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爷闻言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眼中寒光乍现:
他虽的先帝爱护,但他屡屡算计陛下,如今更是不遵皇命,拥兵自重。
如此血脉不清,狼子野心之人,也配与本王相提并论?
这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炸响在大殿里每个人的耳中。
于敏身子一僵,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凌皓没在看其他大臣是何表情,但是他看向了一直不成言语的李湘玉。
这个女人,严格意义上,算的上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没想到她却存的那想的心思,这才多久就给自己养出了一片草原,还被迫让自己喜当爹。
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话说的漂亮,她们母子以后就托付给了凤王,但想想都知道,李敏这一家子,最后的结果,肯定好不了。
他转身走的潇洒,那还有刚刚那种咳嗽的几乎都喘不上气的感觉。
凌皓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如松,衣袂翻飞间竟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殿中众臣面面相觑,最终在苏逸等人的带领下,不得不跪下迎接新的摄政王。
凤王爷盯着那道消失在朱漆大门外的身影,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先帝的身影。
他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雪夜,老皇帝抱着襁褓中的凌皓,开心的告诉他,这是他的皇长子,将来的大凉国要交给他的。
然而,世事弄人,他一直委以重任的皇长子,竟然流淌着别人的血脉。
而他一直对外宣陈的那个养子,却是他真正的血脉。
“老大哥,对不住了,他这辈子,只能永远做你的养子了,你放心,大凉国,我会替你守好,并且会让它越来越强大!”
凤王看着大殿正中那张金黄的龙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娘娘请上座,本王自今日起,当好好辅佐陛下的孩子,为陛下守好这个江山!”
朱漆大门在凌皓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朝堂上那些或不甘、或算计的目光。
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廊道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哪还有半点病弱之态。
转过两道宫墙,他的脚步渐渐放慢,好似在等待着身后的凤婉。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李湘玉战战兢兢,坐上了那张有些发烫的龙椅。
她只是略微靠着点边,哪里敢真的坐上去。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这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竟是这般让人难以消受。
凤王爷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群臣。
他的视线在于敏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还望诸位以后,有什么看法,尽管提,都是为了我大凉国,本王必不会让尔等失望!
说完,他大袖一挥,毅然转身,大步走向龙椅旁的位置——那把专为摄政王准备的紫檀木椅。
落座时,衣袍翻飞,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翎王旧部,全部收押候审。
他的目光扫向只坐了龙椅一个边角、面色惨白的李湘玉,\"暂押天牢,审理清楚后,按律处置!
但李敏私自调兵,意欲直取皇城,本王不知,如此目无法纪之人,该如何处置?难不成赵大人你也是与其一伙之人?
凤王爷满意地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李湘玉身上。
她低垂着头,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李湘玉微微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却依然绝美的脸。
她的目光在凤王爷脸上停留一瞬,又迅速低下:\"多谢王爷。
那一眼中的恐惧,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凤王爷看着李湘玉那副惊惧交加的模样,也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陛下多虑了,我与父王没有什么事情瞒着陛下,哦,要说有,那倒还真有一件。”
凤婉看着站定转身,一直等着自己的凌皓,又听到他的询问,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太后还活着的消息。
“嗯?不知是什么事情,现在可否告知?”
凌皓好奇的看着凤婉,等待着她的答案。
凌皓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扣住凤婉的手腕:\"你说什么?
凌皓松开手,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那个小时候总爱抚摸他发顶的温柔妇人,想起她与自己的亲儿子合谋,发动宫变,想要将自己拉下那个位置时的决然。
凌皓闻言大为震惊,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婉。
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情绪,\"凤婉啊凤婉,你可知这天下分分合合,历经多少朝代,还从未有过女子称帝的先例?
凤婉不急不缓地整理着被凌皓抓皱的袖口,唇角一勾:\"陛下,没有先例,那我就创造一个先例出来,以后的以后,她们就有历可循了,不是吗?
凌皓定定地望着凤婉,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让他觉得,陌生得令人心惊。
凤婉轻笑一声,鬓边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陛下觉得呢?父王膝下无子,只有我这个女儿。
这些年他从未对那个位置,产生过任何兴趣,可现在为何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