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你怕留下证据!”
落樱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小脸上满是看穿一切的得意,
“我可是箐箐的本命剑灵!要是你亲自动手毁坏我,箐箐肯定能感应到!”
“但要是在那个管道里,你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伪装成是我自己不小心损坏的!你好阴险!”
林沫彻底没话说了。
他沉默地看着这个小东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物种之间的差异,或许真的比山海还远。
跟她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还浪费宝贵的时间。
那护法随时可能反应过来,外面的危险迫在眉睫。
‘算了,不演了,毁灭吧。’
林沫的耐心,在这一刻,终于被消耗殆尽。
他放弃了“以理服人”这个天真的想法,决定采用一种更直接、更高效的沟通方式。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控诉他“险恶用心”的落樱,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你你又要干嘛?”
落樱看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莫名地一突,刚刚升起的气焰,瞬间就矮了半截。
她下意识地想跑,但后路已经被墙堵死了。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我真的会自爆的!”
她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林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自爆?”他轻嗤一声,
“就凭你?没有你主人的命令,你连自己的灵力都控制不全,还想自爆?”
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虚张声势。
落樱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看着林沫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他他真的要动手了!
“救命啊!箐箐!杂鱼师兄终于忍耐不住要对我痛下杀手啦!”
她闭上眼睛,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然而,预想中的致命一击并没有到来。
她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按在了一个结实的大腿上。
脸,朝下。
屁股,朝上。
落樱:“???”
她懵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一股火辣辣的,夹杂着一丝奇异麻意的感觉,从她的身后,清晰地传来。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落樱的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
她那双赤色的瞳孔,瞬间瞪得滚圆,里面写满了两个大字。
——“卧槽?”
他
他打了我的
屁股?!
这个认知,像一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她的小脑袋瓜上,
把她所有的思绪,所有的阴谋论,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劈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了一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空白。
“现在,”林沫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落樱的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
三秒后,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冲垮理智的巨大羞愤,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从她心底喷涌而出!
“啊——!”
她发出了一声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小小的身体在林沫的腿上疯狂地挣扎起来。
“你这个混蛋!流氓!变态!你居然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拼了!”
她一边骂,一边手脚并用地乱蹬乱踹,
然而,她的这点力气,对于肉身强悍的林沫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林沫稳稳地按着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
落樱的挣扎,瞬间停滞了。
“还闹不闹了?”林沫冷冷地问。
“呜”落樱刚想嘴硬,屁股上又是一紧。
啪!
“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了?”
“呜哇不敢了”
啪!
“听不听话?”
“听听话呜呜呜”
林沫面无表情,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屁股机器,几下之后,落樱彻底蔫了。
她不挣扎了,也不骂了,只是把通红的脸蛋埋在林沫的腿上,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这一次,不是吓哭的,也不是气哭的。
是委屈哭的。
她堂堂剑灵落樱,阮箐箐最珍贵的宝贝,平时连阮箐箐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今天居然居然被这个杂鱼师兄按在腿上打屁股!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没法活了!
“哭什么?”林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问你,现在,能不能听我说话了?”
落樱抽噎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了,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不敢不听了。
她怕再不听,屁股就要开花了。
“很好。”
林沫这才满意地将她从腿上放了下来,让她站在地上。
落樱一获得自由,立刻就想跑,但被林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
“想跑?”林沫挑了挑眉。
“没没有”
落樱低着头,不敢看他,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两只小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的行事方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不讲道理,简单粗暴,但偏偏有效得离谱。
林沫看着她这副乖巧得不像话的样子,心里暗自点头。
‘果然,对付这种叛逆期的雌小鬼,道理是没用的,还是物理教育来得直接。’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我,林沫,青云剑宗首席大弟子,不是魔教的奸细。”
“我潜入这里,一是为了寻找炼丹需要的材料,二就是为了阻止这帮疯子复活那个什么‘渡世魔尊’。”
“现在,东西我拿到了,但阻止仪式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帮手,需要宗门的力量。”
“而你,落樱,是我现在唯一能送出去的‘信使’。”
他盯着落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听明白了吗?”
落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冰冷,只剩下认真和凝重。
她的小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原来他真的是在做一件很危险,但又很伟大的事情?
而自己刚才,还以为他要害自己
一股愧疚感,悄然涌上心头。
她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林沫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小祖宗给说通了。
他指着那个通风口,再次下达命令:
“现在,立刻变回剑的形态。从那个洞口出去后,不要停留,用你最快的速度找到箐箐。记住,一定要快!”
“要是再敢胡闹耽误了正事,等我出去,还打你屁股,听到没?”