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一只翅膀上带着特殊荧光粉末的蝴蝶，悄无声息地飞入了长江舰队旗舰的御书房。
蝴蝶轻盈地落在朱由检的朱笔之上。
它的翅膀以独特的频率，轻轻扇动了三下。
这是徐氏与小乔约定的暗号。
“时机已到，可以收网。”
端坐在一旁的辛宪英，正在整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情报。
她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烛光，那双智慧的美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蔡文姬那双如玉般的素手，在古琴琴弦上微微一顿，原本悠扬的琴音，转为带着一丝肃杀之意的旋律。
朱由检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缓缓起身，身形颀长挺拔，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火映照下泛着金光。
他走到御书房中央那巨大的沙盘前，这是按照平户岛一比一复刻的精密沙盘。
岛屿的地形、建筑、炮台位置，全都被精准还原。
甚至连每一队巡逻兵的换防路线，都用不同颜色的细线标注得清清楚楚。
朱由检心中暗爽。
这就是拥有徐氏这种顶级间谍的快感！
半个月来，她凭借神鬼莫测的伪装术，几乎将整个平户岛变成了对他单方面透明的战场。
美人计这招，简直是降维打击。
鬼工其中一人成功迷惑了倭寇首领松浦信，成为他最宠信的女人。
夜夜笙歌中，探取了无数核心机密。
甚至还利用倭寇内部的狗咬狗，成功策反了一名被松浦信打压的小头目。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朱由检的目光如巡视领地的雄狮，扫过整个沙盘。
他平日里那慵懒随性的气质完全消失，整个御书房的氛围都变得凝重起来。
辛宪英和蔡文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朱由检伸手拿起沙盘旁一枚通体碧绿的鱼形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精美的波浪纹，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他看向俏立在一旁的大乔。
她身着水蓝色长裙，宛若九天仙子下凡。
那张绝美的脸蛋在烛火映照下，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大乔。”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磁性。
“臣在。”
大乔柔声应道，莲步轻移上前。
她那双仿佛蕴含着一汪春水的美眸，此刻全神贯注地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将鱼形令牌递到她纤纤玉手中。
“朕要这片海，在明日凌晨日出之前，变成一座谁也看不穿的迷宫。”
“朕要让那些倭寇的战船，在自己的港湾里自相残杀。”
大乔接过令牌，那双美眸中燃起强大的自信。
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主公如此信任她的能力，她绝不能让他失望！
“臣，遵旨。”
朱由检满意地点头，又拿起一枚形如蝴蝶的令牌。
令牌的翅膀上用赤金勾勒出火焰纹路，看起来霸气十足。
他看向另一边，正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得小脸通红的小乔。
她穿着粉色的襦裙，娇小玲珑的身材在衣裙包裹下更显可爱。
那张精致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朱由检没有直接下令。
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沙盘上几个被标记为深红色的地点轻轻点了点。
那里，是倭寇的火药库、粮仓，还有最大的兵营。
“小乔。”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宠溺。
“奴家在！”
小乔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来到朱由检面前。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满是期待。
朱由检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小乔挺翘的鼻尖。
“看到那几个红点了吗？”
“朕要它们，在明日清晨，为我大明将士献上一场最盛大的烟花。”
小乔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她心中激动得不行。
主公又给她安排这么酷炫的任务！
她用力点着小脑袋，握紧小拳头兴奋保证：
“好耶！主公放心！保证是这片海上有史以来最大最漂亮的烟花！”
“绝对震撼全场，让那些倭寇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朱由检满意地笑了，他的目光转向沙盘另一侧。
一身银白麒麟纹战甲的秦良玉，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战意。
她手握剑柄，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上写满昂扬斗志。
精致的五官在战甲映衬下，更显得威武不凡。
那双明亮的眸子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朱由检神情变得肃穆。
他拿起一枚代表主帅的金色令旗，一步步走到秦良玉面前。
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令旗重重插在沙盘上平户岛最高的山峰模型上。
动作简单，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良玉。”
他的声音低沉威严。
“末将在！”
秦良玉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她那张英姿飒爽的脸蛋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更添几分动人魅力。
“朕的龙旗，必须在第一缕阳光照亮海面时，插在岛屿最高处。”
“朕的神机营，朕的白杆兵，要用倭寇的鲜血告诉这片大海上所有心怀叵测的宵小——什么叫天威！”
秦良玉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那双坚毅的眸子死死盯着朱由检。
心中热血沸腾。
这就是她愿意追随一生的男人！
“臣，万死不辞！”
“此战不破倭寇，誓不回还！”
最后一道命令，朱由检没有亲口说出。
他从腰间解下一把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的匕首。
这把匕首看似普通，却蕴含着致命的寒意。
王承恩立刻会意，双手恭敬地捧过匕首，快步走出御书房。
这把匕首会由最快的信使，送到早已潜伏在舰队阴影中的张春华手中。
朕要松浦信的头颅，在第一声炮响后一个时辰内，送到朕面前。
所有军令下达完毕。
御书房内陷入短暂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辛宪英看着沙盘上环环相扣、堪称完美的作战部署，镜片后的明眸异彩连连。
她再次为主公这天马行空却又滴水不漏的战争艺术而深深折服。
大乔、小乔、秦良玉三位女将，各自回到岗位开始战前最后准备。
朱由检重新坐回龙椅。
他脸上所有情绪都已收敛，平静得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才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他才是那个执棋的人。
朱由检看向角落里从始至终都安静坐着的蔡文姬。
她仿佛与世隔绝，那双纤纤素手一直轻轻悬在古琴琴弦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后。”
“为朕奏一曲《破阵乐》。”
“为我大明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壮行！”
蔡文姬微微颔首，绝美的脸上露出浅笑，她心中涌起一阵自豪，能为主公的大业助力，是她最大的荣幸。
下一刻，她素手轻扬。
“铮——！”
一声高亢激昂、如金戈铁马的琴音骤然响起！
不再是平日里的宁静致远，不再是安神静心的靡靡之音。
此刻的琴声充满无尽杀伐之气！
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
仿佛战鼓雷鸣在耳边！
朱由检闭上眼睛，静静聆听这战前序曲。
他知道，明日之后，整个东南沿海的格局都将因他而改变。
那些盘踞海上数十年的倭寇，将在他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这就是帝王的快感！
一曲《破阵乐》，奏响了倭寇灭亡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