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清河县传来消息,柳员外死了!”北疆一处宅子里,阿大对着盖着面具的主上禀报。
“可有别的消息?”妇人的声音传来。
“柳员外抓了一个猎户,柳员外被抄家的时候,猎户生死不明,被济世堂救活了,属下的人去找那个猎户,那个猎户说并无特殊的事情发生。”
“还有别的吗?”妇人双手戴着手套,嗓音沙哑。
“柳员外伏诛,是因为巡按周叙白帮着查明了罪证!”
“周叙白去了,苏酥呢?”妇人玩弄着自己的手套,不经意的问道。
“也在!”
“听说,苏酥的祖母是忘忧的长公主,应该会织梦术的吧?”妇人轻笑。
“属下不知!”
“去,联系忘忧的大长老,问问她怎么解除织梦术,算了,这织梦术只有皇家血脉会,你去将幻镜·绯墨的小女儿绑来,我亲自问。”
“还有那名猎户及其家人,也一并带来吧!”妇人将绑一个人说的跟喝水一样简单。
“是,主上!”
两人的对话就在苏十七跟前,但苏十七听到两人的话一动不动。
“你说,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呢,是苏酥还是苏宴清?”妇人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苏十七的脸。
“我猜,是苏酥吧,毕竟苏宴清一个毛头小子,估计也就读书厉害了一些!”妇人也不管苏十七有什么反应,自言自语道。
苏十七依然没有反应。
“你说,我要是把你砍断了手脚,扔回苏酥的院子里,你还能活吗,我很期待呢?”妇人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苏十七依旧一声不吭。
清河县,柳员外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事儿,苏宴清最近正在募捐。
但不知为什么,这次募捐出奇的顺利,都不用一个一个登门拜访,苏宴清先去了其中一个员外家,其他各家闻风而动,直接派管家将银子送到了县衙。
“也不知这伙人是被吓住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乖顺!”苏宴清还在感叹。
刘琰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刘捕头?”苏宴清看着送来的银子账目,高兴的合不拢嘴,有这些银子,他就能好好整顿整顿这清河县的海岸了。
“大人,最近清河县内盛传,大人有让断肢重生的本领!”
刘琰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大人,他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自家大人这瘦弱的身板,怎么会有如此逆天的本事呢,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你相信了?”苏宴清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的紧张,然后瞬间恢复。
“怎么可能,若是大人有如此逆天的本领,为何还要辛辛苦苦的来当差,随便救一个人,那还不是大把的银子!”
刘琰反正不信。
“世人若是都如刘捕头一样就好了,但偏听偏信的太多,刘捕头,清河县清海盛筵要抓紧时间了!”
苏宴清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第一个任职的地方,他希望可以尽善尽美。
周叙白和苏酥已经离开了清河县,因为他们已经从柳管家的口中得知,是残雪教的人抓走了苏十七。
还从柳管家的口中得知,残雪教的总部在北疆。
“苏大人,不知最近可听到什么风声了没有?”京城,苏宴海正在上值,跟他坐在一起的同僚探头探脑的问道。
“什么风声?”苏宴海不动声色的问道。
才上职几个月,他已经感受到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
“令弟有断肢重生的本领!”同僚不死心的问道。
“张大人,咱们是实实在在的人,不是修仙话本里的神仙,我三弟跟我一母同胞,您看看我像神仙吗?”苏宴海撇撇嘴。
但心里却是万分焦灼。
也不知道阿姐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三弟那边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传出这个事情。
“苏大人自然不像神仙,但苏郡主像啊,云梦王朝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从未有人发现过高产粮,怎么苏郡主就发现了?”
“张大人觉得我阿姐不应该发现?觉得百姓们就应该挨饿受冻?”苏宴海看着面前的人将自己的阿姐架在火上烤,气不打一处来。
“照这么说,我倒是要去奏请一下陛下,是不是云梦的百姓们就不应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要不然就会被传成是鬼或者是神?”苏宴海说着就要动手。
“苏大人,莫着急,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张大人一把拉住要起身的苏宴海。
谁不知道陛下特别宠信苏宴海苏大人,苏大人告到御前,倒霉的还是自己。
苏宴海见张大人服软,借坡下驴,他也不知道到了陛下面前,该如何说。
是说三弟没有特殊能力,还是说阿姐不像仙人,怎么说都有点儿不打自招的味道。
太傅大人和老太傅已经跟自己说了,以不变应万变。自己目前稳妥的做法就是沉默。
青山镇,张廷玉家,破旧的茅屋,四处漏风,好在现在天不冷,不然张家这几口人肯定是不好生活。
张廷玉回来以后,想出去教书没人要,即便是他跑到隔壁县,周围有书院的镇子,只要他前脚去,后脚书院就会以各种理由不招收夫子了。
张廷玉能考上进士,除了云梦亦的保驾护航,主要是他还是有一点真本事的,云梦亦主要是负责不让他被别人迫害。
因此他的脑子也够用,发生这样的情况,自然是知道谁在阻挠。
当听到传闻苏宴清有断肢重生的本事,还有苏酥可能似仙似魔的传言,结合之前“得苏郡主者得天下”的流言,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再也不想每日偷偷摸摸的抄书,连名字也不敢署,挣最低的收入的日子。
张廷玉联系了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人。
“去,告诉殿下,得苏郡主得天下的传言是真的,我想助殿下一臂之力!”张廷玉对着暗处喊了不高不低的一声,他知道那人听到了。
不管京城和苏家村如何,周叙白和苏酥一路往北疆的方向赶,边走边停,处理着这一路上的不平事,从清河县离开的时候,苏酥将留给谢婉的灵泉水收走了。
只给他们留下了保命的药丸,还有脖子上戴着的那个。
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太平,一旦灵泉水被人发现,那将是灭顶之灾。
走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要过年了,苏酥的肚子大的吓人,因此她遮掩着回了周家。
“阁下是何人?”一日一个孕妇和一个汉子站在周府门口,周管家开门问道。
“周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