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我们……”
“哼,无毒不丈夫,他敢来坏我们的好事,那就要做好被我们毁掉的准备。”
当夜,一个叫翠娘的孕妇来抓安胎药。
第二日清晨,她七窍流血而死,腹中胎儿亦未能幸免。
凤婉赶到衙门时,翠娘的尸体已被抬上公堂,家属哭天抢地。
“混账东西,本官断案,那有你插嘴的份,来人,将人给我关入大牢,查封锦绣大药房,三日后,菜市口问斩!”
那县令冷笑声声,还不忘对着赵大夫谄笑连连,明眼人一看,这两人早已勾搭在了一起。
春桃眼看着小姐就要被押入大牢,一着急赶紧将凤婉护在了身后。
春桃张开双臂,死死挡在凤婉面前,一双杏眼瞪得滚圆。
衙役们狞笑着围上来,春桃虽拼命挣扎,却还是被按倒在地,绳索勒进皮肉,疼得她眼泪直掉。
一只纤细但却充满力量的手突然按在她肩上。
凤婉回头,只见小七那张基本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如今已是满脸怒容。
第一个扑上来的衙役,被小七一拳砸在脸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公案,县令的乌纱帽\"咕噜噜\"滚到地上。
第二个衙役刚举起水火棍,小七已经闪到他身后,拎小鸡似的把他抡起来,\"咣当\"一声砸在第三个衙役身上。
剩下的衙役屁滚尿流地往门口爬,小七却已经堵在门槛前,憨憨一笑:
他一脚踩断一根水火棍,木屑纷飞中,衙役们哭爹喊娘地往回爬。
赵大夫躲在柱子后,裤裆已经湿了一片:\"妖、妖女!一群妖女!
凤婉慢条斯理地走到县令面前,捡起那顶乌纱帽,轻轻掸了掸灰。
停尸房内,凤婉戴上自制手套。
她突然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死者胃部。
银针竟未变黑!
凤婉目光如电,突然掀开死者衣襟——右臂内侧,一个细小的针孔赫然在目!
赵大夫脸色惨白,但依然嘴硬:“什么注射?老夫听不懂你说的话,大人,这还栽赃,是陷害,还请大人为老夫做主啊!”
县令眼睛骨碌碌一转,心里却在想着,一个女子,身边能跟着一个武功这般高强的侍女,绝对不是一般人,那自己接下来的行事就要好好考量考量了。
赵大夫一看县令竟然没有理会自己的呼声,抬头一望之下,就猜到了县令的小心思。
哼,高县令,这些年,我济世堂可是没少孝敬你,今日你若敢对我落井下石,那可就别怪我赵某人心狠手辣了!
“高县令,老夫恭请县令大人做主,我济世堂的所有药物进出,以及所有银钱来往的账目,老夫的账房先生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请大人仔细盘查!”
“你…呵呵…本官身为县令,自会还这天下一个公道,赵大夫,稍安勿躁!”
这老匹夫,这是要跟本官撕破脸了,还查账?不就是想提醒本官,收了你一些银钱吗?
哼,看这小姐的架势,根本就不惧你我,本官可不能被你这小蚂蚱给吊死。
“师爷,你……”
话音刚落,高县令招手将师爷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明显感到了师爷的惊诧,最后缓缓的点头,之后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既然这案子还没有彻底断清楚,那本官决定明日继续审理,但济世堂和锦绣大药房的主事之人,今日就得先委屈一下了,退堂!”
一道清冷女声突然从衙门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锦袍的女子缓步而入。
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眉目如画却自带威严,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
袁锦径直走到公堂中央,从袖中取出一块鎏金令牌:\"翎王府的令牌,高县令可还认得?
县令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