。

“朝廷如此重视这次肃清,是那些虎狼动了国之根基,这些年来,各地频繁闹出灾害,不知多少贪官发了财,

朝廷却不断亏空,到了如今这地步,国库空虚。”

沉昔:“上次的赈灾款被贪,也就意味着这次还得拨钱去,三殿下可知,如今这世道何人最有钱?”

鄷舟眸底微动,“自然是世家。”

“所以你明白了吗?”沉昔问。

鄷舟道:“耆英会每年虽是朝廷操办,但出钱的是各大世家,父皇是想要通过这次耆英会来填补国库。”

“是。”

沉昔垂眼,“世家也不是傻子,哪能次次都掏钱,前些年操办的耆英会,已经让他们有所不满,

这次官家恼了太子,却仍放他去操办,正是因冀州州牧求情。”

鄷舟恍然大悟,“操办的地方在信都,姜深敢求情,便是告诉父皇定会笼络各大世家都踊跃参与耆英会,填补国库有望。”

“你比在书院的时候聪明多了。”

沉昔笑。

……

夜阑人静,高枝陪几个孩子用完晚饭才回。

“奴婢看言哥儿用饭越来越好了。”

蝉衣说:“方才吃了一碗饭呢,石大夫果真是医术高明。”

高枝:“等石先生再过来,问问他还需不需要换药方,不到半个月,阿言就要去书院了,

早些将他吃饭的习惯调理过来,这样他在外用饭才没有问题。”

“王妃真是越来越有母亲的样子了。”蝉衣笑。

高枝戳了下人的额头,“轮得到你来说。”

百合跟着笑:“奴婢看榆姐儿对您不如从前那般生疏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

蝉衣对那小丫头没好印象,“王妃为了救她拼死拼活,方才让她多吃些,她还不冷不淡的。”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高枝抿唇,“哪有倾刻间就对人改变态度的,不都是一朝一夕的付出,才能让水滴石穿。”

“王妃。”

主院外,苍术朝人作揖。

“你们主子回来了?”

“恩,正在沐浴呢。”苍术说。

高枝眸底微动,“他什么时候去潭州?”

“过两日吧。”

苍术道:“先得赶去耆英会。”

耆英会……

她怎么将这件大事给忘了。

前世正是这场耆英会,让姜透出尽风头,定下良娣之位。

她记得当时是鄷昭操办,众多世家出席,他甚至还邀来了邻邦观瞻。

却不知,众人眼中的友好邻邦,后十年会成为大鄷的心腹重患……

“王妃?”

苍术将人唤回神。

高枝入屋,正好碰上商陆出来,鄷彻躺在窄榻看书,风轻云淡的模样。

想起白日里这人坚决不允许她去潭州,就窝了一肚子火。

待沐浴过后,她径直拿药膏给人按摩。

“今日就算了吧。”

鄷彻哪里看不出人不高兴,拦住了她掀开被褥的举动。

“你说了不算。”

高枝歪着头,称王称霸的模样。

鄷彻顿了下,这才放弃拦住人。

高枝心里存着气,按摩穴位力道也跟着增大,本就是习武之人,一下比一下使劲,就连鄷彻也耐痛的,都没忍住皱了几下眉头。

“你是打算按死我吗?”

“没有啊。”

高枝额角都出汗了,微笑着边加重力道,“你不懂,这按摩啊,力气不大就没有用,

疼是一定的,你忍忍啊。”

“……”

【小丫头又搁这儿报复人了。】

【嘶……】

【力气还不小。】

【这几年还真是长大了。】

高枝心底冷笑。

长大了?

她还没使出全力呢。

要不是真怕把人按死。

非得让他吃吃苦头。

“听说你这次还要去耆英会?”

“恩。”

高枝瞥了眼人,感慨道:“京城文人雅士都道,人这辈子得去参加一回耆英会,才算没白活。”

鄷彻干脆闭上眼,充耳不闻。

“你说呢,王爷。”

男人言简意赅,“你并非文人雅士。”

高枝按摩的动作停了。

鄷彻这才睁眼,见她四顾,“你找什么?”

“日魂剑。”

高枝一脸冰冷看着人,“今天我非得跟你来一场时隔五年的决斗。”

鄷彻觉得好笑,“我这样了,你还跟我决斗,是不是欺负人?”

“你能站着的时候,我动不了你,以为现在我还动不了?”高枝威胁。

“恩。”

鄷彻抿唇,语气是漫不经意:“任由王妃处置。”

“……”

死皮赖脸、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

高枝深吸一口气,“让我去。”

“这件事,咱们在白日就商量过了。”鄷彻提醒。

“没有商量。”

高枝:“是你单独否决了我。”

“我是为你好。”

仗着比她大几岁,鄷彻自年少就摆起兄长的谱,到了如今是更加。

“我不小了,知道自己什么样才好。”

高枝看着他,“我会武功,又有这么多护卫能保护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男人闭眼不说话。

“你还不说话是吧?”

“……”

“好。”

鄷彻只觉脚边窸窸窣窣的,紧接着就听见鞋履落地的啪嗒声,有人从他的身上爬了过去,直接躺在了床内侧。

“高枝,你做什么?”

鄷彻这才睁眼,蹙眉看着窝在狭窄榻上的小姑娘。

“你要是不让我去潭州,今夜我就跟你一起睡。”

“……”

鄷彻无声看了人半晌。

高枝不遑多让,不躲更不闪,知道此刻鄷彻有些生气了,存心让他不痛快。

“随你。”

他面上古井无波,“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

高枝见人侧过了身,背对着她的模样,越发气恼。

不是不理她?

那就别怪她出招。

她睡进被褥中,悄无声息粘贴鄷彻的后背。

感受到男人身躯僵滞后,双臂似水草般缠上了他的腰腹。

“高枝。”

鄷彻这一声带了些恼怒。

更多的是害羞。

高枝看到他耳根子红了。

“怎么了?”

高枝耀武扬威,“不是说随我?,就想要抱着人睡,

指不定等会儿,还要摸摸人,才能睡得安稳。”

鄷彻深吸一口气,“你不必为了去潭州做到如此地步。”

“那你就让我去。”

高枝一本正经说:“难道你不记得我上回在龙兴山遇刺的事?”

鄷彻顿了下。

“我人在京城,都能遇刺,你要是离了京,指不定那些仇家会找上门来。”

高枝:“你当时肃清了多少官员?数百个?还是上千?兴许等你回来,我就成了尸身一具。”

鄷彻皱眉,“不要胡说。”

“你还不如将我带在身边,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我不认为我会有危险。”

高枝先是肯定了他的能力,又道:“还是说,你这次离京不想带我,是还想再带几个孩子回来?”

鄷彻立即道:“不可能。”

“那就让我去。”

落在男人腰上的手不安分,指尖攀沿着,往他小腹上去。

鄷彻呼吸不定,攥住她的手,“高枝。”

“怎么了?不让我睡,摸一摸还不成了?”高枝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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